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妹妹,不管他們嗎?再怎麽說,他也是你們的客戶啊!”一億美金啊,幾十億日元!


    希遙隨意點了頭,“言之有理,我們退開一點兒,別在這兒杵著了,把地方給他們騰出來。”說完就拉著他們直接退到了窗邊兒……還順帶拿了個果盆中的橘子。


    “傑,吃嗎?”


    夏油傑看著遞過來的橘子,又看了看都快打出真火的兩人:???


    他是這個意思?


    “嗬,嗬嗬嗬……”忙著戰鬥的老者根本顧不上給格雷·帕的吸解藥,而希遙“撤退”的時候也沒帶上他,喘氣不勻的格雷艱難的伸著手指去勾藥瓶,他現在腦子已經迷糊,都能聽到自己腦子裏的蕩水聲,再不解毒,水就要從他嘴巴裏跑出來了。


    “這都是誤會,誤會,這位先生,我們是政府機關的人,這一次的事件就是個誤會,先停手,先停手。”


    “我沒誤會,我剛才都親眼看著你迫害我們家的少爺,還拿著他的頭使勁撞。”羅文嘴沒停,手更沒停。


    老頭:“……”


    希遙:“……”


    “這件事我會向日本政府提出嚴重抗議,如果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mio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什麽?被這話驚得的一踉蹌的老頭,撓著腳尖在沙發上一點,借力跳躍,閃出了羅文的攻擊範圍。


    連忙道:“這位,當真是誤會,你看我們槍都停了,大家先把坐下來好好聊聊,把誤會解釋清楚,不然真有人受傷了,那就難辦了。”


    羅文見他停止了攻擊,也停了手,“不管是不是誤會,你們對我們家少爺的傷害都已經造成了,這件事情你們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好的,好的,我們保證一定會給貴公司一個說法。”老頭兒算是鬆了口氣。


    但瞥見一旁看戲的五條悟他們,胃又開始一抽一抽的。


    他們要是真想阻止的話,就剛才展現的實力,也不過是一揮手的事兒,何必讓他們大打一通。不過好在這兩位算的上是“自家人”,問題應該不大……吧!


    在他們廢話時,格雷·帕裏總算夠到解藥瓶了,好不容易把瓶子扣在嘴上,眩暈感總算少了一些。


    隨後……在格雷·帕尼不可置信的眼中,羅文一把扯掉他嘴上的解藥,他還踢了一腳!!!!!!!


    格雷·帕裏瞪大雙眼卻無能為力,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羅文扶起他,見他睜著眼就是不說話,頓時就急了,抓著他的肩使勁的搖晃那些。。


    “少爺,少爺,格雷,臭小子你沒事兒吧,你說話呀,他們把你怎麽了,你可別嚇我呀,夫人把你交給我你要是出了一點兒什麽事兒,我那邊工資賠光了都不夠啊!”


    “嘔,嘔——”


    被吐了一身的羅文:“……”這熊孩子是在報複他剛才的反對他出門嗎?


    哈——裏——路——亞——


    天使的讚歌在格雷耳邊不停的迴響。感動,真是太感動了,感動得他都淚流滿麵了,他這個改信惡魔的,天使居然還願意帶著他一起唱讚歌!


    對於這“兇殘”的一幕,最強看的都連連搖頭。


    “傑,格雷·帕尼這是被玩兒壞了,嘖嘖,真是脆弱的人類啊!”


    畢爾斯挑了挑眉,心道:“那小子居然是mio的人,原來他說的妹妹是這麽迴事兒。”卡爾達·帕尼新誕下的雙胞胎有問題這事兒,哪怕是他也略有耳聞。


    不過他聽說他這個二兒子一直任性跋扈,粗鄙不堪,卡爾達·帕尼說起來就直搖頭。畢爾斯嘴角勾出抹玩味的笑,不過現在看來,他可比一般的人要「誠」得多。!


    一通兵紛馬亂之後,格雷·帕尼恢複了過來。但有人的神情卻更加萎靡了。


    老頭在聽到畢爾斯的自我介紹後,整個人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他哆哆嗦嗦的問道:“凱蒂爾·畢爾斯是你的?”


    畢爾斯秀眉一挑,看來那個女人最近風頭還挺盛,這彈丸之地都能聽到她的名字,“我堂姐!”


    老頭這下是真哭出來了。凱蒂爾·畢爾斯可是美國最近風頭最盛的國務卿候選舉人。


    小泉純一臉上更是血色盡失,他可沒忘記是誰將這些人叫來。


    從他們闖進來到現在,一直沉默不語的卡絲娜也震驚了,她知道能與五條悟親自上門要的人一定非比尋常,但沒想到居然還涉及到美國政界的人。


    捏緊衣角的手暴出條條青筋,眼底的情緒瘋狂閃動,父親大人,她沒想這樣的,這一切都是天意。


    鐺——


    華麗的落地鍾中精準又忠實的提醒人們現在的時間。


    “九點了,小朋友該睡覺了!”杜波依斯提醒道。


    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的希遙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半步不肯挪。如此精彩的一出戲怎麽是睡覺這種每天都做的事能比得上的。


    她笑嘻嘻的道:“我們明天沒課,不急。”


    “明天沒課?”畢爾斯一副你盡管瞎掰,信了算我輸的模樣。


    “我記得明天是星期五吧,你們國家星期五不上課。”


    希遙:“……這個不重要。”


    “哦,不重要啊!要不我打電話給你,讓你跟你老爸聊聊?”畢爾斯掏出手機在他麵前晃了晃,做勢就要按!


