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百萬,想一想都覺得肉疼。


    即便不是自己的。


    王嶼想了想,“要是這麽說的話,就不能吊曲鵬胃口了。他現在手上有沒有這麽多現金都不好說,還是得提前知會一聲,好做準備。”


    倆人說著話,向遠峰在房間裏瞎溜達,一下看見曲鵬放在地上的兩個黑色塑料袋。


    “王嶼,這麽長時間,就收了這麽兩塊料子?這效率也太低了吧?”


    沒個眼力見,這會兒是說料子的時候嗎。


    王嶼揮了揮手,“料子多著呢。正準備看看,這兩天沒風聲沒那麽緊張了就往迴運呢。這個等會兒再說。”


    話音剛落,電話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打來的人是丹登。


    “今晚有沒有空?出來喝酒。”


    丹登的聲音聽上去相當不爽。


    “怎麽了?”王嶼順口問道。


    “特媽的,今天運出去那批料子在一零五碼上被查了!幹特娘的!”


    丹登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麽素質、修養了,開口就是一通罵罵咧咧。


    “怎麽可能?你榮卡叔父呢?”


    這也不怪王嶼震驚,前麵都是自己親眼見證過的關係,怎麽可能突然生出這種變故。


    “今天一天聯係不上榮卡叔叔。我剛才去他家找過了,他到現在還沒迴過家。這是從來沒遇到過的。我覺得肯定出了天大的事。”


    丹登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安。


    他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榮卡沒理由對自己的生意下手,更何況前麵他還興致勃勃的在跟楊八斤拉扯利潤比例。完全沒道理突然轉性。


    王嶼揉了揉眉頭,“那你等我,一會就到。不過……我有個朋友今天剛到這邊,方便一起嗎?”


    要是把這個活祖宗丟下,王嶼確信今晚向遠峰就得吃了自己。


    “沒事,一起來吧。”


    丹登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下好了,料子的渠道斷了。”王嶼歎了口氣。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值得慶幸的是,自己沒有一時衝動就把料子打包運走。要是真這麽幹了,十有八九就是被安排在這次出事的車上。


    憂的是,後麵的運輸路子,又徹底沒了著落。


    就算目前資金尚且充足,可這隻進不出也撐不了多久,絕對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今晚說什麽也要去赴丹登之約,問清楚事情經過是一迴事。好歹前麵人家還幫自己出了氣,這會兒人家需要自己,若是不去,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三人出門,還沒鎖好門,杜遠就被不遠處的聲音給喊住了。


    “找你有事。”


    劉美鳳慵懶的聲音傳過來。


    向遠峰笑的像一隻窺探到什麽了不得秘密的狐狸,“春宵一刻值千金,老杜,你就不要跟我們倆光杆司令摻合一塊了。去忙你的吧。啊對了,晚上迴來要不要給你帶兩個烤腰子補一補?”


    說完就飛快的跳到一邊,憋著壞笑眼珠直轉。


    杜遠也不廢話,衝向遠峰比了個中指後,轉身朝著劉美鳳的方向走去。


    向遠峰雙手環抱在胸前,嘖嘖有聲的感歎道:“走得好決絕,不帶絲毫留戀。重色輕友,渣男。”


    一直以來安靜祥和的氣氛,在向遠峰到來後算是畫上了句號。


    “走了,哪哪都有你。”


    王嶼沒好氣的扯著向遠峰下了樓。


    剛出賓館門口,迎麵跟剛迴來的梁以開打了個照麵。


    “這麽晚了幹嘛去?”梁以開問道。


    話音剛落,瞬間看到向遠峰,情緒立刻激動起來。


    大約是愛屋及烏吧,因為向雲華的緣故,梁以開對所有跟向家有良好關係的人,都有一種天然的好感。


    這一點從前麵他對待阿春幾人的時候,王嶼就發現了。


    “峰哥,你來啦?這是要幹嘛去?今晚我給你接風洗塵!等我幾分鍾放東西!”


    梁以開熱絡地跟向遠峰打著招唿。


    向遠峰順勢把明天的夥食安排妥,兩人這才得以脫身。


    來到跟丹登約定好的地點。


    一家露天的排擋。


    丹登已經坐在那裏喝起來,腳底下東倒西歪著三個空酒瓶。


    看到兩人到來,二話不說,兩瓶緬瑪啤酒擺定在兩人麵前。


    “什麽情況?”王嶼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覺得十有八九就是榮卡叔父出事了。剛才我又打了幾個電話,還是打不通。這不科學。”丹登搖晃著腦袋迴答。


    看著眼前的啤酒,想著上一次坐在一起喝酒時候的情景,王嶼突然想到一件事。


    “程容的料子,是不是也……”


    丹登咣當一聲將手中的啤酒瓶往桌麵上一懟,粗聲粗氣的說道:“那天你是親眼看著的。沒錯,那些料子就在這趟車上。特娘的,真特麽背到家了。”


    “程容?”


    向遠峰突然重複了一聲。


    “怎麽了?認識?”王嶼問道。


    “沒什麽,就是聽著有點耳熟。對不上號。”


    向遠峰搖搖頭,明顯是懶的繼續想下去。


    現在可太讓人頭疼了。


    徐平的情況王嶼是清楚的。


    原本以為這倆人要是能破鏡重圓,有程容手裏這些料子,怎麽說對他們這會兒來說都是個好的助益。


    誰承想,眨眼間就喜事變喪事了。


    “王兄弟,能不能麻煩你明天幫著找八斤老板,給打聽打聽?”丹登突然開口問道。


    “你自己去問不是更直接?”


    自己本就是一知半解的,這樣的事在裏麵傳話的人越多,越表達不明白。


    最後聽在楊八斤耳朵裏,指不定是什麽意思。


    丹登搖了搖頭,說出來的話倒是顯然經過深思熟慮的。


    “要是榮卡叔父真的出了狀況,運輸公司隻怕也早就已經被人注意了。說不準連我也在被關注的範圍之內。我要是貿然出麵聯係八斤老板,萬一給他帶去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能幫我叔父的路子就又斷了一條。”


    這麽一想,丹登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


    況且這裏麵還涉及徐平的前妻,以楊八斤跟徐平的感情,至少會把這前因後果查個清楚。


    於是點點頭,“好,明天我去問問。有消息我再告訴你。”


    “謝了王兄弟。”


    丹登感激的舉起手裏的酒瓶。


    “我剛才迴憶了好一會兒,這最近也沒記得得罪什麽人啊,怎麽會突然就這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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