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撇頭低聲喃念道:「不是走火入魔嗎,怎麽今日腦袋還挺清楚的?講話還這般有條有理,南鄉幹啥要我跟他出來辦案,真是怪嚇人的!」


    「我時時刻刻腦袋都很清楚!」蘭罄一掌往小七腦袋?扇去,?扇得小七「唉呦」一聲,臉往桌上撞去。


    蘭罄說罷走出房門。「東西收拾收拾,快點,我們還要趕去連安縣的小蘇柳巷,到沈大郎家裏去看看有無任何線索。」


    「?,」小七摸摸腦袋站起來隨蘭墼罄而去。「小蘇柳巷在哪裏?」


    「連安縣。」


    「我當然知道在連安縣,」小七翻翻白眼。「我是問要走多久時間。」


    「一天半吧!」


    「來迴一天半?」


    「不,來迴三天。」


    「去你奶奶個熊……那大爺我不就得三天三夜沒法子開小差,隻能跟在你身邊……」小七碎碎念了聲。


    蘭罄又迴頭朝他笑了笑。「你不想跟?嗯?」


    「跟跟跟,隻要大師兄一句話,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七都跟您跟到天涯海角。嘿嘿嘿嘿嘿!」小七臉上那個笑容簡直狗腿到了一個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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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收拾個行囊,蘭罄沒有耽擱,拖著小七又往鄰縣走去。


    他大人走在前頭是雄赳赳氣昂昂地,而小七則駝著背提著兩人份的包袱慢慢跟在蘭罄身後。


    往連安縣的路上,蘭罄的樣貌萬分引人注意,往往隻要他在茶寮停下來喝一杯茶,那茶寮裏的百姓就全傻了,待他再朝那些人一瞟,那些百姓就全部通通倒掉。


    其間一個老伯還被蘭罄看得突然心疾復發整個人厥了過去,嚇得小七連忙跳過去給那老伯運功導氣,這才把人給救迴來。


    還有路經一處山頭的時候,突然一窩土匪衝下來要把蘭罄押上去當壓寨夫人,結果蘭罄怒得差點把人家整個窩都給剿了。


    那些土匪連土匪頭兒最後是被蘭罄踹得哭爹喊娘,直到小七急喊:「查案啊查案!師兄,別忘了咱們還得去查案啊,你爹還指望著你破案呢!」


    蘭罄這才收起他修長的美腿,哼了一聲離開殘破的土匪窩。


    小七跟著蘭罄,一路是冷汗涔涔。


    這人就一整個紅顏禍水、蓋世妖孽,無論到哪都會惹出事來。


    施問讓蘭罄出門時絕對得戴鬥笠麵紗不是沒道理的,隻是蘭罄嫌那鬥笠帶著悶,麵紗遮著看不清楚路,無論如何都不想戴。


    突然半空中傳來羽翅震動聲,不知是誰家養的信鴿就這麽從他們麵前飛過。


    蘭罄一見這會飛會動的東西眼睛就亮了,輕功一抄筆直就往前奔去。


    「啊,師兄!」小七想起點事,急忙叫住追著鴿子跑得正歡的蘭罄。


    「幹什麽,我沒空!」蘭罄說。這鴿子飛得很快啊!


    「人皮麵具呢,我之前不是給了你一張人皮麵具?」小七怕把蘭罄跟丟了,急忙跟著蘭罄一起跑。


    「放房裏了。」蘭罄迴道。


    「?……」


    最後等蘭罄抓到了鴿子,再從走偏的小路迴到大道上,天都已經暗了。


    小七找了間客棧,要了間房,然後再把那隻鴿子拿去廚房照蘭罄說的自己親自烤了,而後迴到房裏恭恭敬敬將烤鴿遞上。


    「師兄吃鴿子。」小七說。


    「嗯。」蘭罄抓起鴿子往那小腦袋就一咬,喀嘲喀嘲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駭人。


    小七則一邊啃著饅頭一邊看著蘭罄的臉。


    老實說,長得妖孽真不是蘭罄的錯,怪就隻怪老天把這張臉安在這麽樣一個性格的人身上,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


    小七吃了幾口就把饅頭扔下,跑去把包袱裏的一些瓶瓶罐罐拿出來,然後比畫著蘭罄的臉頰,再從懷裏取出了張人皮麵具,蓋到自己的臉上。


    小七跑到銅鏡前麵,雙手在自己臉上那張沒有五官的軟皮上捏啊捏的。


    蘭罄好奇地停下咬鴿子的動作,也跑到小七身旁看他在做什麽。


    小七的手飛快地動來動去,這裏掐掐那裏拉拉,還倒出罐子裏一些深淺膚色的東西在麵具上東抹抹西抹抹。


    沒多久後,小七停下了手,轉過頭來,看著瞪著大眼往他瞧的蘭罄。


    蘭罄左看右看,然後「啊!」了一聲叫出來:「是我的臉,你做了我的臉!」


    然後又嫌棄地道:「好醜,醜死了!」


    小七不知蘭罄是在說他那張妖若牡丹的臉本來就醜,還是他幫他做的這第二張臉實在太醜。


    小七把臉上那張麵皮撕下來,而後過了下清水,再遞給蘭罄。


    蘭罄本來伸手要出去接,可是看見自己吃鴿子後油膩膩的手,便又急忙縮了迴來用衣衫下擺擦了擦,順便把那半隻還沒吃完的鴿子扔掉,然後喜孜孜地接過小七手中那塊人皮麵具,慢慢覆蓋到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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