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和二號首長臉色凝重地看向丁玉泉和嚴寬,眼角餘光也在瞥向劉老。


    “趙副司令,你確定那個女人是境外情報人員?”二號首長問道。


    “我確認,這個女人叫莫妮卡、也經常用妮可、薇薇安等化名,經常出現在不列顛,我們的情報人員以前還從她手上買過情報。”趙如嶽肯定地答道。


    大長老和二號首長直接看向臉色發白的劉老,這可是你力爭推薦的,還是你的女婿。


    劉老咬了咬牙,艱難地說道:“首長,我也不知道丁玉泉竟然與境外情報人員有接觸,為了維護黨紀國法,請組織對其進行嚴格審查,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沒有任何意見,在黨紀國法麵前,在國家利益麵前,不用考慮任何個人因素。”


    臥槽,這是直接斷臂求生了,連女婿都直接舍棄了。


    在座的幾位大佬也不得不服劉老的狠辣和果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決定,雖說舍棄了女婿,還讓自己處於被動,但最大限度地保護了自己派係。蟄伏一段時間,等這件事的風頭過了,該爭的一樣可以爭。


    二號首長跟大長老低聲聊了兩句,說:“成立專案組,徹查此事,隨同出訪的人員也要全部接受調查。如嶽,讓你的情報人員繼續跟鮑裏斯取得聯係,釋放我們的誠意,盡快促成再次談判。”


    “是,首長。我們的情報人員一直在與鮑裏斯保持積極溝通和解釋,相信很快可以進行再次談判。”趙如嶽答道。


    會議已經不可能再開下去了,這次會議是劉老鬧著要開的,想著以攻為守,把水攪渾,不了了之,哪想臉被打腫還損兵折將。


    胡老一係當著大長老和二號首長的麵,也不能把事做得太絕,隻能見好就收,不然力量失去平衡和製約,也不是大長老想看到的。


    丁玉泉在劉老做出斷臂求生的時候,就已經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被幾巴掌拍醒後,直接被帶走了。


    嚴寬知道自己這迴也被當做了棄子,心裏還在想著蟄伏一段時間再說,現在劉家處於明顯下風,保持一段距離也不是壞事。他被叫去做筆錄的時候,還以為隻是例行問話而已,當他看到自己家人的轉賬及消費的各種材料後,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完了。


    與趙如嶽幾句話擊潰劉老一係不一樣的是,小七無論如何巧舌如簧,都享受不到終極福利,隻能撬開林夕的小嘴而已。這倒讓小七愈挫愈勇,心裏暗暗發誓,這趟旅行,必須把你給拿下。


    早上陪著他們一起逛博物館,林夕還和很多同學一起參觀,一起拿小本子進行記錄。


    當看到被搶來的宋國文物在裏麵公開展覽時,小七忍不住用高盧語說道:


    “遲早有一天,老子要把這個博物館裏的東西都搶迴去。”


    林夕沒有製止他這種癲狂的言論,事實上他們從宋國來的人恨不得都有這種想法。


    雖然林夕她們沒有計較小七的言論,但他的話被旁邊別的人聽見了,不一會,小七後麵就一直跟著兩個手拿著電擊槍的保安。


    他們的行為當然瞞不過小七的眼睛,知道自己被當做危險分子盯上了,於是小聲地對林夕說:“我被保安盯上了,你們慢慢看,我出去在門口找個地方等你們。”


    “啊?為什麽盯著你?”


    “我剛才說要搶博物館的話,估計被哪個多事的遊客聽到了,報告給了保安。”


    “不會有什麽事吧?”


    “不會的,幾個保安而已,能奈我何?”


    小七帶著王朝馬漢,在博物館周圍閑逛著,旁邊有很多畫廊,倒讓小七覺得比博物館裏好看得多。


    就在小七盯著一幅裸女像進行全方位的鑒賞的時候,林夕的電話來了,說她和靈兒出來了,問他在哪兒,小七把畫廊的位置告訴她,繼續欣賞名畫,一路過來,類似的名畫看了好幾幅了,還假模假樣地跟王朝馬漢講解這些畫好在哪裏。


    “胖爺,我也不覺得這幾幅裸女好在哪兒呀,要不咱們迴車上看動作片吧,比這個逼真多了。”王朝說道,馬漢也在一邊點頭表示認同。


    “下流,庸俗,我這是在欣賞藝術,藝術,懂不懂?”小七一臉鄙夷地罵道。


    “怎麽你欣賞的藝術都是裸女呀?”馬漢懟道。


    “你別胡說啊,各種藝術流派我都在欣賞。”


    “這有啥藝術啊?你看這腰,這小肚子,都是肥膘,這下麵,還拿一塊抹布擋著,什麽都看不見。”


    “你們不懂別瞎說,什麽叫拿抹布擋著,那是輕紗,這是朦朧美,朦朧美你們懂不懂?這藝術成就有三四層樓那麽高。”


    就在他們站在裸女麵前爭論藝術的時候,林夕和靈兒哭笑不得地站在他們身後看著,最後還是靈兒受不了,走上前去踢了小七一腳。


    “哥,你們在幹嘛?丟不丟人?”


