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好心,又下去找了幾個失蹤孩子的家屬,讓他們各自待在房裏。


    差不多晚上7點左右的時間,官府的人搜過來了,在客棧的前後院還有房間每處都看了問話,春曉看他們搜查的樣子還算盡責,看到小孩還會舉著火靶子對一對畫像。


    希望今晚的一番折騰能找到孩子。


    官兵沒有找到人便去了下一處,幾個孩子家屬原本想跟著去看一看,結果到了門口就被哄了迴來,如今有禁足令,任何人不允許隨意走動。


    一群人就這樣或靠著床或搭著桌麵度過了一個艱難的夜晚,晚上冷的時候他們便起來走走活動一下,一直到早上,衙門終於來了消息,請他們過去。


    大堂裏也趴了許多的人,客棧的人怕他們冷還給她們生了炭爐子,眾人繞出大堂一起去了鄉衙門。


    一路上,大家都忐忑不已,是不是衙門找到人了,他們想到此就有些激動,接著又開始沮喪,若是找到人了,報信的人肯定會說,可是報信的什麽都沒有說。


    到了府衙才知道,果然是沒有消息。


    一夜精神高度緊張,又受凍,如今聽到這樣的消息,有幾個婦人當場就受不了往地上滑去,一時之間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當差的一群人也是疲憊不堪,鄉府就這麽七八個當差的,從昨日一直忙到今日,也是一肚子怨氣,但是看到這些可憐的人他們除了同情別無他法。


    “興許他們昨日得了手就出鎮子了呢,我們昨日可是把鎮子都翻遍了,拿著畫像問了許多的人,都沒有人見過,這鎮子不能一直封著,昨日好多人都有意見,差點就鬧起來了,亭長說了,今日午時就解封,隻能另外想法子了。”


    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若是解封,沒出去的賊人肯定就趁機混出去了,但是鄉府有鄉府的難處,這麽多的人困在鎮上,確實不是個事。


    方氏婆媳倆又哭了起來。有婦人幹脆嚎啕大哭,“天哪,我不活了,這讓我怎麽活啊。”


    衙門沒有辦法,幾人待在衙門於事無補,趁著這會兒還沒有解封,決定拿著畫像再在四處找找。


    決定好之後,大家開始分頭行動,知道鎮子出了事,今日鎮子上的原住戶出門的甚少,他們在住人的巷子裏到處看,卻人都看不見幾個,總不能跟官差一樣去人家住處搜吧。


    大家都有些沮喪。


    “這人不出來有畫像也沒有用啊,大家都說沒有見過。”


    “肯定是抓了人以後藏到哪處呢,春曉,如今怎麽辦?”


    春曉也是一籌莫展,這跟之前的嚴棋不一樣,那會兒他們雖然被拐,但是在雲州露了麵,如今這人不露麵要如何去找,這次怕真的要懸了,自古被拐要找到就是一個難題,現代如此,古代就更加了,她頹敗的搖了搖頭,“爹,我如今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幾人都歎著氣,如今方氏婆媳兩頗受打擊,嚴柄發便讓他們在客棧等消息,這若是沒消息,怕是兩人又要再受一次大打擊,這可如何是好。


    幾人找不到人,又想不到好辦法,隻能漫無目的在街上走。


    突然,一輛馬車從春曉跟前駛過去,春曉沒精打采的看了一眼趕車的人,這鎮上的有錢人還不少,昨日看到了馬車,今日又看到了馬車。


    等等,她腦子裏電光火石,轉身看向那輛走遠的馬車。


    幾人見她停下了,紛紛看向她,“春曉,你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書文見她看著前頭的方向,“姑姑,你是還想去府衙嗎。”


    “大哥,那個趕馬車的人臉上有個大痦子。”


    嚴大山不明所以,“大痦子怎麽了?”雖說臉上長痦子是容易遭人笑話,但是如今可不是時候。


    春曉想追上去,卻被後頭的大河拉住了,“春曉,你不會看到人家長痦子還想追上去瞧一瞧吧,如今真不是時候。”


    “二哥,你想什麽呢,當初嚴棋被拐的時候,我問過二牛,二牛說抓他們的人裏麵有一個人臉上就長著大痦子,而且也是趕的馬車。”


