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找到你了!”


    喵~~


    三花貓抬眼看了她下,有些無奈的喵了一聲。


    織田忍不住又瞄了眼……嗯,他沒看錯,就是無奈。


    “呦,織田!”希遙跟他打了聲招唿後,便跑到貓窩跟那隻三花貓開始商量。


    “別這樣嘛,一個小時……”以她的速度,打個烊一個小時綽綽有餘,絕對沒問題。


    “喵~→”


    “可惡,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大不了多變兩個分身。


    “喵~↗”


    “什麽,竟然還要雙倍的炸蝦?”啊,太可惡了,油炸類食品晴子一向是給她們訂餐定量的,看來她隻能犧牲自己的了,嗚嗚嗚!可惡的阿花。


    “喵~↘”


    “雙倍就雙倍,但你保證絕對不能動哦。”


    “喵~↗”


    全程目睹了這一場交易的織田,心中緩緩升起了敬佩。原來物種不同,也是能夠自由交流的。


    “織田,你先跟太宰聊吧,我先下去了,有事兒叫我們就行了。”說完抱著那隻花貓風風火火的又下去了。


    呆呆站在原地的織田感受著飄泊的風,吹動了他的衣袂,帶來了陣陣花香,沁人心脾。


    他拉過一張椅子,安安靜靜坐著,看著機器人給太宰按摩,直到他們結束。


    而經文停止後,織田明顯感覺自己的精神上的疲憊,被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輕鬆了幾分。


    這果然不是什麽普通的經文。


    那個播放器自然不是什麽普通的貨了,那可是希遙專門定製——祈音,儲存聲音和能量,雖然效果隻有她親自念的一半,但這個可是可以無時無刻播放了。


    “太宰,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很暖和,風也很溫柔,你該睜開眼親自看看。”


    毫無疑問,沒有人迴答。


    織田看了他良久後,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山間家時,代佳送了他一程。


    “織田君,很高興能在今天見到你。”


    嗯?


    見她又說了一次,織田有點疑惑。


    代佳笑著挽下耳邊的長發,“過去的軌道並不能束縛你的未來。織田君,歡迎來到今天。”


    織田的目光穿過她,落在了旁邊向陽而開的花朵上。


    “嗯,我也很開心。”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縱橫交錯的街道上燈明如晝,車輪飛速轉動間帶著一股勁風,卷起路邊的落葉和殘花。樹影搖曳之下隨風變換,光影交錯,光怪陸離。


    “啊!!!”空曠的房間內傳出了聲急促的低吼,卻又立馬戛然而止。


    真人漫不經心的拔出了手,隨後又嫌棄的甩幹手上的血液,“好了,美麗的小姐,現在就剩你一個人的,能告訴我你的答案嗎?”


    被無形的鎖鏈吊在半空中的平汫蘭香,雙目充血的看著下方,一具具倒下的屍體血肉模糊,殘缺不全,她緊咬著下唇,雙拳握得死死的,憤怒壓化作巨大的波濤在她胸腔裏橫衝直撞。


    “你把我的人全殺了,還指望我告訴你?”平汫蘭香咬牙切齒的道。


    “別這樣嘛,至少我讓你還活著啊!而且我把這些人全殺了,不就沒人知道是你告的密了嗎?這樣你就可以繼續當你的花魁,好好的活下去了。”


    “好好的?沒人知道?你是白癡,還是我是白癡。”平汫蘭香咬著牙,抬眼諷刺道:“所有人都死了,就我一個人好好的,你覺得資料會是從誰那裏泄露的?”組織對待叛徒的手段的她太清楚了,一旦確定情報是從她這兒泄露的,等待她的將是無盡的追殺。


    “嗯,你說的有道理哎。”真人撐著下巴,一副我怎麽才想到的模樣?


    “要不這樣吧,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幫你變一張臉,讓你徹底擺脫現在的生活。”真人手指劃過她臉龐,輕吟淺笑道:“怎麽樣,很劃算吧,美麗的花魁小姐。”


    平汫蘭香心頭一顫,情緒幾乎是瞬間平靜下來,仿佛剛才憤怒傷心的是另外一個人。


    她語調怪異的道:“變一張臉?”


    真人笑嘻嘻的道:“不裝了嗎?說實話,看你瑟瑟發抖的樣子還挺有趣的。”在殺她這些屬下時,她的恐懼是貨真價實的,但當他將人殺光後,輪到她自己時,情緒波動就沒那麽有趣了。


    為他人的死亡感到恐懼,對自己的威脅卻無動於衷,是篤定他沒得到信息之前不會殺她嗎?


    不過也對,有用之人總是能活的更久一點。


    平汫蘭香鬆開拳頭,將整個身子鬆弛了下去,冷靜道:“除了變臉,你能將我的全身都改變嗎?我十歲進入遊廊,這具身體早已破敗不堪,你能將它全部改變?”外表能變,她軀殼內的腐爛也能改變?