    希遙:“……”一把搶過來,重新塞進他兜裏,“現在他那兒正深夜呢,老人家睡個好覺多不容易,萬一被吵醒了睡不著失眠掉頭發怎麽辦?那簡還不得嫌棄死他。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畢爾斯:“……”


    失策啊,他剛才怎麽沒把這段給錄下來。


    這一幕讓老頭兒那欲哭無淚的心總算堵的不那麽厲害了,看來無論多強,隻要是學生,對上學這件事兒都挺抗拒的。


    “行了,我也不和你扯了,天色也不早了,先去看看那位老人家的心髒有沒有好一點兒!”畢爾斯起身,大步跨出的別墅。


    山間海附在希遙耳邊,問道:“阿遙,我們是迴去還是?”意思不言而喻。


    希遙抱起唿唿大睡的小土貓,一臉的興奮,這故事都要結尾了,不去湊個熱鬧,是要將遺憾留到明年嗎?


    風流雲散,玄月新掛,蔥綠的翠竹沿著屋簷有序的生長著,蟬鳴蛙叫不絕。


    大開的侘茶室內,真田弦右衛獨自坐在其中,短窗外的驚鹿伴著潺潺,鼓尾於片石,時光是在這裏放慢的腳步。


    他望著月光投下的倒影不知在想什麽?


    但很快,清明卻略顯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寂靜。


    “父親,「神無」迴來了!”男子側身,露出來拿著刀的畢爾斯,一臉激動。


    真田弦右衛卻沒有看他,而是拿起了矮幾上的懷表,看著這個時間歎了聲。伯利克說的不錯,他的外孫確實無需人擔心。


    “真田先生,我外祖父讓我代他向您問好。”畢爾斯微微欠身後,將刀放在了矮茶幾的刀架上。


    伯利克·邁爾斯·索爾,真田弦右衛直暗嚼著個名字。


    畢爾斯淡淡的道:“五十年的約定到此結束。”


    桌上的懷表幾乎同時響起了悠揚的音樂。


    關掉這段等待50年的提醒,真田弦右衛刷的拔出「神無」,薄如蟬翼的刀身在燈光下寒光凜冽,當他拿著刀身微動時,奇異的光芒從刀身閃過。


    五條悟將墨鏡微微下拉,六眼倒映著整個刀身,遲遲未移開!


    “神無嗎?還真是個好名字。”


    嗯?沒聽清的夏油傑瞅了他眼,這嘀嘀咕咕的說啥呢?


    真田弦右衛細細摩擦著刀身,眼底各種情緒交織,久別重逢的熟悉感讓他唿吸都慢了半拍。


    冰涼的觸感將他拉迴了五十年前,一切的一切在他腦中不斷沉浮,咖啡館,劍道場中,辯論賽時,兄長與伯利克的身影不斷交織,他們的心心相惜,他們的針鋒相……最後兩不相見,背道而馳。


    一切的一切,定格在了兄長抑鬱而終的臉上。


    閉了閉眼,好半晌,真田弦右衛才重新將刀放迴刀架上。


    “是啊,五十年的約定到此結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模樣的孩子,他感慨道:“……你和你外祖父年輕的時候很像。”同樣的驕傲,同樣的小心眼兒。


    畢爾斯一哽,他外祖父是英俊,但他的身材卻屬於爆表的那種,和他更是天差地遠,怎麽可能像!


    “您與外祖父近三十年不見,大約是記錯了。”畢爾斯似笑非笑的道:“我的外貌隨了我母親,與我外祖父可半點不像。”


    真田弦右衛笑著搖了搖頭,這下更像了。隨後他向著夏油傑微微躬身,“夏油君,麻煩你了。”


    夏油傑連忙迴禮,“您客氣了。”


    “坐吧!”


    落座後,真田弦右衛問起了他外祖父近年的情況?


    畢爾斯也客氣的迴答著。


    聽著無聊的希遙捅了一下右邊的五條悟,這都跟了他們幾個小時,今天這麽閑?


    五條悟卻看向畢爾斯咧嘴一笑,“他很強!”


    希遙明白了,這是手癢了啊,怪不得這麽有耐心跟著他們,看來是打算在他處理完私事後邀戰啊!


    “那你祈禱一下祖宗保佑他有空吧!”


    五條悟歪頭,不明所以,道:“求祖宗保佑?你確定不是求祖宗詛咒?”


    “哦,不好意思啊,忘了你的祖宗是菅原道真,四大怨靈之首。”這歉道得毫無誠意。


    “小希遙,我覺得我會輸?”五條悟滿臉控訴,眼中的戰意卻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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