    幾人一聽都是一震,如今不管是不是巧合他們都要跟過去看一看了。


    “人家趕著馬車走的快,我們追不上怎麽辦。”真是讓人著急。


    “二叔,你看,這地上有車輪子印,咱們跟著輪子印找,興許能找到。”


    “懷天說得對,咱們跟著車印子去看一看,看一看總不犯錯,興許能有線索呢。”春曉心裏有預感,這迴多少有關聯的。


    幾人跟著車輪印子到了一條很深的巷子,印子在一個後院戛然而止。


    “進不去,怎麽辦,要不要找官差來幫忙。”書文問。


    “那肯定不成,如今沒憑沒證的怎麽搜人家院子,這處昨日肯定搜過了,萬一是巧合呢。”


    “巧合的話咱們賠銀子就是了,人家知道我們找孩子肯定也會同情一二的,我覺得還是找官兵吧。”


    “咱先看看再說。”幾人圍著宅子轉了一圈,“後頭有個院子,我翻過去看看。”嚴大山想找看有沒有石頭之類的墊腳。


    “爹,我去吧。”楊懷天看了看院牆,這個高度,應該是可以翻過去的。


    春曉拉住了他,“你可別胡來,私闖民宅是犯法的。”春曉看了看邊上的一戶人家,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你們可別輕舉妄動,書文,你跟我來,你們先在這處守著。”


    春曉帶著書文到了隔壁的一處院子,敲了敲後院的門,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婦人,看到他們很是好奇,“姑娘,你們找誰。”


    春曉笑了笑,“嫂子,我們不找誰,是這樣的,我這外甥調皮,玩的時候把一塊玉搞不見了,他說他可能是不小心甩到隔壁院子了,那玉是他跟人家姑娘的定親玉,丟了親事就怕沒了,這我們也不確定在不在那邊,便想著能不能借您的屋頂往那院子裏看一看,若是有,我們才好登門。”說著,她從荷包裏掏了一兩銀子放到了那婦人手裏,“嫂子你行行好。”


    那婦人看到手上的一兩銀子,隨即就笑了,“行啊,你們看吧,這小夥子也太大意了,怎麽能把定親信物給弄丟了呢,這可是大事。”


    書文對他姑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樣的謊話都能張口就來,不過這確實是個好法子,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到院子裏的樣子。


    他們站在高處,人家看到他們也是一如反掌,他們跟婦人借了梯子,拿著茅草上了屋頂,假裝給屋頂鋪茅草。


    “姑姑,這會不會太假了,這屋頂是瓦房,不是鋪茅草的。”


    “你懂什麽,沒看到邊上有個草棚子,等會咱茅草往草棚子上搭不就行了。”二人順利的爬上了屋頂,不僅看到了院子裏的情況,還看到了在院子外頭鬼鬼祟祟的父子幾個。


    “姑姑,有好幾個人呢,但是沒看到孩子啊,咱們太疑神疑鬼了一些。”


    春曉看了一陣,忙帶著書文下了房頂,接著便與婦人道謝出了院子,一路急走到父子幾人跟前。


    “爹,大哥,二哥,你們誰趕緊去找官兵,這處院子有問題。”


    “真有問題?”嚴柄發一驚。


    “姑姑,哪裏有問題?”就在院子看到了幾個男人,怎麽就有問題了,書文不解。


    “普通民居後院是不會有人把守的,這裏又不是鏢局。”春曉一語道破,“趕緊去找人,等會兒人坐馬車走了就追不上了。”


    嚴家父子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忙讓嚴大河帶著楊懷天去衙門找官差。


    “你們看到孩子沒有?”嚴柄發看著他們跟書文。


    見書文搖頭,他再次歎氣,“沒看到孩子這事情也懸。”


    “你們剛剛上屋頂院子裏有人看見你們沒有?”嚴大山問。


    “不知道看見沒有,我們假裝鋪茅草,看見了應該也沒有事的吧。鋪茅草也算是正常的活動了。”他們正說著,就聽到院子裏似乎有一陣響動,不知道這些人在做什麽,他們又不敢離得太近,怕說話的聲音傳了進去。院子裏似乎傳來了說話聲。


    “大哥,你跟書文去前麵看著吧,若是前門出來了人,可以假裝問路攀談一下,總之見機行事。”


    “那我們去前頭,爹,您跟春曉要當心。”


    兩人聽著院子裏的動靜,沒一會兒說話聲就沒了,似乎人進了屋子。


    春曉此刻恨不得自己有雙透視眼,都看看裏麵的人在幹什麽,是不是真拐了孩子藏在裏頭。


    鄉府的官差是兩炷香後到的,“嚴姑娘,你確定這宅子有問題?”


