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個軟腳蝦離開沒多久。王嶼很快就看到他們再次迴到了視野中。


    隻不過比起剛才狼狽逃竄的模樣更加狼狽的是,這次他們兩個是被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一腳一腳給踹迴來。


    來到眾人麵前,男人不怒自威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眼前的局麵,陰沉著臉踹向兩個軟腳蝦的膝後關節。


    兩個軟腳蝦瞬間跪在了地上,男人用驃國話怒斥了一聲什麽之後,就見兩個軟腳蝦在臉前雙手合十,搓了起來。


    一副討饒的模樣。


    不過王嶼完全沒有理會。


    他們丟的又不是自己石落卡的臉麵,要原諒他們,也應該是木那場口礦主的事,跟自己沒有關係。


    來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木那場口的礦主。


    雖然王嶼是第一次來木那場口,但是對於木那場口的礦主多多少少還是有所耳聞的。


    尤其是這位大名鼎鼎的木那場口礦主,早期隻是一個在角灣市場幫人跑料子的阿弟。


    後來跟一眾人湊錢承包了當時還不算什麽大場口的木那。


    從其中一個占比最小份額的股東,慢慢一步步走到今天,成為木那除了軍.方背景的股份持有者外,唯一的另外那部分股份的持有人。


    雖然不能算是多麽傳奇的一個人物,但是他掌管木那場的這些年,將一個原本同樣名氣不大的場口,經營成現如今的這般模樣。


    結合他之前的經曆,要說沒些本事跟手段,王嶼絕對是不信的。


    尤其自己接管石落卡這段時間,更是深知要經營一個礦場有多麽不容易,這還隻是經營,還遠沒到做大做強的階段,王嶼就感覺自己已經被透支了所有的精氣神。


    這次被楊八斤趕鴨子上架攆到木那場口來,行程定了之後,王嶼是打定主意除了幫忙之外,學習一些幹貨,能幫助自己少走些彎路,將石落卡更快更好的經營起來。


    結果才剛一進入木那,就被這個黃毛敗光了大部分的好感。


    木那礦主淩厲的眼神落在管事臉上,管事立刻撲到混戰成一團的人群中,奮力將他們分開。


    黃毛的臉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猖狂,這會兒像個花貓,整個臉不知道是蹭上了灰塵還是被揍出了淤青。


    看到自己的靠山出現,黃毛臉上立刻浮現出受盡千般委屈的模樣,嘰哩哇啦一串驃國話脫口而出。


    但是木那礦主完全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一腳將黃毛踹倒在地。


    黃毛一臉茫然,像是完全不能相信這件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木那礦主並沒有就此打住,他大踏步上前,走到黃毛身前,然後一腳一腳的踹在他身上。


    黃毛一開始還發出幾聲慘叫,但是隨著木那礦主的持續動作,黃毛已經再沒有動靜發出來。


    不知道是傻了還是懵了。


    王嶼冷眼旁觀,木那礦主的動作雖然看上去兇險,但其實雷聲大雨點小。


    左右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給自己這些人看的,場麵上過得去罷了。


    所以王嶼就看著木那礦主做這番動作,既沒勸阻也沒拉架。


    木那礦主活動了一番,一直沒能等到王嶼這邊表達態度,最後隻能自己悻悻的住了腳。


    “給我滾迴去!再出來丟人現眼,你就別在木那場口待了!王礦主幾人遠道而來幫我們,你卻做出這麽不識好歹的事情來。罰你這個月一分錢沒有!”


    木那礦主用字正腔圓的國語衝黃毛低吼出這麽一句。


    黃毛被那兩個軟腳蝦,一邊一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然後一瘸一拐的朝著礦場裏麵走去。


    走之前,黃毛惡狠狠的瞪了王嶼一眼,那意思絕對不是善罷甘休握手言和的模樣。


    等他走了,木那礦主立刻來到王嶼麵前,用標準的國內握手禮儀跟王嶼的右手握在一起。


    “王礦主,真是對不住你們。我向你們表達歉意,還希望王礦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木那礦主言辭懇切的說道。


    王嶼看了看貌燦,“貌燦大哥。沒事吧?”


