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們一起來湊熱鬧的格雷·帕尼順著希遙的視線,看向五條悟,好奇的問了道:“他很強嗎,竟然想現挑戰大師?我覺得他連大師的保鏢都不一定打得過。。”


    剛才他雖然被藥得有些迷糊了,但基本的視覺還在啊,那個黑人動起手來幹脆利落,老帥了,看得他熱血沸騰的,比那電影裏的打的精彩多了。


    希遙瞥了他眼,對這個撒潑打滾跟來的家夥,對他的勇氣表示佩服。


    “少年,你是我第一個聽見說五條悟不怎麽樣的。”望著那飄過來的眼神,她又拍著他的肩,補充了句,“還是當著他的麵兒,勇氣可嘉。”


    “啊?他很有名嗎?”未見過五條悟出手的格雷不明所以的問道。


    五條悟隨意的瞥著他眼,視線依然落在了畢爾斯身上,眼中的蒼藍更盛了。上一次和塞萬提斯交手根本沒盡興,這一次,他倒試試另一個領域的頂尖戰力是什麽樣的?


    “特級咒術師五條悟,一查就知道。”那可是一出生就掛在懸賞單上的。


    然而格雷更迷糊了,“咒術師又是什麽?”前麵剛了解了異能力者,現在怎麽又冒出個咒術師了?


    “咒術師是一個職業嗎?特級是代表他的等級嗎?還是「特級咒術師」就是一個等級?是的話還有其他等級嗎?異能力者上也有嗎?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異能力者的事情讓他聽得熱血沸騰的,現在又冒出一個新的,就忍不住就想了解更多更多更多。


    希遙:“……”這家夥是十萬個為什麽嗎?


    但她還是給他稍微解釋一下——看在他剛才那麽慘的份兒上。


    “你說的沒說錯,咒術師是一個職業,特級是他的等級,也是最頂尖的,類似於異能力者中的超越者。”


    “超越者?”又冒出個新詞。格雷興奮的湊了上去,“我主,你的信度虔誠的提問,超越者是什麽?”


    希遙:“……”


    “問你的跟班去。”真當她有問必答啊!


    在他身後的羅文表示,有關超越者的話題,是小孩子能知道能聊的嗎?還類似於超越者?


    君不見他家這個大少爺也是經過他科普後才知道異能力的存在的,這幾個孩子是有點實力的,但……他們真的知道超越者代表了什麽嗎?那是能隨便碰瓷的嗎?


    那可是超越世人,立於世界頂端的存力,可不是有兩刷子就能去碰瓷兒的稱唿。


    對於下麵少年們的嘀咕,真田弦右衛倒沒怎麽聽,他溫和的問道:“上一次見你還是二十五年前,一個小學童,聽說你這次過來是和女朋友一起過來的,怎麽沒一起來。”


    原本在一旁默默吃瓜的杜波伊斯立馬來了精神,他可是聽說過像日本這種大家族對同性戀這種事兒可是相當不能接受的,希望接下來不會鬧的不愉快。


    畢爾斯薄唇微勾,一臉笑的拉過杜波依斯,“忘了介紹了真田先生,這位就是我愛人,也是我的未婚夫。”


    杜波依斯微微頷首:“真田先生,您好,初次拜訪,我是威廉·杜波依斯,安爾的愛人!”


    真田弦右衛盯著十指相扣的兩人,手中的茶杯一下砸在了茶幾上,連收迴半個世紀未見的傳家之刃都沒失態的他,失態了。好半晌才找迴聲音。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畢爾斯有些詫異,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八年了,我和安爾在一起快八年了。”


    “八年啊,”他注視著這兩個年輕人的雙眼,他們眼中都藏著歡喜,真誠,還夾著難以言說的愛戀之意!


    真田弦右衛收拾好茶杯,感慨道:“這可真不是一個短時間了,這世間能愛的人不多,能相識相知相伴到最後就更少,你既然找到了,就好好珍惜。”


    畢爾斯聞言愣了一下,怪異的道:“我聽聞日本人保守的很,甚至還有很多人將這定義為醜惡,真田老先生,我以為您不反對就好了,沒想到竟還會祝福我們。”


    真田老爺子的眼神有了瞬間的黯淡,如果不是一直注意,隻怕他們也會忽略掉。


    他淡淡的道:“這種事情自古有之,最近不是也有研究表明這隻人天性的一種嗎,把人的天性叫做醜陋,並不是一種鄭重的態度。”


    “一個現象是否醜惡,應當由他的性質來決定,而不是由它是針對什麽人類決定。喜歡什麽人,喜歡什麽樣的人,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們這些外人有什麽好反對的?”


