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位大哥就是急性子,管事不要介意。”王嶼笑著衝管事說道。


    管事連忙滿臉堆笑的說道:“這是為我們礦場好,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完全不存在介意的理由。”


    王嶼問道:“現在礦場上是什麽情況?”


    管事說道:“誰也沒想到昨晚會出現這種天氣,趕巧前麵兩天礦主跟我都不在礦場,今天一大早趕迴礦場的時候,整個礦壁都塌了。不過考慮道昨晚大雨傾盆的時間段,應該不會有人員在那個時間段出現在礦坑裏。算是萬幸。”


    王嶼點點頭,不知道這管事嘴裏麵說的礦壁坍塌是什麽性質的坍塌。


    不過想來應該不會是小麵積的,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麽興師動眾的跑到石落卡去求援。


    “依管事看,我今天帶來的這些人手,能夠嗎?”王嶼不確定的問道。


    木那場的麵積絕對不算小,要真是特別大麵積的坍塌,別說王嶼帶來的這二十個人,就算再加個零,撒進去也未必能掀起什麽浪花。


    管事像是明白王嶼的顧慮,連忙迴答道:“夠了夠了,礦場上你還有幾十個工人。加上王礦主帶來的,應該夠用了。我們木那場口,現在正在開采中的一共有三個主力礦坑。今天隻是塌掉其中一個。好在三個礦坑是完全分開的,其他兩個礦坑相對情況要好很多,我們自己礦場上分出部分礦工就能處理好。”


    王嶼點點頭,神情鬆快了不少,“那就好,這樣一來也不耽誤礦場往外麵輸出料子。”


    管事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衝王嶼說道:“前段時間就聽聞石落卡場口易主。礦主跟我就想要前往道賀,正好認識一下給新礦主。但是因為這段時間,礦主事務繁忙,所以還未來得及成行。沒想到見麵竟然是以現在的這樣的方式。”


    “石落卡礦場之行後。我由衷的佩服兩位礦主的經營理念。不知兩位礦主是怎麽樣有了這樣的想法,將礦場分割成一個一個的小礦坑轉包出去的?”


    王嶼笑了笑,心裏雖然不會把管事這些場麵話當真。


    但該有的客套還是要有的。


    “倒是讓管事見笑了,主要是我們沒有特別多的資本承包礦場。更談不上有什麽經驗。想的無外乎就是能夠以最低的風險來賺取自己想要的利潤。礦場分割成一個一個的小礦坑,轉包出去,自然是降低風險最好的一個方式。風險被更多的人分擔,落在每一個人身上的,不管風險還是要壓力,都自然小的多。”


    管事也陪著笑,“王礦主說的是,這種事還真是要因地製宜。很適合你們石落卡。這鑰匙放在木那場這邊,還真不一定能行的通。”


    對於管事的這個態度,王嶼可以說早就有心理準備。


    一個已經完全形成氣候跟規模的知名大場,跟他們石落卡一個名不見經傳、甚至很多行業內的人都沒聽說過的場口放在一起,高下立現。


    即便現在木那場落難,有求有石落卡的幫助,但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高人一等的認知,是不可能因為眼前這個暫時的局麵而發生根本性轉變的。


    除非石落卡堂堂正正以自己的名義混出個名堂。


    隻要在市場上有這麽一號叫得出名字的礦場、出品的料子又能被市場的買家所接受,願意從兜裏掏出票子實打實的買迴去,能賺取利潤。


    那石落卡才算是為自己爭得了一席之地。


    其他的一切都隻是輔助。


    比如說王嶼跟楊八斤現在的廣結善緣,也不過是在為以後石落卡跟他們平起平坐之後的便利做鋪墊罷了。


    要是石落卡一直不能出頭,縱然他們今天挖心掏肝的對別人示好,也並沒什麽卵用。


    管事可能並沒有秀優越的意思,畢竟他從一開始到現在,整體來說的都符合求人的態度。


    隻不過這在他們認知裏根深蒂固的鐫刻的這些優越感,早就融入了他們的血脈。又怎麽可能因為身份的轉變而瞬間發生質變。


    兩人邊走邊聊,才剛來到礦場邊緣,就看到剛才先自己一步的眾人,烏泱泱的集中前方不遠的地方。


    群情激憤,像是跟什麽人產生了矛盾。


    王嶼一臉疑惑的加快腳步,一旁的管事卻像是想到了什麽,發出一聲“唉呀”,然後跑向前方。


    隊伍的前麵的確站著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的驃國男人,看模樣也就二十歲左右。


    麵色不善的用手中的一根膠皮棍,戳在貌燦的心頭位置,一臉挑釁。


    貌燦仍舊叼著剛才的那跟野草,一臉戲謔的看著麵前的黃毛。


    這樣的小角色他自然不可能看在眼裏,但貌燦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不會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就貿然的為自己跟礦場樹立非必要性的敵人。


