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箏的身體,其實沒有什麽不適,她就是不想寧靜太過勞累,才找借口自己身子有恙,讓寧靜多休息一下。


    雖然寧靜男裝打扮,但徐箏也從沒將自己當女人看待,所以兩人很聊得來。


    藍雨就算吃醋,也被徐箏一個淩利的眼神,給嚇了迴去。


    山中不知歲月,轉眼又過去三個多月了。


    在寧靜的主持下,一百多人的努力,短短幾個月時間,寧靜煉製了足夠五十萬人用的傷藥。


    計劃完成後,寧靜打算離開這個山穀,這批藥她還是求自己舅舅,派人送去安樂寺的。


    不過這次她還準備,將剛到烏藍國煉製的那些藥材,一起送去安樂寺。


    過了這麽久,寧靜與六根兩個人已經不記那個山穀具體的路線了。


    於是寧靜迴想起那個山穀周圍的景物,簡單畫了一幅畫給徐箏,她邊給徐箏講,邊指著畫上的地方一一說明。


    雖然寧靜的畫功不太好,但還是讓徐箏看明白了那地方的具體位置。


    徐箏自小就隨父親,走遍了烏藍國的山山水水,對烏藍國的每寸山川河流都很熟悉。


    若不是如今有孕在身,她都想親自帶寧靜去取藥。


    為保不出意外,徐箏找了個親兵給寧靜作向導,五十多號人將所有傷藥都打包裝車。


    由向導帶他們去找到那處藏藥之所,直到將所有成藥,都一起打包送往安樂寺,寧靜才鬆了一口氣。


    她一如既往地謹慎,藥品清單和信件以及所有藥品名稱都是六根代筆。


    親手打包好所有藥材,目送那隊喬裝打扮過後的士兵離開,寧靜才迴頭對六根做了個鬼臉道:“六根,我們又迴到一無所有了,趕快迴皇城吧!要不然又要餓死了。”


    六根摸了摸腦袋,嗬嗬傻笑,他那長了一年多,才長出幾寸左右長的頭發,顯得有些怪異。


    若不是藍雨和徐箏知道他剛還俗,還以為他是逃犯呢!


    兩人用了幾天時間,返迴了皇城自己店鋪中,又開始了千篇一律的生活。


    自那次傷藥被收購一空後,皇城傷藥就漲價了,相關原材料也跟著漲價了。


    寧靜的安樂堂,堅持維持原價,仍舊以微利賣給民眾。


    她的這個做法,引起了同行的強烈不滿。


    這日,店鋪裏來了一夥人,自稱是烏藍國皇城各大藥鋪的掌櫃,他們來的目的,說了一長串,寧靜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她近來確實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想著那個負心人,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招惹,更多的桃花債?


    那夥人見安樂堂掌櫃的,對他們愛搭不理的,很是生氣,就要動手,推搡著六根。


    六根一直記著寧靜的話,和氣生財,所以給這些人推了幾下,他也沒還手。


    那些人見六根不還手,就以為他好欺負,瞬間就想一擁而上,砸了這安樂堂。


    隻聽六根大喝一聲問道:“趙先生,該如何處置?”


    寧靜被這一聲大喝聲給驚醒了,她見十幾人圍著六根,也瞬間明白是怎麽迴事,迴道:“以牙還牙就是了。”


    六根得到指令後,瞬間就扭轉了乾坤,他哪裏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裏,一把就抓了最近的五六個人扔了出去,緊接著又是一把,將那些人都推出了店鋪後,之後他才嗬嗬的笑著,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迴到寧靜身旁。


    那些來鬧事的人,站在大門口罵罵咧咧道:“姓趙的,做生意不是這樣做的,你讓我們怎麽生存?”


    寧靜這才聽明白,原來這些人是來敲打自己的。


    她趕忙又將人了請迴來,客氣的道:“我就是小本生意,不求大福大貴,隻是想多救治些窮苦民眾罷了。


    實在是無意得罪諸位掌櫃的,事已至此,不知道各位有何指教?”


    見寧靜放下身段,肯與他們協商,這些人才安靜下來,雖然仍有疑惑,相互麵麵相覷之後,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問道:“你店鋪內煉製藥材的配方,要給我們抄一份!”


    寧靜愁眉苦臉的道:“這個就沒辦法給,這是我弟弟寺廟裏,傳出來的方子,我需求得方丈同意才可以給你們。


    我本來也是替我弟弟積福積德,才開了這間安樂堂的,安樂堂的成品藥,你們若是需要,我可以成本出售給你們。”


    那些掌櫃的眼睛頓時都是一亮,紛紛表示願意訂購,寧靜沉聲道:“但我有個要求,我成本給你們的藥,不可高價賣出,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否則就失了救苦救難的本質了!而且我還可以答應你們,我隻給窮人看病,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些掌櫃的本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紛紛表示之後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他們走之前順便留下了訂金,讓寧靜給他們備藥。


    一場同行間的竟爭風波,讓寧靜消彌於無形。


    還因此賺了幾百兩,不過該怎麽給這些同行定價,還是個大問題。


    太高肯定不行,會得罪這些人,太低也不行,這些人無論怎樣都會以高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價錢賣出的。


    隻能是不高不低的價格,自己可以賺點錢,那些人也可以賺點錢,才能相安無事。


    不然在這皇城,自己獨木難支,很難生存下去。


    心中已有了打算後,她按那些人訂的藥分別打好包裝,就等次日那些人來取藥。


    不出意外,都是昨天來的那些來鬧事的藥鋪掌櫃,親自來取的藥。


    寧靜給的價格,他們也沒嫌貴,都付了餘款走人了。


    這之後,這些藥鋪就時不時,過來訂一批藥。


    安樂堂與這些藥鋪之間,,慢慢形成了穩定的供銷關係,這項進賬,也成了安樂堂的主要收入。


    距離即墨寒發出求藥訊息不到四個月,安樂寺這邊就收到了,寧靜派人再次送來的第二批緊急傷藥。


    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即墨寒還是興奮不已,他早就派二十號暫住在安樂寺,隨時待命。


    當那些喬裝打扮成鏢師的人,交接完送藥的事情之後,很快就離開了安樂寺,二十號也暗中尾隨那些送藥之人,去了烏藍國。


    經過焦急而漫長的等待,結果還是讓即墨寒有些失望,經二十號的描述,駐地應該是沒有寧靜這樣一個人!


    據二十號來報,迴到駐地之後,送藥那些人將自己留給寧靜的信,交給了一名懷胎五六月的婦人。


    即墨寒趕緊畫了寧靜的畫像,經二十號再三確認,確定那孕婦不是畫上之人,即墨寒這才放鬆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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