王嶼哪有心情跟他廢話,連忙問道:“紙條呢?”


    向遠峰哪知道紙條呢。


    他壓根都不知道隨口塞哪裏了。


    最後在王嶼的脅迫下,很是一通翻找。


    也就慶幸他這次來帶的衣服不多,加上也不算勤快,洗的沒有多及時。


    最後才終於被他們在一件褲子口袋裏,找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眼看就看不出字跡來的紙條。


    “就是它。你看像不像個酒店名字?後麵還跟著房間號。”向遠峰問道。


    “什麽酒店?”王嶼順口問道。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去!”


    向遠峰是生怕王嶼往歪處想,飛快的把自己撇幹淨。


    “我看看。”一旁的釋利開口說道。


    被這兩人吵吵的心煩意亂,終於也成功地被人在遊戲裏幹倒在地。


    索性幹脆也不打了。


    王嶼連忙將紙條遞過去,釋利一邊看一邊點頭。


    “沒錯,是個酒店的名字。具體位置不知道。不過下樓找前台打聽一下也就知道了。”


    “那還等什麽?找人要緊,趕緊的。走!”


    王嶼一邊說一邊抓起紙條就要往外衝。


    “找人?什麽情況?說清楚。”向遠峰在身後喊道。


    然而王嶼已經跑出去了。


    沒辦法,他跟釋利隻能趕緊收起手機,跟在身後追了出去。


    巧不巧的,今天前台又是那個女前台當班。


    這會兒早就把王嶼向遠峰釋利三人看成是一條繩上的壞螞蚱,所以對他們每個人都沒什麽好臉色。


    見到他們拿著一張紙條來尋地址,冷笑著問道:“有些人還真是葷素不忌,放著大魚大肉不吃,還非要吃這種紮嘴的。也不怕染了病!”


    向遠峰聽她這麽調侃,頓時就急眼了。


    然而王嶼聽到她話裏有話,連忙衝著釋利使了個眼色,讓他摁住向遠峰。


    然後也不多廢話,從口袋裏拿出幾張鈔票拿在手上,“怎麽迴事?跟我們詳細說說?”


    女前台這次長記性了,伸手將王嶼手中的鈔票一把抓在手裏,然後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這個地方,是內比度那種低級 女昌 女支 才會住的地方。又髒又亂又差勁。正經人誰會去那種地方。你們……嘖嘖,還真是,口味不一般……”


    王嶼沒空聽她廢話,連忙問道:“位置!位置在什麽地方?”


    “那可就是另外的價了!”女前台也不含糊。


    她看出來了這幾個人雖然做男人不咋地,但是出手還挺大方。


    這要是還在往常王嶼絕對不繼續慣她毛病,但是這會兒卻沒多餘的時間去浪費。


    又抽出兩張鈔票甩給了女前台。


    女前台顯然覺得有些少,但是抬眼看了看王嶼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可能沒機會弄到更多。


    便將鈔票收起來,然後慢悠悠地說道:“出門右轉,走兩條街,一條亮著紅燈的巷子。就在裏麵。不是什麽酒店,上麵看著像是門牌號的數字,其實是巷子的第幾戶,院子裏第幾房……”


    女前台才剛剛說完,王嶼幾人就像陣風一樣跑了出去。


    “嘁,還真是奇葩……”


    身後傳來女前台毫不掩飾的鄙夷。


    距離倒是不算遠,罩起來也不算麻煩。


    問題是,女前台獨獨沒說這巷子一進去之後,就會被一大群女人包圍。


    語言不通也不耽誤她們上下其手。


    最後還好釋利迴過神來,一通嚷嚷拉著兩個人拚命逃之夭夭。


    紙條上麵的院子位於巷子最裏麵。


    這種地方應該就是這些女人們用來做生意的場所,同時也是她們的居所。


    真不知道露西是怎麽找到這樣的地方的。


    敲開院子門,王嶼示意釋利說自己是找四號房的姑娘。


    釋利按照他的吩咐用驃國話跟開門的女人說完後,女人並沒有如他他們預料的那樣閃身讓開。


    而是一臉狐疑的又看了看後麵的王嶼跟向遠峰,開口似乎是在問著什麽。


    向遠峰嘿嘿的奸笑兩聲,湊近王嶼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猜她肯定是在問咱們三個都是一起的嗎。”


    王嶼對這會兒向遠峰表現出來的不正經頗為不爽,瞪了他一眼。


    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畢竟待了這幾天,還是能發現這邊的人掌握國語的程度還是很普遍的。


    要是以為自己的交談對方聽不懂就亂說,萬一隔牆有耳,到時候就是個麻煩事。


    然而釋利跟對麵的女人交談了一會兒之後,迴頭衝兩人說道:“她說人沒在。”


    向遠峰說道:“這不廢話嗎?要是在咱們還用來找人嗎?”


