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歲的時候就被賣到遊廊苦苦掙紮,針紮皮鞭那是家常便飯,以至於現在傷痕累累,殘破不堪。


    平汫蘭香盯著手中的照片,眼神盡是嫉妒與陰狠。


    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有些人一生下來就站到力量的頂端,什麽都不做,就有那麽多人為她保駕護航?憑什麽?


    湘漓那雙向她求救時滿眼不安的眸子,瘋狂擠進她腦海。


    哈哈哈哈哈,她再強大又怎麽樣,她的雙胞胎姐妹還不是被眾人搶奪算計,港黑一定知道她的身份,而整個橫濱誰不知道港黑和羊不合,哈哈哈哈,湘漓一定會成為插進她心中的那把刀。


    真人微眯著眼,確定了她們是雙胞胎後他眼底的笑更深了,喉嚨深處溢出的喜悅,更是淺汫蘭香毛骨悚然,讓她發昏腦袋直接被澆了個透心涼。


    人類最不缺的是什麽?是嫉妒。更是相同的起點卻天差地別的人生。


    一個人高高在上,一個人跌入泥潭,這中間的好戲,他覺得他可以n刷。


    “好吧,既然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那麽作為獎勵,你也將得到你想要的。”


    須臾之後,平汫蘭香看著鏡子裏那陌生的女人,伸手摸上了臉,鏡子裏的人也做著同樣的動作。


    矮小纖細的身材,柔軟淺色的頭發,貓咪般順的容貌,粉嫩的手指,圓圓的眼睛晶瑩剔透,透著股無辜——一個與她之前天差地別的樣子模樣,更重要的是……她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超過十歲。


    淚水模糊了她雙眼,淺汫蘭香不知道他選擇這個年齡段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她知道,她可以從十歲將自己重新養大。


    “滿意吧,這可是我照的那個什麽動漫裏捏的,聽說人類都喜歡這種。”


    平汫蘭香攥緊手,不由的道:“我以為你會殺了我!”


    “哈哈哈,你怎麽會?”他歪著腦袋笑了聲,“我可是很講信用的,不過如果你幫我辦件事,我就更高興了。”


    “您請說?”平汫蘭香毫不意外。


    真人笑著的道:“聽說那位龍女名下的「羊」和港口黑色的不太對付,我們就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親密一些,這樣一定很好玩。”


    平汫蘭香如服侍花屋的客人般,跪倒在殘肢斷臂,流淌的鮮血浸濕了她下半身。


    “謹遵您的吩咐。”


    第二天,山間海看著新遞上來的情報,眉頭深皺了起來。


    港口黑手黨旗下的一處紅燈區著火了,包括花魁在內,死亡八人。


    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花魁最後打電話出來說是他們“羊”的人幹的,現場還留下了一條手臂,這一點就很重要了。


    嗬,他們現在找麻煩找的借口還真是越來越下賤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不過沒關係,過兩天他們他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另一邊,湘漓看著送到她麵前的手臂,愣了下,這……她不記得她有吃人的愛好啊?怎麽還給她上盤手臂呀?


    站在她身邊的尾崎紅葉臉色卻難看了起來,她一步擋在湘漓麵前,冰冷的道:“誰允許你們把這種東西拿上來了,還不快滾。”


    然而端著盤子的黑衣人卻冷酷的拒絕了,“這是首領的吩咐,畢竟蘭香小姐與湘漓小姐也是舊識,現在她無辜被害,首領說湘漓小姐應該知道。”


    “你說……這是誰的手臂?”湘漓從紅葉身後探出個頭來,不確定的問道。


    “平汫蘭香小姐,昨天晚上她被「羊」的人,殘忍殺害了,對方還殘忍的將她手臂砍下來,警告我們。”


    “不,這不可能。”湘漓神情恍惚的連退了好幾步,“前段時間,蘭香姐姐還給我寄了兩件漂亮的和服,現在……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情緒異常激動的她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而港黑首領收到這個消息則異常滿意,她越重情重義,那麽當她知道最下手的是她的親人後,她就越痛苦,而造成這一切的龍女,如果知道自己被雙胞胎姐妹所憎恨,一定會異常痛苦吧,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桌上的資料,他嘴角勾勒出的笑異常冷酷,人一旦陷入情感的旋渦,理智就會受到感情的支配,而作為一個熱愛家人的小姑娘,愧疚足夠壓垮她。


    到時候就是她為港黑謀利的時候,哈哈哈,真是想想就讓人心情愉悅啊!


    至於到底是誰殺了那個花魁,這重要?


    夜月之下,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將整個世界困在陰霾之中。


    尾崎紅葉看著醒來後紅了眼角的小姑娘,無波的雙眸沉了沉。


    她將手中的水遞給湘漓,拍了拍她肩,“傷心無濟於事,幫她報仇就好了。”


    湘漓接過水杯,低頭傷心的道:“蘭香姐姐隻是一個花魁,他們為什麽要殺她?”