    反正不是自己不想早一會兒帶人進入礦場幫他們鏟事,實在是因為地頭蛇當了攔路虎。


    貌燦好整以暇的看著麵前這個經不住自己一番拳打腳踢的黃毛男人,就等著後麵的管事來處理。


    管事雖然穿著驃國男人的傳統攏基,但是跑起來的步伐卻完全不受限製,一雙小短腿邁的飛快,三兩下就跑到貌燦跟黃毛男人中間,嘰哩哇啦的說起了驃國話,還帶豐富的肢體動作。


    但是黃毛卻似乎完全不買他的賬。


    按理說,一個礦場上地位僅次於礦主的就是管事。


    在礦主不在的時候,管事說的話就等於是礦主說的話、管事下達的開采計劃就等於是礦主下達的。


    不可能有人會如此明目張膽的不把管事這麽不當迴事。


    但是眼前的黃毛不但對管事不屑一顧,甚至管事在麵對著他講話的時候,還不自覺有一種低三下氣的感覺。


    王嶼對眼前黃毛的身份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首先,黃毛肯定不可能是木那場口的礦主。


    經營木那這麽大的一個場口,如果是黃毛這副尿性,木那就算不開倒,也絕不可能是今天這種盛況。


    除此之外,最有可能的就是黃毛應該是礦主的近親。


    管事嘰哩哇啦一大串驃國話之後,貌燦這邊倒是還好,並沒有什麽國過激的反應,但是黃毛那邊卻極度不耐煩起來。


    手中的橡膠棍從貌燦胸口移開,直接懟到了管事的肩頭。


    不僅僅隻是抵在上麵,而是直接用力的戳了幾下。


    管事被他力道的慣性給戳的連退幾步,還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黃毛卻突然看到了更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他用手上的橡膠棍,將管事朝一邊撥弄開,然後吊兒郎當一臉不懷好意的溜達到王嶼麵前。


    先是說了幾句驃國話,但是看見王嶼毫無反應,下一秒就切換成了國語。


    “喲,看看,這是個什麽東西……”


    這話一出,他身邊的管事立刻變了臉色。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要是讓你幹爹知道了,你……”


    管事的話還沒說完,黃頭扭頭就衝他說道:“閉嘴吧你,你就是我幹爹身邊的一條狗。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王嶼淡淡一笑,不等他跟管事把話說完,抬腳就衝著黃毛的肚子踹了過去。


    大約是沒想到這外來的人還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囂張,所以黃毛壓根沒料到自己會遭遇這樣的局麵。


    王嶼這一腳穩準狠的將黃毛踹翻在地。


    黃毛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作勢就要衝著王嶼撲過來。


    一旁的貌燦早就按耐不住了。


    隻不過從打架的角度上來說,誰先動手誰是理虧的那一方。


    所以在黃毛沒有說出過激言語、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之前,不管他怎麽挑釁,貌燦都隱忍著並沒有任何進擊的動作。


    但這會兒不一樣,他侮辱石落卡的礦主在先,這會兒眼瞅著更是要對王嶼的身體進行加害,貌燦覺得自己現在有充足的理由給他點教訓,長長記性。


    所以黃毛也僅僅隻是跳了起來而已。


    甚至連起跳的這個動作都沒有完全完成。就被貌燦給摁了下去。


    隨後後麵的二十個人一擁而上,王嶼就完全看不到黃毛遭遇的下場。


    而跟隨黃毛一同出現在眾人麵前的那兩個隨行人員,這會兒已經全都傻眼了。


    說白了,他們幾個完全就是紙老虎。


    打架打架不行、力道力道不行、就連心理素質都不怎麽樣。


    隻不過是仗著黃毛的身份橫行礦場,加上平常在礦場的範圍內,也確實沒什麽人跟他們計較什麽,這更加助長了他們囂張的氣焰。


    如今兩人一看黃毛被眾人摁翻在地,立刻傻眼,雙雙對視一眼之後,飛快的撒丫子跑了。


    沒人在意他們這兩個軟腳蝦,不論他們是逃跑還是去報信,王嶼這邊壓根沒人在乎。


    他們來木那礦場本身就是救急來的,來了之後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腳甚至都還沒能完全的踏上木那場的地界,就被這麽個玩意兒給堵截在這,他們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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