    自己可以不介意這些有的沒的,但是不能讓跟自己出來的弟兄覺得受了委屈跟屈辱。


    所以還是要問問貌燦的意思。


    貌燦將嘴裏麵的野草吐出來,跟身後幾人低聲說了幾句什麽之後,最後衝王嶼搖了搖頭。


    這件事就算是翻過去了。


    貌燦繼續帶著一眾兄弟,跟在管事身後朝礦場裏麵走去。這次來的主題不能因為這點小插曲而終結。


    而王嶼,雖然不能跟貌燦他們一起奮戰在第一線,卻也要麵對自己的戰場。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木那礦主,王嶼笑笑,“木那場現在有難處,想必礦場上有很多的事務需要打理,礦主盡管去處理,我這邊不用特意招唿。”


    “不礙事,王礦主遠道而來馳援,我隻是站在家門口迎接,不足以表達我的誠意。原本還想前去石落卡給兩位礦主道賀,順便結識一番,結果這段時間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絆住了腳。這一耽擱就成了今天這個局麵。還希望王礦主海涵。”木那礦主一臉遺憾的說道。


    王嶼笑著迴應,“礦主實在是太客氣了。相識就是有緣,不管是我來還是你至,咱們現在不是照樣結識了嗎。好飯不怕晚。”


    木那礦主引著王嶼朝著木那場裏麵走去。


    這是王嶼第一次來到木那場口,等到礦主將他引到礦場高處之後,俯瞰著礦坑下麵的情形,王嶼第一次感受到了震撼。


    耽擱一覽無遺的礦坑,盡收眼底。


    雖然最遠處的那個礦坑,隻能看到局部的情況,但是從那邊的情況來判斷,問題最嚴重的應該就是那個礦坑。


    但是顯然木那礦主並不想在第一時間讓王嶼看到木那場的狼狽,所以盡管看到了王嶼的目光,仍然還是先指點著前麵這兩個礦坑,然後介紹起來,“王礦主覺得我這木那場口怎麽樣?”


    王嶼連連點頭,“知名場口果然名不虛傳。在礦主的經營下,讓我看到了石落卡跟木那場的差距。這次來,也是想能得到礦主的點撥。”


    木那礦主似乎很意外王嶼一點礦主的架子也沒有,這番話說的言辭懇切,倒是把他後麵的步驟給打亂了。


    他不是沒有跟其他礦場的礦主打過交道,一個比一個能吹。


    當著他堂堂一個排名前幾的礦場主,差不多對每個場口知根知底的人,還要各種吹噓自己場口有多牛。


    所以久而久之,現在的木那礦主,基本上遇到這些礦主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先擺出自己場口的實力,後麵不管對方怎麽吹,氣勢上都得被他壓低一節。


    結果王嶼這邊壓根不按常理出牌,把他的節奏直接給打亂了。


    以前的自吹自擂似乎這會兒完全沒了用武之地,木那礦主也罕見的自謙起來,“哪裏話,兩位礦主將一個礦場在短短的時間就經營的有聲有色,附近的場口哪個不知道。都說要去石落卡取經呢。我這哪有什麽東西能夠傳授給王礦主的。”


    眼見兩人你來我往在這種模式下陷入無限循環,王嶼決定還是自己適時將話題轉移,“礦主,木那場口的料子是否穩定輸出對於整個角灣市場、乃至國內的翡翠原石市場都有著直接且關鍵的重大意義。不瞞您說,我這次著急趕過來,也是基於這方麵考量。”


    “不知道礦主這邊有沒有什麽是需要我這邊做的?或者您這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都可以盡管去張羅。我來就是為了能為木那場出一份力。礦主真的不用跟我客氣。”


    王嶼這話一出,木那礦主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對他說道:”王礦主請跟我來。“


    王嶼隨著他的步伐走在礦坑邊緣的高處。


    木那場扣的三個礦坑雖然各自獨立,但是畢竟都在木那場口的地界上,雖獨立卻又各自相連接。


    順著高處的邊緣,可以從第一個礦坑一直走到最後那個礦坑的邊緣。


    下麵的情況,終於可以盡收眼底。


    王嶼發現,木那場口的三個礦坑,最大的也就是目前這個正在被眾人奮力搶救的礦坑。


    除了他跟木那礦主這會兒腳所踩的高處還健在之外,這個礦坑其餘兩麵的礦壁都已經完全坍塌。


    黃土砂石將礦坑以不規則的狀態填滿三分之一的位置。


    礦坑底下的參與搶救的人,人手一到兩件最原始的工具,開始在礦坑下麵挖掘著。


    一路走過來,前麵兩個礦坑經受的風雨洗禮並不算嚴重,唯獨這個就跟被 火包 弓單 攻擊過一樣。


    遍地狼藉。


    ”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差別?“王嶼無意識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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