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含煙一不小心就暴露了鋒芒,讓慕容城察覺到了什麽,差點沒有追出來好好的問問毛爺爺的理論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幸好雨含煙還有北北和西西都會輕功,輕輕一躍便從高牆翻越出去,還不住的拍胸口:“嚇死我了,今天的話有點多啊,走吧,我們很久沒有去賭坊了,今天去玩兩把?”


    “不是吧,主子,你也要去玩,你每次一進去,林胖子都會很無奈,你都把客人都嚇走了。”北北的嘴快,直接暴露出來。


    雨含煙揮揮手,“我不去,人家碰不上對手啊,走吧,手癢,給你們賺點買衣服的錢。”說完,用手在西西還有北北的臉上摸了一把,裝的很風流。


    北北無語了,主子今天是怎麽了,可是卻不敢說什麽,隻能跟著在後麵,一起來到逍遙坊,裏麵竟然人山人海的,大堂裏麵是賭小的,適合一般的市民娛樂,二樓有廂房,裏麵是單獨娛樂的地方,適合紈絝子弟。


    地下室卻是一些商人一塊賭,形式多樣,大有氣吞山河的架勢,雨含煙直接帶著兩人來到地下室玩大的,裏麵有玩撲克的,玩骰子的。


    轉了一圈,雨含煙發現北堂也在,笑嗬嗬的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難得啊,兄弟,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竟然也會來逍遙坊?”


    “王......嫣兒,你怎麽會來這裏,還穿著女兒裝,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出去。”北堂看見雨含煙,卻是是驚呆了,京城中還沒有世家女子會來賭場呢。


    雨含煙擺擺手,坐到了北堂對麵的位置,將原來的對手趕了出去:“今天這裏本小姐包下了,你到另外一桌去。”然後又對北堂笑笑:“誰說女子就不能出來玩了,看好你口袋裏麵的銀票,別輸得連衣服都不剩。”


    北堂帶著玩味的笑:“那就陪你玩一會兒,待會兒輸了可不能哭鼻子。”


    林胖子在樓上看見了,很是無奈,他也是知道他的主子是一個女人的,來不及驚歎的時候,白花花的銀子已經進了他的口袋中,所以心甘情願,但是每次都看見主子來賭錢,將客人嚇走不少,他好無語。


    雨含煙囑咐道:“洗牌,發牌,今天我要跟北堂公子一決生死。”臉上還有痞子一般的笑容,能夠在這裏玩耍的,都是不顧身份的,能夠到地下室這個賭場的,也不是一般人。


    一輪下來,雨含煙的跟前堆滿了銀子還有銀票,可是北堂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第二輪,雨含煙前邊的銀票輸了一大半,第三輪,兩人平手,誰都沒有贏,誰都沒有輸!


    行啊,撲克牌才出來不久,這個三公的玩法竟然讓北堂琢磨透了,不過,這個家夥今天的運氣特別好,將牌一甩:“今天不玩了,上惜花樓喝茶去,今天我請客。”


    北堂淡笑,隻能作陪,能夠這樣每天陪伴雨含煙已經很滿足了,與雨含煙同行至不遠處的惜花樓的一樓大廳中。


    兩人品茶不語,許久,北堂才道:“嫣兒,你相信嗎,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會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我們是不是前世認識?”


    “開什麽玩笑,還前世今生。”雨含煙戲謔的笑起來,她的前世可是在美好繁華的21世紀,怎麽可能跟古代人有任何聯係呢!


    就算真的有,也不是跟你啊,雖然你長得很帥,雨含煙撇撇嘴,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連忙起身告辭:“北堂,有時間去找我玩啊,拜拜。”


    說完,得瑟的離開,往別苑走去,好久沒有去看汐月母子倆了,她的周圍全部慕容城的人把守,很安全,但是卻限製了她的麻煩。


    從門口看去,汐月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喜歡穿一襲素衣的女子了,依舊是一件清雅的紅衣,端莊不失典雅,這樣才適合一位母親,真的沒有想到,生孩子竟然能夠改變一個人。


    “王妃萬安!”看見雨含煙帶著東西來,汐月連忙起身行禮。


    雨含煙笑笑虛扶一把:“今天感覺如何了,寶寶呢?”


    “托您的福,一切都很好,王妃,汐月有一個不情之請,請王妃成全。”汐月進屋之後突然跪下。


    雨含煙凝眸:“什麽事情,你先說吧!”臉上帶著疑惑,難道她還不死心,想迴到太子的身邊嗎?


    “在這裏打擾已經很久了,我知道我和孩子都是王爺手中的籌碼,這樣要求很不好,我隻求帶著孩子迴南方,您放心,我有一個莊子是我父親留下來的,以後不會踏進京城一步。”汐月耐心的求道。


    雨含煙搖搖頭:“汐月,你真的願意走,我不會攔住你,可是,你要想清楚,他是太子的孩子,身上流著皇族的血脈,你甘心嗎,他有可能是皇位的......”


