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寧靜已嫁作他人之婦的話,即墨寒真有可能衝動之下,將寧靜的夫君宰了,然後將她搶迴來的。


    寧靜不在徐箏的駐地,從沐嫣的迴信也可以看出,寧靜也不在烏藍國皇宮內,那她會藏在什麽地方呢?


    即墨寒有些頹然和挫敗感,這樣漫長而無休止的尋找和絕望的等待,讓他也有些受不了!再堅固的城池堡壘,也抵擋不住來自內在的傷害!


    他將自己關在屋裏好幾天都不出來,心底的聲音無時無刻都在唿喚:靜兒!你快點迴來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快受不了啦!


    即墨寒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就是沒有靜兒的消息呢?


    雖然他精心安排了這麽多,仍舊沒有如願以償的,得到寧靜的消息,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知道了負責送藥的人,是徐箏和藍雨駐地的人,這說明寧靜跟那個駐地一定有聯係!


    ————


    南梵山,北區,湖心島上。


    一陣驚喜的大叫聲,響徹整個島周圍:“黃致遠,你快來看看啊!我研製的新藥,這是專門對付那些絕世高手的。


    打不過不要緊,就讓他們嚐嚐,本姑娘最新研製的,獨門秘法的厲害,抹一抹,就能讓那些不安好心的賊人,渾身軟他個三天三夜。”


    黃致遠趕緊跑到岑嵐的煉製房,隻見自己未過門的小妻子,岑嵐頭發被燒焦了一小撮,頂著一張大花臉,黃致遠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自從這個小魔女跟他迴了逍遙盟後,他就痛並快樂著。


    小魔女幾乎每日都會闖禍,以往跟父母一起住,母親硬是被這個準媳婦,嚇得一驚一乍的,直唿受不了。


    黃石基卻把岑嵐當作寶貝女兒來看待,寧靜離家出走後,他自責了很長一段時間。


    岑嵐到來後,他總算能從岑嵐身上,看到女兒的身影,所以他對岑嵐的寵愛,甚至超過了寧靜。


    藍月兒每次見著兒子,被岑嵐氣得七竅生煙時,就隻會幸災樂禍的笑,這真讓黃致遠直喊沒天理啊!


    父母都寵著岑嵐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婦,他這做兒子的都隻能靠邊站!


    他們先是在逍遙盟總部,住了一段時間,那期間岑嵐不是搶李冰的東西,就是常把李霜弄哭,鬧得逍遙盟總部駐地,整日都是雞飛狗跳的。


    氣得即墨嫣,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黃致遠,快把你家媳婦領迴去啊!求你了!趕緊讓她生幾個孩子吧!讓她禍害你自己家的孩子去!”


    每當這時,黃致遠就是一臉陪笑,先將岑嵐拉迴自己家,再過去幫忙哄孩子,等兩個孩子都停止了哭聲,才平息了李夫人的怒氣。


    之後他們就來湖心島長住了。


    岑嵐是個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所以黃致遠時不時會帶她出去走走,順便完成父親交代的巡查任務。


    但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湖心島住,在島上時,黃致遠練武空餘時間,會溫習一下父親留下的書籍,當然不是科舉考試的書,而是父親這幾年寫下的,許多重要的山川地理圖誌,他負責整理成冊,所以他也要深入的研究。


    岑嵐則繼承了寧靜的事業——煉製藥品!


    不過岑嵐煉製的藥品,卻不是用來治病救人,她搗鼓出來的這些東西,黃致遠大部分都親自試過,效果是真的很不錯。


    每次黃致遠都會派人送樣品給即墨嫣,即墨嫣的迴信隻有四個字:大量生產。


    黃致遠每每想起,大量生產四個字,就想罵人,因為每煉出一批新藥,隻要不是對身體有傷害,他都是第一個試驗品。


    記得有一次,他接觸了岑嵐新研製出來的藥品,身子僵硬了大半天,連飯菜都沒辦法做,他與岑嵐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餓了大半天。


    此刻再看著眼前興高采烈的未婚妻,黃致遠心中就有些發怵,誰知道這迴又是什麽效果啊!


    隻見岑嵐皮笑肉不笑的湊到黃致遠身邊,先是賣萌撒嬌,見不管用,就開始撒潑打滾,仍然是無效後,那就拿出她的殺手鐧——色誘!


    她嗲聲嗲氣的道:“致遠哥哥!致遠哥哥!你就幫我驗證一下藥效好不好嘛!你答應過我的,要對我百依百順,有求必應的。”


    說完這些,還沒完,她對著黃致遠的臉就是一頓亂啃,手腳也沒閑著,亂蹬亂摸。


    若不是黃致遠還堅守著最後的底線,岑嵐隻怕是等不到十六歲,早早就是孩子的娘親了。


    這次也不例外,黃致遠強行壓抑自己的蠢蠢欲動的欲望,答應幫她試藥。


    岑嵐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趕緊將藥汁塗抹在黃致遠的手臂上以及腿上腳上。


    黃致遠看著岑嵐在自己身上,塗塗抹抹,心裏是忐忑不安,他對岑嵐是又愛又恨又驚又懼,簡直就是五味雜陳。


    可離開岑嵐不到半日,他又對她瘋狂的思念起來,且有泛濫成災之象。


    哎!自己這輩子,就甘願栽在她手裏了,隻希望成親有了孩子以後,她會有所改變吧!


    還有半年,自己的苦日子就要結束啦!黃致遠心裏正美滋滋的想著好事呢!


    他的手腳處,卻開始傳來奇怪的感受,先是四肢冰涼,緊接著毫無征兆的他就倒在了地上,身子軟軟的。


    他隻來得及說了個‘冷’字,就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意識很清醒,就是動不了,除了感覺冷之外,沒有其它不適之感,這讓黃致遠多少好受一些。


    見黃致遠倒地那一刻,岑嵐嚇得趕緊接住黃致遠的身子,才避免他轟然倒下,其結果就是兩個人都倒地。


    岑嵐怕黃致遠摔傷,寧願讓自己的身子先著地。


    這讓黃致遠感動的想哭,但他此刻什麽都做不了,全身軟綿綿,除了眼睛還能轉動之外,其它動作他都做不了。


    岑嵐被砸得半死,她哭著想將自己男人抱迴床上,但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哪裏能抱得起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可憐的黃致遠,竟是被岑嵐拖迴屋裏的,好不容易將黃致遠拖迴裏屋矮榻之上,岑嵐先找來島上所有的被子,將黃致遠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可一摸黃致遠的臉和手腳,還是冰涼的,她又端來火盆,將整個屋子燒得暖暖的。


    而她卻被熱得滿頭大汗,黃致遠看著她忙這些,也不過是給自己製造出舒適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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