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被兩人這孩子氣的模樣引地直搖頭。


    魏琳都還沒發話,他們兩個倒是爭得臉紅脖子粗。


    衝著楊八斤說道:“八斤老板,正要跟您談這件事。礦上那邊現在怕是等不了太久了。能合作的礦主人選,您這邊還有比哥昆礦主更合適的嗎?”


    楊八斤點頭,“有。你要是著急,咱們這幾天就差不多可以動身了。”


    王嶼想了想,“那我盡快處理完手上的事,咱們就出發。”


    楊八斤點點頭,“成。我這邊差不多該聯係的也都聯係好了,等你通知咱們就出發。”


    說完,還不忘喝了兩杯向遠峰的茶水,這才心滿意足的迴自己店裏去了。


    等他身影徹底看不見,丹登不確定的問王嶼,“真的按照八斤老板說的給他把料子運迴去?”


    王嶼點點頭,按照我對八斤老板的了解,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一般不會做。姑且就按照他說的操作吧。對了,幫我把這個一起寄迴去”


    保險櫃裏取出來的,自然就是直播間演戲賣出去的那塊後江小料。


    王嶼實在難以繼續麵對買家的追問,索性這次一起運迴去,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實在不濟就賠償賣家的貨款。


    盡管心裏認為楊八斤的行為還是能靠得住的,但是凡事還是做最壞的打算,才能不至於壞事來臨之際,自己毫無準備。


    想了想王嶼跟丹登說道:“丹登老板,這一次走料子的費用,你且收著。等後麵正式開始跑運輸的時候,具體分配咱們再商量。”


    丹登顯然很意外,立刻說道:“這怎麽能行呢?路子都是你去鋪墊出來的,能讓我保住這碗飯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王嶼搖了搖頭,說道:“來日方長。丹登老板,既然咱們選擇長久合作,那麽就不能隻看到眼前這一單交易。就按照我說的辦,你去跟八斤老板談價格吧。我估計這一趟下來,真正能留在手裏的現錢也沒幾個。”


    丹登雖然跟王嶼接觸的時間不能算特別長,但好歹也是一起使過壞的交情。


    知道王嶼既然這麽說了,那定然就是這麽想的。


    何況,王嶼說到沒錯。


    這一趟路線走下來,雖然還是原來的檢查站,但通行證開路,接觸到辦事的人隻怕跟之前批條子的人是不一樣的。


    人員關係全部都要重新打點,這其中的隱形支出,細細算下來,也不是一筆小數字。


    所以也沒再繼續堅持。


    跟店裏幾人打過招唿之後,就騷擾楊八斤去了。


    任師傅今天似乎是不忙,也不著急走,甚至還有相當強烈的辯論欲望。


    隻不過他隻是就事論事闡述自己的看法,並沒有往心裏去。


    然而向遠峰可沒有他這份定力,一直力圖想要通過自己的語言說服任師傅認可自己的觀點。


    慢慢的,畫風就變成了向遠峰一直在不停地說說說,邊說邊還不忘給任師傅斟著茶。


    而任師傅則是笑得一臉人畜無害,一邊緩慢飲茶一邊含笑搖頭。


    反正就是不點頭。


    這倆人累不累王嶼不知道,不過他自己倒是看著都覺得挺累的。


    索性直接撥通了魏琳的電話,征求當事人的主意。


    隻是,很可惜,魏琳聽到這兩個選項的時候,也陷入了糾結狀態。


    畢竟一對同料的手鐲,光是想想也還是很誘人的。


    最後,無奈之下,魏琳給王嶼下了命令,“你幫我做個決定吧。畢竟你比我專業,我相信你的判斷。”


    王嶼除了苦笑還是苦笑,誰能想到這個難題最後竟然落到了自己身上。


    魏琳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側麵反映了她要去送禮的對象,一定是一個身居高位或者是跟高位上的人直接說的上話的關係。


    王嶼可不敢越俎代庖替代魏琳做主。


    剛才任師傅跟向遠峰兩個人的觀點最是中肯,索性將兩人的說法一股腦地科普給魏琳。


    然後總結道:“南宮美人鐲能湊一對,寓意很好,而且成雙成對的東西,不管真實價值如何,給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就優於落單的。而且取南宮美人鐲不會浪費這種級別的料子,能夠起到物盡其用的作用;單支的福鐲取料大氣,有料子本身的種水托底,讓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而且實際市場上的價值來說,單支的福鐲價值依然高於成對的細條南宮美人。”


    “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福鐲雖然會浪費一部分毛料,但是正因為有了更多選擇的餘地,所以可以將料子上麵最完美的部分取下來,成品的完美度一定會高於南宮美人鐲。而且剩下的那些料子,還可以一道手讓任師傅做幾件同料的雕刻掛件出來,所以確切來說也談不上浪費。”


    王嶼這會兒充分發揮了逮住蛤蟆攥出尿來的企圖。


    魏琳聽完,好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很長一陣子之後,她才在電話那頭笑起來。


    王嶼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我說錯什麽了嗎?”


    他問道。


    “沒有,”魏琳收住笑聲,隻不過語氣之中仍是笑意宴宴,“隻不過王老板,你是真會說啊。要不是我好好琢磨了琢磨,還真有可能聽不出你話裏跟我打馬虎眼的意思來。無奸不商,說的就是你們。”


    盡管隔著電話,王嶼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魏琳說的不錯,作為一個商家,早就習慣了同樣的意思不同的表達方式。


    規避掉對於缺點的描述,用兩者間各自不同的優點來做對比,是每一個合格的商家最要具備的。


    “你說,不過就是南宮美人鐲條細顯的小家子氣,即便是成雙成對,也不及單支的福鐲端莊大氣。價值以及完美程度上也都不如福鐲。就這麽簡單一句話概括出來就完事了。你硬生生給我科普了五分鍾?”她毫不客氣的說道。


    王嶼:“……”


    魏琳緊接著說道:“費不費勁,以後咱們之間說話,直接一點就行了。我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心思。今天要不是好好琢磨了琢磨,又要被你給糊弄過去了。行了, 後麵的事我自己會跟任師傅說的。”


    魏琳說完,就一副準備掛電話的架勢。


    不過,在她掛斷之前,想了想還是跟王嶼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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