    尾崎紅葉手一停,到底是誰殺的,還是兩說,但首領現在已經將這件事定性了,就不是她該質疑的。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雙眼,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大約是她倒黴吧。”


    “……倒黴?”這個答案湘漓是真沒想到。


    尾崎紅葉平靜的道:“前幾天因為一塊地盤,我們和羊有了些摩擦,他們大約是想要警告我們,所以隨機選中了她。”


    “是……這樣嗎?就因為這麽無聊的理由,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沒了?”


    麵對湘漓的不可置信,尾崎紅葉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冷聲道:“歸根結底還是她太過弱小,如果她足夠強大,那她不僅能逃出來甚至還能反殺。”


    “可是……”


    “沒有可是!”少女在她麵前露出了少見的強勢,“死亡降臨的時候不會給你任何假設。”


    牢記自己人設的湘漓將接下來的話吞進了嘴裏,認真的看著少女眼底的擔憂。


    說起來自她進了港黑後,她們兩人算得上是形影不離了,她完成任務後,第一時間不是去首領那裏報到而是來看她,她要真是一個普通小姑娘的話,隻怕早就被這網網都無法掙脫了吧?


    明亮的燈光下,都未開口的兩人,就這般沉默的對視著。


    好半晌,不大不小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的靜寂!


    “進!”


    黑衣男子進門後低頭道:“紅葉小姐,首領傳喚。”


    她沒什麽表情的點了下頭,“知道了!”


    在她轉身離開時,柔和的燈光卻照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與悲涼。


    “湘漓,如果不想被當成炮灰丟出去,就努力變強吧。”


    “……好!”


    踏出房門的尾崎紅葉,聽到這聲迴答,無聲的笑了笑。不過可惜,未迴頭的她並未看見湘漓嘴角的戲謔。


    大門緩慢關上,湘漓揶揄的把玩著手上的水杯。


    小紅葉真是很擔心她呀!明明按照港黑首領的話做,就不會有那麽多煩惱了。


    可惜,黃昏中溺水的孩子是救不了別人。


    不過生氣的小紅葉也挺可愛的。


    做完這一切的平汫蘭香在等三天後確定沒有人聯係的她,消失在了橫濱。


    輾轉幾個月後,改名為鳳秋惠的她進入了養父母親子的小學,成為了她那位可愛弟弟的學姐,開始了她如夢般的寧靜生活。


    ……


    六月十日,星期一,晴。


    “好多人!”


    望著眼前熙熙攘攘排隊入場的人群,織田發出了自己的感歎。


    會場中間已經掛上了不少條幅,冰帝和立海大的校徽更是隨處可見。他們將在這裏決出全國大賽的冠軍,最終的優勝選手將摘下那座金獎杯。


    不過,除此之外,他居然還看到了不少立繪牌?!


    盯著例會牌上那明顯不像學生的人,織田疑惑了,這……不是空手道比賽嗎?


    希遙擠過人群,晃著手上的票,“唿~幸好我提前找代佳拿了前排的票,否則的話就等著被人群淹沒吧。”


    晴子拉著阿敦,左右看了看,“遙醬,是有人要在這兒舉行演唱會嗎?”不然怎麽這麽多女孩子?


    一旁的中也冷哼了一聲,小聲道:“卑鄙無恥的港黑。”


    “嗯?”


    織田側目,怎麽又和港口黑手黨扯上關係了?


    沒理中也的牢騷,希遙笑著解釋道:“冰帝學院重組後,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重大比賽中取得全國大賽的好成績,自然要大肆宣傳了,不過之後應該就不會再有這麽大規模的演唱會了,畢竟他們也不可能一直這樣本末倒置。”


    “原來是這樣啊。”晴子點了點頭。


    “小蘭,小蘭快點啦!”小女孩兒拉著好朋友快速的穿梭在人群中,忽然她像是看到了什麽,兀地停住腳步。


    “誒?小蘭,小蘭,我看到希遙他們了。”奇怪,她不是說她有事兒,來不了嗎?


    在後麵追得氣喘籲籲的鈴木綾子見她們總算停下來了,鬆了口氣,“園子,你不要跑那麽快了,演唱會還有一會兒才開始了。”


    園子立馬迴神,“哎呀~,我隻要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公關官本人就太激動了。”


    園子露出了追星女孩的狂熱,又開始往前衝了。


    “爸爸,快點啦!園子都快跑沒影了。”小蘭不滿的拉著慢悠悠的毛利小五郎,可是她期待很久的演唱會唉,爸爸就不能積極一點嗎?!


    並不知道女兒小小的不滿,毛利小五郎一臉的唉聲歎氣,好不容易的休假,居然要來看一個毛頭小子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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