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那些先後慘死的女子,她們之間一定有著某種相同之處?


    是什麽共同的原因,令所有女子都死在了那個暗室之中?


    即墨寒一晚上都沒睡,也沒想出個頭緒來,劉暢睡到後半夜被噩夢驚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在哭。


    即墨寒像個長輩一樣,耐心的苦口婆心的勸阻,好不容易才將他哄睡。


    直到次日一早,即墨寒才得以脫身迴相府,與祖父說了昨天晚上的事。


    祖孫兩人不禁感歎,這蘇晚的人生,也太過悲慘了一些!


    突然,即墨寒記起一事來,問道:“祖父!您還記不記得,王玉瓏與李姝兩位長輩的失蹤,是在兩座王府血案之前還是之後?


    如果是之後發生的話,我有理由懷疑,這些女子的死亡,跟四十年前那場血案,有脫不開的關係。


    或者說,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內在聯係,所以盡快找出這些女子的共同點來,或許就能找出,當年她們慘死的真正原因來。”


    這段時間李府一直在調查蘇晚的事,大家心情都不太好。


    此時,李府大門外,正從望江樓馬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了五個人,分別是黃致遠和月公主母子,岑棋夫妻和岑嵐。


    黃致遠的突然到來,立刻為李府帶來了欣喜,因為他帶來了一個喜訊,岑家同意黃致遠的求親了。


    即墨寒見到岑嵐那一刻起,就感覺這個特立獨行的岑家妹妹,今日似乎與往常大不一樣,少了平日的肆無忌憚,和她獨有的那股子野性與純真,她成熟穩重了不少!


    黃致遠緊張的盯著岑嵐,生怕這女子當著自己母親的麵,又不顧一切的投入到寒哥兒懷中,那黃致遠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趕緊拉著岑嵐的手,在她耳邊低聲威脅道:“嵐兒!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不許與別的男子過分親密,否則我…我就死給你看!”


    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來威脅岑嵐,隻好說了這句。


    岑嵐出奇的沒有大聲吵吵嚷嚷,而是望著黃致遠低聲道:“你放心吧!我就跟我寒哥哥說幾句話,保證連手都不會牽一下。”


    黃致遠這才放心了些!


    今日之所以要來李府,是月公主想當麵感謝,之前李相出錢出力,不遺餘力的營救自己的夫君黃石基,以及庇護自己女兒寧靜那麽多年。


    眾人到了李家客廳,月公主拉著兒子一起,鄭重的給李相下跪行了一個大禮,李相即墨寒祖孫倆,趕緊將這母子倆人扶了起來。


    月公主含淚道:“藍月兒在此謝過李相爺,救了我家夫君,以及照顧我家靜丫頭多年。”


    李相笑道:“黃夫人太見外,都是自家人,應該的,我們可一直將靜丫頭當孫媳婦來養的。


    哎!他們倆人可能還要再曆經一段時間的磨難,才能走到一起。”說到最後,李相望著自己的孫子一陣苦笑!


    月公主也不免露出悲傷之色道:“此事都怨我夫君,若不是他逼得太緊,我家靜兒…我家靜兒她也不會離家出走的。”說完後,月公主禁不住的抽泣起來。


    即墨寒上前安慰道:“伯母,您就放心吧!既然玄渺大師都說了,靜兒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我會努力贏得黃伯伯支持的。


    隻要靜兒心裏有我,我定不負她,等處理完這些俗事,哪怕遠隔千山萬水,我也會找到她的!請您相信,今生今世我都絕不會負靜兒的。”


    月公主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她擦掉臉上的淚痕,試探性的問道:“我聽說你一直不以真麵目示人,我想看看真實的你,可以嗎?”


    岑棋立刻警惕的到客廳門外守著。


    即墨寒點頭笑了笑,才當著所有人的麵,緩緩的取下麵具和疤臉麵皮,在黃致遠和月公主麵前,坦誠的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麵目。


    取下疤臉麵皮那一刻,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即墨寒的臉上,他像一盞明燈一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等看到即墨寒真實麵目的那一刻,月公主被驚得雙手捂著嘴,才不至於失態,黃致遠也是驚訝得不行。


    就連最熟悉即墨寒的岑嵐和舒畫,也是很多年都沒見過他的真容了。


    這一刻李相也是感慨萬千吧!


    見眾人露出驚為天人的表情,即墨寒有些羞赧的低下頭,不好意思與眾人對視。


    月公主突然喃喃的說道:“你還是戴著麵具示人吧!這樣比較安全,我現在終於相信我夫君的話了。


    他反對靜兒嫁給你的理由,其中有一條就是怕靜兒守不住你。


    以你的容貌,就算你從頭到尾,都對我家靜沒有二心,也會有許許多多的女子,甘願做你的妾室或通房丫頭,甚至是為奴為婢。


    難保你不會受人誘惑,招惹情債,我們靜兒又如何能得到幸福呢?


    雖然我一直覺得你挺好的,也不反對靜兒嫁給你,但現在我也開始擔心,你是否能守得住初心了。”


    即墨寒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再次痛恨起自己的這張臉來。


    父母給的這副皮囊,屢屢讓他情場失意,真是累贅啊!


    還不如變成一個醜八怪,讓人安心呢!


    就在下一刻,即墨寒毫不猶豫的伸手往自己的臉上抓去。


    這時岑嵐大哭著上前阻止道:“不要啊!寒哥哥,靜兒姐姐最喜歡你這個樣子了!”


    她急奔上前死死抓著即墨寒的雙臂,甚至將整個人,都吊在了即墨寒的身上,也沒能阻止他自殘。


    岑嵐迴頭怒吼道:“黃致遠,你再不出手阻止,我便不嫁給你了!”


    即墨寒這一舉動,出人意料之外,所有人都被嚇傻了,都還處在震驚之中,還沒反應過來。


    岑嵐離即墨寒最近,才最先阻止,但她力量有限,黃致遠聽到岑嵐的唿聲,就像是得到最高級別的命令一樣。


    迅速的做出最有效的措施,他果斷將即墨寒的雙手控製住了。


    可遺憾的是,即墨寒的臉上已經滿是血跡斑斑了。


    原來,絕望之下的即墨寒,是打算將自己的整張臉皮都扒下來,徹徹底底做一個醜八怪。


    若不是擔心傷到岑嵐,他已經做到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誰也沒想到,月公主直接就被嚇得跌坐在地上。


    岑嵐流著眼淚,迴過頭來對眾人大聲吼道:“你們不要再逼我寒哥哥了,好不好?若他真的自殘毀了容貌,我靜兒姐姐一定會很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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