    像是看出來她在想什麽,真人半眯著眼,愉悅的道:“可以哦,比如說完全健康的身體,就算將你從女人變成男人,也完全沒問題~”


    她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了兩張照片上,“好,我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不過我要先看到你的誠意,反正我打不過你不是嗎?”


    真人眉頭挑起,一雙幽寒的眸子盯著她,嘴角上勾,笑得分外生冷。


    “唉呀,我真的是超級討厭別人告訴我該怎麽做誒。”他一抬手,平汫蘭香的左臂就離開了她的肩膀。


    噗——


    在她完全沒反應過來之前,血先噴湧出來,隨後無法抑製的痛苦席卷了她所有的思維,他的腦袋中隻剩一個不斷叫囂的迴響:好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人受不了的捂著耳朵,這也太吵了,揮手斬斷的咒力形成的鎖鏈,讓她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無為轉變!


    手掌拍在她肩上,在她未反應過來之前,手臂又長了出來。


    “平汫小姐,我的誠意,看見了吧?”真人歪頭看著,她微笑的道。


    劇痛消失,平汫蘭香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前方斷肢,和自己重新長出來的手臂……斷肢重續,也就意味著哪怕對方將她淩遲了,也能還她一個完好無缺的身體。


    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在她心中蔓延。


    她一直認為她的死不會讓任何人痛不欲生,也不會給任何人帶來悲傷,但現在她發現她錯了,她還有她自己。


    明明是她經常做的事,但降臨在她身上之前,她卻忘了,死亡從不是一瞬間,這其中隱藏的恐怖不到降臨的那一刻,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平汫蘭香一陣恍惚,被她殺掉的那些人在死之亡之前也是這樣嗎?


    真人揮舞著手臂在她麵前晃了晃,不高興的道:“平汫小姐如果想思考人生的話,可以請之後嗎?畢竟我可是很忙的。”


    “現在可以請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全部了嗎?”話語陰森透骨。


    平汫蘭香強忍的顫抖,拿起地上沾滿鮮血的照片,指著黑色眼眸的小姑娘,恭敬的道:“她,之前被高賴會塞過來的就是她,後來被港口黑色黨接手,跟在了下任幹部尾崎紅葉身邊。”


    “那你知道她們的關係嗎?”


    “知道,機緣巧合之下我見過另一個女孩兒,得到過一縷她的頭發。”說到這裏他微不可察的停了一下,但隨後又自然的道:“兩人血緣存在關係為99.9999%,就是雙胞胎姐妹。”


    其實當初dna檢測出來兩人的遺傳物質相似度為為百分之百,簡直就像來自於同一個人,不過他們也解釋了,如果確定兩根頭發來自不同的人,那這種情況其實也有可能存在的,畢竟存在於人類身上的未解之謎還太多太多了,最常見的兩大問題就是異能和咒術。


    “哦,你能拿到她的頭發?”真人來了興趣,以她的實力怎麽可能被陌生人拿到頭發,他倒是很好奇,她是怎麽辦到的?


    平汫蘭香解釋完後真人沒興趣了,原來是撿的呀,他還以為她有本事從她頭上拔呢。


    “她們什麽人?”貝爾摩德的調查引來了公安和異能特務科,湘漓又引起了港黑的注意和這個變態。


    “你們的調查還真是一點結果都沒有啊!”真人毫不掩飾話裏的嘲諷,“虧得你們組織也在橫濱生活了這麽久,居然連這點基礎信息都不知道,還真是渺小又無用!”


    不過這也從側麵透出來了,他們的信息封鎖工作做的確實不錯。


    平汫蘭香頭低得更低了,“您說的對,這個組織的確孱弱的很,還請您告知。”


    真人挑起她的下巴,笑著道:“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吧,橫濱的那個大坑是被誰填滿的?”


    最大的坑?鐳缽街!


    “龍女!這是橫濱人都……”她的話沒說下去,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將話卡在了中央。


    “龍女!”看著圖片上那個小女孩兒,一股荒誕的情緒蔓延至她的腦海,關於龍女的樣貌,在橫濱的傳說可以說數不勝數,其中也有說她是小女孩兒的,也有甚至還不少,但聽過的人大多都一笑了之。


    大抵都覺得這些事怎麽可能是小孩子辦得到,如果她真的是小孩子,那一定是因為某種原因將她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而已,她自然也不例外。


    但湘漓是被他們測試過骨骼的,確確實實隻有八歲,那她的雙胞胎姐妹自然也就隻有八歲。


    ……那些事情都是一個八歲女孩兒能做到的?


    平汫蘭香使勁的捶了捶腦袋,她覺得一定是她腦袋發暈了,才會聽到這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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