    春曉被他問得沒了底氣,“差爺,我就是有些懷疑,不如你們查查,若是我猜錯了,我們賠銀子。”是了,大不了賠銀子,這種時候,自然是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賠點銀子有什麽。


    那官差看著他們頗有些無奈,對著手下人做了做手勢,讓人上去敲門。


    “頭兒,這處昨日搜過了。”下屬好心提醒。


    “讓你去敲門就去敲門,廢什麽話。”領頭的都有些不耐煩了。


    那小差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敲門,結果敲了半天也沒有人應。


    領頭的看了看春曉,“裏頭沒人?”


    “有人,剛還有人說話來著。”嚴柄發這下也覺得這宅子有鬼了,越這樣覺得,越是心裏激動。


    那領頭的一聽,走上前,用力的拍起了門板,“官府排查,趕緊開門。”拍了一陣還是沒人應聲,最後當差的不耐煩,一腳踹開了門,後院空空如也,哪裏有什麽人。


    嚴柄發他們也跟著走了進去,“奇了怪了,剛剛明明有人,怎麽就一下子沒人了呢。”眾人從後頭走到前頭,守在前頭的兵跟嚴大山他們也進來了。


    “大哥,你看到前頭的有人出去沒有。”


    嚴大山搖了搖頭。


    正在此時,側門邊跑進來了一個當差的,“頭兒,有輛馬車剛剛從我邊上跑了。”


    搞了半天還有一扇側門,真是失策。


    “趕緊帶兩個人去追,看到官兵就逃,我看這宅子也是有問題。”


    幾個官兵去追人去了。


    那領頭的官兵又看向春曉他們,“你們是怎麽知道這處有古怪的,我們昨日搜查都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


    “大人,我侄子幾年前被拐過,拐他的人是一個趕著馬車的臉上長痦子的人,今日我們在鎮上走,恰巧看到了這樣的一個人跟馬車,我們報著僥幸心理跟過來的,並不確定,但是如今看來,這處確實是有問題。”


    領頭的官差對著底下的人發命令,讓他們在屋子裏好好的搜,並讓人去附近盤問,看看這宅子裏原先是住的什麽人,是做什麽的。


    “頭,你快來!”有官兵在後院叫喚。


    幾人忙趕到了後院。


    “頭,這處有個地窖,這處昨日晚上沒有發現有地窖。”


    “趕緊打開看看。”


    官兵打開了地窖,下到了底下,這好像不是一般的地窖,春曉聽到他們在底下說話還有迴聲,這個地窖看樣子很大。


    “頭,頭,有孩子,這底下有孩子。”


    在上頭的人聽了一驚,“有幾個?”


    “太黑了,看不清楚,我們把他們弄上去,你們在上麵幫忙接著。”聽語氣,底下的人聲音十分的高興,忙活了這麽久,終於找到了孩子的下落,實在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


    嚴柄發他們也激動,“春曉,聽到了嗎,有孩子,有孩子!”


    “爹,太好了。”所有人都高興,等孩子們一個一個被遞上來,嚴大山他們終於看到了渾身灰撲撲無精打采的嚴二出。


    “二出?二出?”嚴大河叫著他的名字。


    二出有些呆傻的看著一群人,最後叫了一聲大河叔。


    “孩子沒事,太好了。”


    原本以為就6個孩子,結果遞上來後才發現有總共11個,男孩8個,女孩三個。


    “怕是還有其他鎮子的。”領頭的官兵看著春曉他們,“你們真是做了一件積大功德的事情。”他讓手下當差的又在各處地麵看了看,仔細的又查了一遍,在確定就這一處地窖後,將宅子查封了,帶著人全都迴了鄉府。


    嚴大山則去客棧通知等消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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