    “啊?哦,靈兒,小夕,你們來了,我們在談論藝術,他們兩個不懂,我在教他們。”


    靈兒白了他一眼,林夕捂著嘴巴笑,挽著他的手臂,低聲說:“我敢打賭,你們一路談論的藝術都是關於裸女畫像的。”


    “也,不,僅僅是吧,各種風格流派的我們都討論。”小七厚著臉皮說道。


    “我信你個鬼。”林夕白了他一眼。


    “嘿嘿,小夕,我的畫畫水平也還可以,要不我給你也畫一張怎麽樣?”


    “哦?畫什麽樣的?”林夕明知他不懷好意,故意問道。


    “呃,就是類似風格的。”小七說完,腰間就傳來劇痛。


    幾人邊走邊逛畫廊,林夕和靈兒根據自己的喜好,各買了幾張畫作,當然是財大氣粗的胖爺付賬。


    走到一家畫廊,靈兒看到一個人驚唿道:“皮埃爾先生!”


    小七看去,還真是皮埃爾:“嘿,皮埃爾,你怎麽會在這裏?”


    “哦,肖,兩位美麗的小姐,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們。”


    “我們在逛畫廊啊。”


    “這是我女朋友開的畫廊啊。”


    “這麽巧?那麽這位漂亮而又火辣的女士就是你女朋友嗎?”小七問道。


    “當然了。”皮埃爾驕傲地答道:“親愛的瑪卡,我來給你介紹,這位胖子就是我跟你說的好朋友肖,這位是他的妹妹靈兒,這位是他的女朋友林夕。”


    看著瑪卡和靈兒林夕在一起聊的火熱,小七朝皮埃爾豎起一個大拇指,皮埃爾嘚瑟地哈哈大笑。


    讓王朝迴車裏把林夕和靈兒為瑪卡準備好的禮物拿過來,當她們把一套旗袍一套漢服讓瑪卡試穿時,激動得高盧小妞尖叫不已,向她們請教穿這些服裝的禮儀和步伐。最後堅持要送自己的畫作給兩人,並簽上自己的大名。


    擇日不如撞日,中午當然是小七請皮埃爾兩口子吃飯,在一間高檔餐廳裏,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地聊得越來越起勁,靈兒和林夕的高盧語雖說不怎麽熟練,但也還能應付,交流起來竟然沒有障礙,還相互留了聯係方式,小七和皮埃爾樂得在一旁品嚐紅酒美食。


    兩人正聊著,小七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孟繁星的電話,走到門外,接通電話。


    “胖哥,你在哪兒?”孟繁星的語氣有些著急。


    “我在塞納,怎麽啦?”


    “能不能幫個忙?救一下我的老師和他的團隊。”


    “怎麽迴事?說清楚點。”


    “我大學時候的導師,他帶領他的團隊最近在研究光刻方麵的一些課題,馬上就要出成果了,這會對尼德蘭國的技術形成優勢,一旦投入應用,會迅速擠壓他們的市場份額。”


    “尼德蘭國的光刻公司技術全部被鷹國人把持著,不知他們怎麽聽說了這件事,想要買斷我老師團隊的這項技術,但他們出的價等於是在搶劫,我老師肯定不答應,結果這些時就收到了各種阻礙和威脅。”


    “昨天我老師下班迴家的時候,更是遭遇了車禍,幸虧他反應及時,隻受了輕傷。因為老師這人性格有些耿直,說話不好聽,跟高盧的一些政客關係很不好,指望他們是不行的,老師給我打電話求助,我想你在這方麵是專家,你出麵比我出麵效果更好。”


    “我救他出來,他的那些科研成果不還是鷹國人的了?”小七說道。


    “不,他昨天夜晚偷偷迴到實驗室,把所有科研成果數據都打包了,然後刪除了電腦裏的資料,今天上午給我打的求救電話。”


    “光刻技術有哪些國家最厲害?”小七問道,他對這塊還真不清楚。


    “除了尼德蘭,就是倭國的兩家公司了。”


    “告訴我地址,照片,有多少人?”小七說道,聽說倭國在這塊比較厲害,一個大體的計劃就在腦中生成了,倭國人嘛,嫁禍給他們小七毫無心理負擔。


    “我跟老師聯係,一會發給你,但你最好晚上動手,因為白天老師把團隊成員召集在一起,在塞納大學裏,白天鷹國人是不可能動手的,但老師這一攤子人也受到監控,不好離開。最好不要直飛宋國,我擔心目標太明顯,今後他們還是會受到暗殺。”


    “沒問題,你趕快聯係,把你老師的家人也告訴我,要救就一起救,還有,你的小飛機飛到塞納,找個私人跑道待命,然後你利用你的身份,向宋國申請從卡薩布蘭卡飛過去的航線,我會讓人配合你的,讓他們在江城下飛機後可以直接出航站樓,你得在江城把這批人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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