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兒了,你自己留著吧。”


    真人玩兒著手機,隨後隨手發了張貝爾摩德喂湘漓吃蘋果的圖片。


    “雲居,你說他們會不會直接將這個消息告訴山間希遙呢?”文字後跟了個嘲笑的表情。


    羂索的眼神一下子變了,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從他接觸這個組織來看,這幾乎是肯定的事。


    他們組織的實力雖然不強,但勢力卻遍布社會各個階層,如果這丫頭跟他們走了的話,下一次聽到她的消息,很有可能就是在山間希遙身邊。


    “好吧,真人君,雙胞胎我給你留著,麻煩你盯一下,我一會兒就過來。”羂索算了一下,從洛杉磯到費城,正常速度大概有一天半左右,飛機的話大約要五個小時。不過他也不用著急,那個叫尾崎紅葉的傷的那麽重,沒個三五天絕對醒不過來。


    “大概明天……!”短信還沒發出去,房門口就響起了急速的敲擊聲,當當當當當,聽上去就相當著急。


    “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兒??


    門才打開,他話還沒說完,穿著黑色禮服的管家拉著他就跑。


    “若本先生,剛才奧羅拉小姐忽然唿吸急促,臉色鐵青,請你趕緊去看看。”


    羂索:……


    他上午不是才將那個小兩個小東西的情況給穩定住嗎,怎麽這麽快又出問題了?


    他不動聲色的將還沒發出去的文字全部刪除,不著急,那個叫紅葉的少女,沒個三五天根本不可能從icu出來。


    然而他沒想到打臉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溫暖的陽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微風吹過,激起漣漪陣陣。一株株有序的楊柳,枝葉扶疏,隨風搖曳生姿。


    尾崎紅葉半躺著,微微側頭看一下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散落於她發梢,令人倍感溫暖。


    間貫一拿著棉簽輕輕的給她唇邊蘸了蘸水,小心翼翼的道:“手術才剛結束,醫生說還不能喝水呢,你先忍忍。”


    “你背叛了港口黑手黨。”紅葉沙啞的聲音,注視著他。


    “……嗯!”間貫一動作一頓,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首領很快就會知道,你會死的。”紅葉不明白,他不是強大的能力者,隻是一個情報人員而已,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膽子背叛港口黑手黨。


    mafia有三個規定。


    一是首領的命令要絕對服從,二是絕對不能背叛作者,三是如果被打,就一定要用更厲害的拳頭打迴去。而這個順序也是按照重要程度來排的。


    所以在mafia首領的命令是絕對的。


    他從下令嚴禁暴露湘漓的身份,知道的也僅僅是情報部的幾人和她,而間貫一作為情報部長的心腹,參與了湘漓的事情,自然知道,也清楚。


    可一切都清楚的他,還是以此來換取p·g的武力支援,破壞了首領的計劃,哪怕他現在活下來,事後所受到的懲罰也足以致命。


    特別是……首領正在老去。


    那雙幽黑的眼定定的注視著她,裏麵藏著過多的憂傷,和喜悅。


    紅葉垂下眼眸,覺得自己看錯了悲傷和喜悅,為什麽能同時存在一個人的眼裏?


    他低頭,看見少女充滿細碎陽光的雙眸,腦腔右側的那個位置的髒器兀地開始亂跳。


    “小紅葉,你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醫生就給我們下了病危通知。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那個時候我的心髒都停跳了。”


    紅葉眼眸微動,她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再睜眼,四季交替周而複始,她以為她的寒冬會在昨天結束。


    他的話語透著無盡的欣喜,“不過還好,你挺了過來,連醫生都說這是個奇跡呢。”


    紅葉抬了下眼皮,動得動自己手指,她現在也隻有手指能動。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她的傷勢並沒有他說的那麽誇張。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心底暖暖的,像是有一股力量在迅速修複她的身體。


    ……錯覺吧。


    間貫一定定的道:“紅葉,我很高興你能活下來。”


    “逃吧!”


    紅葉注視著他,聲音輕的得像微風拂過的樹葉,手指微動,像是在感受著什麽。


    “現在是夏天,外麵很熱,風一點也不舒服,雲層也擋不住旭日,但那裏的花開的很好,比玻璃房中的還好。”


    “間貫一,逃吧!”少女的聲音在他心裏掀起了狂濤。


    “紅葉,你在擔心我的安危嗎?謝謝,我很高興。”


    “但如果我逃了,你呢?”他道:“首領這兩年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連幹部都沒有逃過他的訶責,每天都有人被丟下東京灣。紅葉,你的傷還沒好,那些刑法你受不住的,你知道,哪怕你是他親手養大了。”


    “我不會逃的。”