    說完抽出幾張鈔票交給釋利,“跟她說,咱們就是來找線索的。幫咱們把門打開,這些錢就是她的了。”


    女人看到鈔票之後,整個人的表情都開始生動起來。


    帶著三人走向房間,一邊走還一邊說著什麽。


    隻聽到釋利連連擺手。


    將露西的房間打開之後,女人甚至也沒有在旁邊盯著,而是知趣的消失了。


    “剛才她跟你說什麽呢?”王嶼好奇的問道。


    釋利一臉尷尬地解釋道:“她說收錢不做事很過意不去。表示願意奉獻一下……”


    說到這王嶼也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向遠峰奸笑著看向王嶼,“要不……”


    “閉嘴!”


    不等向遠峰說完,王嶼就沒好氣的打斷了他。


    視線開始在露西臨時租的房間打量。


    屋子並不大,除了一張並不寬敞的雙人床,以及一個小的最多隻有一人寬的衣櫃之外,幾乎剩不下什麽空間。


    三個大老爺兒們擠在裏麵連轉身都有些困難。


    也難怪那個女人不在場,這裏麵壓根也沒什麽東西。


    左鄰右舍全都是這樣的房間。


    誇張的是其中一間房子裏麵的女人似乎正在接待客人。


    床板的吱嘎聲加上木頭撞擊牆壁的聲音,以及喘息跟不可名狀的叫聲組合在一起。


    讓人腦門直冒汗。


    最後釋利想了想,說道:“兩位老板你們來找吧,我去院子裏抽根煙。”


    說完飛也似地走出門外。


    剛才的女人也許今晚沒有生意有些無聊,所以看到釋利單獨一個人出來之後,又不知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跟他站在院子裏一道抽起煙來。


    向遠峰射伸手掀開床上的蓋毯,但上麵什麽也沒有。


    王嶼看到床頭有一個漆麵斑駁的床頭櫃,似乎有個抽屜。


    下意識將抽屜卡拉開,裏麵的確有樣東西映入他眼簾。


    王嶼想也不想伸手將東西拿起來。


    是一個本子。


    向遠峰好奇之下,一把拿過來,翻了一通之後,突然發現自己一個字都看不懂。


    瞬間丟迴給王嶼,還要怪寫字的人寫的醜。


    那模樣就跟寫的一板一眼他就能看懂了似的。


    兩人隨後又在房間裏一通翻找,最後確認的確是沒有其他東西之後。


    向遠峰問王嶼,“那這個東西要不要帶走?”


    視線落在那個本子上。


    “帶走吧。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說不定裏麵有什麽線索。”王嶼想了想開口說道。


    向遠峰拿起本子,又再度環視了一圈房間內的情景,突然神情黯淡下來。


    他雖然對露西未見得有男女之間那種感情,但是對於她卻著實也討厭不起來。


    加上也算是朝夕相處了幾天,拋開她們的身份不考慮,著實也算得上一個不矯情的好姑娘。


    進門的時候,向遠峰總感覺能找到關於露西去向的蹤跡,但是這會兒確認無功而返之後,心裏那種悲傷的情緒突然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驃國這種地方,一個尋常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失蹤,都難說是什麽樣的結果,更何況她本身就所處的環境就不是什麽單純的好地方。


    可能會遇到什麽樣的事,可想而知。


    也許這一別就是永難相見。


    想到這些可能性,讓向遠峰心裏怎麽可能一點觸動都沒有。


    院子裏的釋利跟開門的女人還在說話,王玉從口袋裏再度掏出幾張鈔票,對釋利說道:“跟她說不管什麽人聞起來,都不要說見過我們。如果她不想惹麻煩上身,最好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跟露西有關的一切情況。”


    釋利將王嶼的意思轉達並將鈔票遞給女人之後,三個人便離開了院子。


    “現在我們去什麽地方?”釋利問道。


    “迴酒店。”


    三人不確定武德彪跟麗莎的事情有沒有談完,所以直接先迴了自己房間。


    向遠峰將找到的那個本子遞到實力麵前,“這上麵寫了什麽?”


    釋利再兩人的注視下,將本子大致翻了一遍,開口說道:“好像是一本日記。”


    “寫了啥?”向遠峰好奇的問道:“是露西的嗎?”


    釋利麵露難色,“這上麵也沒署名……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就是記錄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日常。反正是一個姑娘寫的。”


    說完就將本子給合上了。


    偷看別人日記,尤其還是異性的日記,總讓釋利覺得有一種窺探別人隱私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就一點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不可能吧?”向遠峰第一個表是不可能。


    想了想,提示道:“你看看後麵。最後那篇,寫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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