    “王妃,你別時候了,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他誰的孩子都不是,我之前在南方是妓女,他的父親我自己都不知道,根本不是什麽太子,我隻想帶他走,離開這個紛擾的京城。”汐月抱著孩子,輕輕的哄道,聲音裏麵全部都是濃濃的愛意。


    她曆經千辛萬苦,原本想生下孩子好好的報複慕容紹的,可是,正當麵對孩子清澈的眼神的時候,她動搖了,她一心隻為孩子,隻希望孩子能夠健康的成長。


    “既然這樣,你迴南方吧,一路上,我會叫人保護你的,但是,你走之前,必須寫一封信,說寶寶不是皇家的血脈,否則,來日戰爭,我也保不了孩子。”雨含煙依舊是有所顧慮的。


    畢竟汐月曾經的心氣兒那麽高,一心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如果寫了一封信,即使迴到了太子的身邊,雨含煙將這封信拿出來昭告天下,她絲毫損失都沒有。


    汐月當即便答應了下來,咬破手指,在絲帕上麵奮筆疾書,雨含煙懷裏抱著經曆了一番劫難的小寶寶,或許是知道她是救命恩人吧,一個勁兒衝著雨含煙傻笑,粉嘟嘟的樣子可愛極了。


    趁著沒有人注意,雨含煙用小針悄悄的取出了幾滴寶寶的指尖的血,奶娃覺得刺痛,哇哇哭了起來,雨含煙卻一直哄著......


    片刻之後,雨含煙將血書收好:“明天晚上午夜,後門會有人接你,這支簪子便是暗號,他手中也有一支一樣的簪子,你打扮一下,這是一千兩銀票,沒有署名的通用版,去到哪裏都可以兌換。”一邊將信物交給她。


    汐月接過東西,眼睛已經濕潤了,哽咽不堪:“王妃......謝謝你,以前我太......抱歉。”


    “以後好好過日子,如果有難處,拿著簪子去找逍遙坊的分號,我會幫你的。”雨含煙歎息道,並且將脖子上的玉佩給了小寶寶,帶著笑,從別苑出來。


    北北與西西跟隨在後麵,一點都不理解這是為什麽?汐月能夠留下來,明明就是因為有利用價值,可是王妃這樣做,很顯然是放虎歸山。


    還有那個小寶寶,縱然是可愛,但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萬一以後成為一個大禍患怎麽辦,但是,誰都不敢開口說話。


    雨含煙在馬車上才問:“有什麽話就問吧,憋著也不難受?”


    “王妃,你怎麽就讓她走了呢,如果以後......”北北最快,性子又急,王妃也太善良了吧?


    “她想走我為什麽不讓,她如果在,給我們帶來的麻煩會更多,況且,我們的人會將她送到南邊,一會兒你給江南那邊的逍遙坊寫一封信,關注這個女人,一個月給我匯報一次情況。”雨含煙不是什麽聖母,任何事情她都會權衡利弊的。


    並不是她不讓太子與孩子相認,而是按照汐月如今的情況,根本不可能保護孩子周全,反而會讓京城發生更大的混亂,影響了景王府。


    西西已經明白了主子的用心:“我明白了,主子,您是想借此機會放過孩子,並且打擊太子,那一封血書還有剛才你在小寶寶身上取出的血,就是想要去澄清情況。”


    “知道就好,行了,迴去之後跟南南不要說這些,她現在的任務是惜花樓。”雨含煙閉目養神,得想個辦法去查查到底汐月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太子的。


    迴到王府,雨含煙才輕描淡寫的說明白了汐月的事情,慕容城雖然不同意,卻隻能接受了,臨了,還問了一句:“那孩子是不是皇家的血脈?”


    “我也在猶豫這件事情,所以還是要靠你,你幫我弄來一點太子的血,我就有辦法確定是不是?”雨含煙前段時間問了諾含清,如果真的想要確定是否親生,可以在清水裏麵放一種藥,百分之百的準確,他已經實驗過很多次了。


    慕容城在她的鼻子上點了一下:“要我幫忙也可以,但是,你把上次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什麽農村包圍城市,敵疲我打。”


    我去,到底是皇家的人,什麽都能算計得那麽清楚,雨含煙調皮的笑笑:“我是看書會的,那個什麽‘遊擊戰’你知道嗎,就是這種戰術,可是克服了敵眾我寡的形勢,大大的勝利了。”


    慕容城聽得認真,雨含煙卻說的非常的隨便,又繼續忽悠:“聽說過一句話嗎,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支起整個地球,其實,現在給我一隊奇兵,我能顛覆整個江山,咱們毛爺爺......”


    這一番話,將慕容城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明白了,卻又大大的不懂,連忙打斷道:“嫣兒,這個地球是何物?毛爺爺又是何人?”


    “嘿嘿,沒什麽啦,想聽後麵的話,幫我將太子的血拿到手,然後再奉上兩本內功心法,以後每天我都會給你說一點兵法,我餓了,吃飯去。”雨含煙嫋娜的離開,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讓慕容城覺得又新奇又讚許。


    嘿嘿!這樣你就傻了嗎?哼,以後還有你更傻的時候呢。女人狡黠的迴眸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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