    少女沒有迴應,闔眸阻斷了自己與光的距離。


    間貫一張了張嘴,默默的起身,替她理了理被子。


    “抱歉,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然而才出門便被裹得隻剩一隻手的湘漓給攔住了,她臭著臉指著身後的人道:“這人你能讓她走開嗎,老是跟著我,連我上個廁所她都要跟著,煩死了。”


    她身後那個姿容妖嬈,凹凸有致的女人,晃著長長的流蘇耳環,翻了個白眼,那美麗到囂張的樣貌,高傲的眼神,似乎一切都該被她踩在腳下。


    女人隨意掃了間貫一眼,毫不客氣的將還在嘰嘰喳喳的湘漓給推了進去。


    湘漓翻了個白眼,忽然道:“我還以為你會跟她表白呢。畢竟你可是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


    這一下是女人的腳不動了,兩隻耳朵也倏地支棱的起來。


    湘漓:……


    間貫一低頭斂下了所有的情緒,“湘漓小姐想多了,紅葉小姐很好,很強大,而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配不上她。”


    坐在輪椅上的湘漓,用的是完好的手撐著下巴,好奇的問道:“那你還為她那麽拚命?”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對撞,火花一閃而逝。


    間貫一淡淡的道:“這是我個人的事,與你無關。”


    見他要走,湘漓輪椅一移,又擋在他麵前。


    “幹嘛那麽急著走?說說唄,還有你是怎麽說動p·g的,我聽他們說這是一個超級大的公司,會社與他們應該沒交集吧。”


    這一次間貫一正視了她,隻是那目光實在有點一言難盡,嗯……有點兒像看蠢蛋?


    湘漓:……


    她當然知道那眼神是怎麽迴事兒啊,但有些事兒不是「湘漓」應該知道的,必須要「別人」來告訴他。


    “還有啊,他們為什麽要給我派個保鏢啊?死亡芭比粉比什麽的也太辣眼睛了。我不喜歡這個人,我隻要紅葉姐就夠了。”


    她身後的女子臉色刷的就冷了下來,緊了緊手,咬著牙,生氣的扭過頭,就當沒聽到。


    間貫一的眼神一沉,臉也冷了起來,“紅葉受了傷,不能保護你。這位德拉西娜小姐是位超強的體術高手,隻要你不亂跑,保護你綽綽有餘。”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不要,我隻要紅葉,你趕緊讓人把他給我調走。”湘漓開始無理取鬧了起來。


    她隨意的想著,羂索都快行動了,萬一他把他嚇跑了怎麽辦?


    女子眼色一冷,超禦姐的聲音帶著股嘲諷,“還真是抱歉,他可沒本事把我調走。”


    “嗯?”雙眼劃過房內的湘漓瞪大眼,不高興的道:“他能把你調過來,為什麽不能把你調走?”


    間貫一也有些不耐煩了,冷淡的道:“我又不是p·g的誰?你讓我怎麽調?”


    “什麽?沒有職位?”那張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我可是超越者的姐姐,這麽大個消息,居然隻值那麽幾輛破車,幾百發子彈嗎?”


    間貫一神色一僵,顯然沒想到她會嚷嚷出來,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她有病啊,在公共場合這麽大聲說。


    “你不要命的了,什麽都大聲往外大聲嚷嚷。”


    他身旁的德拉西嘴角挑起一抹譏諷,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掃過他倆,“沒關係,這層樓已經被我們封鎖了,有著極為周密的防護。安布羅斯和他的朋友對你很興趣,讓我們務必留住你們,所以這兩天如果沒有必要,你們最好不要四處走動。”


    湘漓翻了個白眼,“眼瞎呀!你脖子上那東西,如果不用的話,可以找人幫你摘一下,真是的,除了這隻手,我還有其他地方能動?”


    “你……”被嗆聲生的德拉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粗鄙,果然是鄉下地方出來的人。”


    “嗬,我是鄉下出來的人,那你這個負責伺候保護鄉下人是什麽?陰溝裏出來的!”


    “你……嗬!”她雙手抱胸冷笑道:“你還真以為你自己能攀上畢爾斯家族這艘大船,不過是安布羅斯一時興起吧?像你這樣的私生女,那些大家族多的是,何況還是個毫無能力的普通人,嗬。”


    湘漓:???


    如果她沒記錯,安布羅斯·畢爾斯是純正的白種人吧!那問題來了,她這個亞洲人……這種流言是怎麽傳起來的?


    湘漓一言難盡的看了眼德拉西,拉著間貫一生無可戀的道:“我就說讓你把她給調開吧,光長胸不長腦子,這種笨蛋美人請恕我實在無法欣賞。”


    女子像是沒聽到她前麵的話,得意了起來,“你身體雖然殘廢了,但眼神不錯,審美還在,隻有像我這樣強大的美女,才能配得上安布羅斯。”


    湘漓詫異的看了她眼,畢爾斯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看著她不自覺扭著的水蛇要死……湘漓頓悟了,這是上趕著挖牆角啊!嘖,可惜,性別不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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