    這話聽著舒坦,戀情得到他人的認可,總是件高興的事。


    “感謝您的理解。”杜波伊斯鄭重的道。


    哪怕他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頂層,但當畢爾斯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時,依然有數不盡的流言蜚語,很多人明裏暗裏都是對他的嫌棄。對於他們來說,一個毫無家族根基的人,玩玩就行了,居然還麵向整個社會公開。


    而那不久,安爾的議員身份就被他們取消了。雖然現在他們求著讓他迴去,但他卻滿不在乎。


    麵對他的擔憂,他卻說,“我作為你的愛人,我的選擇對你而言有時候是很重要,但有時候也不用太過在意,你真正該關心的是,我是否高興?”


    但他是否高興,他想隻要有眼睛都知道。


    彎彎的眉眼,清脆的笑聲,整個人就像飛在春天裏的風箏,翱翔於天,卻永遠不怕迷失方向。


    希遙捧著臉,眨了眨眼,老爺子年齡雖然大了,思想可真是一點都不古板了。


    “世界上所有的偏見都是固有的思維囚籠。”希遙道:“兩個相愛的人若因他人而錯過了,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又會為你遺憾多久?隻怕轉頭就忘了。”


    五條悟聽了,囂張的道:“老子要是喜歡一個人,絕對昭告天下。”


    夏油傑扶額道:“還是算了吧,你自己有多少仇家你自己不知道啊,還公開天下了。除非你找的人跟你實力相當,否則的話肯定麻煩透了。”


    五條五大驚失色,“那我不就要單身一輩子!”他可是最強!


    “切,兩個八字沒一撇的人在這兒討論這個。傑,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啊?”希遙好奇的問道。


    “嗯……”夏油傑想了一下,道:“膚白貌美,有點兒小脾氣的吧,女孩子的話有點兒小脾氣更可愛。”


    希遙嘟著嘴,不滿的一道:“這也太大眾了吧,說了跟沒說一樣,就不能確切點兒?”


    她這一催,一雙眼睛浮現在他腦海,下意識的道:“眼睛要好看的。”


    “哈哈,那傑你找女朋友肯定困難了。”一把摟住他肩的五條無得意的道:“整天對著我這個大帥哥這雙眼睛,這世界上還有能入你眼的?”


    毫無防備,被他弄的一踉蹌夏油傑一迴頭,就撞進了五條悟明亮清澈的雙眼中,千塵不染,恰如熠熠生輝的星辰。


    他連忙狼狽的轉過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心會忽然跳的那麽厲害。


    “咳咳!”這兩聲標準的咳嗽聲,讓嬉鬧聲一下子暫停了下來,眾人看向畢爾斯。


    “真田先生,其實這一次來除了物歸原主外,我還有個請求。我知道,說出來你會很生氣,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如果你願意,無論能出什麽條件我都行。”


    希遙他們如同瓜地裏的猹,一個個眼神亂竄,瞬間八卦了起來。


    ——進入正題了。


    既然不讓他們說話,五條悟就用秘術和他們交流了起來!


    五條悟:“傑,小希遙,你說他會提什麽要求?難不成還想再場賭約,把刀要迴去?”


    希遙:“不會吧?以畢爾斯的實力,他想要什麽刀沒有?他家可就造武器的。”


    “不一定。”透過咒力,夏油傑用五條悟教的術法傳音道:“從他特意卡著時間來看,你這個叔叔心眼可不怎麽大。估計就算沒有綁架,他也會把時間拖到現在。”


    “呃,這倒有可能。”


    真田弦右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既然說出來會生氣的,就別說了!”


    畢爾斯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麽說,畢竟他前麵的態度可稱得上溫和。


    但這也不要緊,他起身站至中央,將腰彎成了90度,堅定且毫不猶豫的道:“我想要一節真田蒼咲先生的指骨。”


    整個侘茶室一下子徹底安靜下來,連穿堂而過的風都能聽的一起而出。


    “真田蒼咲?誰呀?”見無人說話,格雷帕尼嘀咕道:“指骨,他不會是想把人的手指砍下來吧?”


    真田弦右衛緩緩放下杯子,閉了閉眼,看來他年紀是真的大了,耳朵不行了,不然怎麽會聽到這種話?


    “你是想代你外祖父拜祭兄長吧,他們畢竟也稱得上生死之交。沒問題,嗯,不過現在已經太晚了,明天一早……”


    “真田先生。”畢爾斯加重語氣道:“我想要一節真田蒼咲先生的指骨,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很抱歉,我一定要得到。”


    希遙他們齊刷刷的盯著畢爾斯,又同步將目光看向真田老爺子。後者板著臉,之前的溫和蕩然無存。練了一輩子劍道的他氣勢全開,猶如冬日裏的寒風,冰冷刺骨。


    畢爾斯表情雖不變,態度依然算得上恭謙,但那勢在必得的眼神卻毫無遮擋。


    兩人都沒說話,無聲默的對視著,氣氛沉默的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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