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不知道該迴答些什麽,這走火入魔的人的腦袋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最後看蘭罄似乎一直在等著他附和,小七隻好說:「好啦好啦,我是我娘生的、你是你爹生的!」


    「嗯!」蘭罄高興地點頭,繼續拖著小七往福來客棧方向去。


    「喂喂,等等,我還沒穿衣服?!」小七急忙將官服套上。


    蘭罄迴首,?眯眼道:「你叫我什麽?」


    小七立刻陪笑,尾音還拖得長長地道:「師兄——我的好師兄——」


    蘭罄想了想,本來要小七叫他小黑的,可後來覺得這聲師兄叫得也好聽,便應了聲:「乖了!」


    來到福來客棧,直入了沈大郎死的那間廂房,但當蘭罄將門推開,見著的即卻是已經完全清理幹淨的空廂房。


    見蘭罄麵色不佳,小七立即抓住送水而過的店小二,把他交到蘭罄麵前。


    「小、小黑大人……」店小二抖了抖,也看得出來蘭罄神情不豫。


    蘭罄問道:「我不是說過這間廂房裏麵的東西,直到破案之前都不能動的嗎?」


    小二抖著說:「是是是、是掌櫃的說不清幹淨就不能住客,所以要我們趕快打掃幹淨讓客人住的!不過我們都有聽從小黑大人的吩咐,這房裏清出來的東西都還好好的放在柴房裏,沒扔掉。」


    「還不去拿來!」蘭罄一喝,小二立刻沖了出去,跑得不見人影。


    「哼,一個個都沒把我的話聽進去!」蘭罄有些生氣,他跨進房裏左看右看,這裏摸


    摸那裏摸摸,就還拚拚著從此處找著些蛛絲馬跡,可看來全被店小二給清光了。


    蘭罄說道:「你那天見過沈大郎的死狀吧,照他那模樣躺下來。」


    「我?」小七問。


    「難不成還有第三者在此嗎?」蘭罄說。


    小七才想說話,突然一陣風吹來,陰寒陰寒地,讓他打了個冷顫。


    小七抖了抖雞皮疙瘩,左看右看,想看那風到底是從哪裏吹來的怎麽這麽詭異,卻看見蘭罄臉色更加難看,他於是立刻爬上床躺下,還伸出舌頭腦袋歪一邊,眼睛太大張,擺出個驚愕痛苦的神情。


    「你幹什麽!」蘭罄瞪大眼。


    小七迴過頭來說:「他那天就是死這樣!」然後又把頭擺迴原位。


    這時店小二也很快地把沈大郎的遺物拿了迴來,迅速地放迴原來位置。


    蘭罄看著屋內布局沉吟半晌,翻了翻沈大郎的包袱,問小二道:「你知不知這人家住何方,來歸義縣有什麽事,欲投宿幾天?他住宿之時有何異狀,皆一一說來。」


    小二連忙道:「這名客官家住連安縣小蘇柳巷,這幾年常常到咱歸義縣來辦些雜貨迴連安賣。這客官有些摳門,老是差使咱送熱水送飯菜,連個銅錢子兒也不肯打賞咱。但是這次來卻是一反常態,一給就十幾個銅錢子兒,小的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這次來是為了一筆大生意的。」


    「大生意?說來聽聽!」蘭罄道。


    「是的大人!」小二點頭繼續說下去。「這客官遇襲當日曾說稍晚會有重要客人要來,好像是要賣什麽希罕的寶物,講得神秘兮兮地,還要小的去準備一桌豐盛的酒菜,而且送完酒菜就別再去打擾他們。隻是沒想到那日送完飯菜,半夜裏就出了事情。」


    「你有無見到沈大郎口中的客人?」蘭罄問。


    「小的隻見到背影,是兩個大漢,穿著打扮像是武林中人。」小二說。「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那兩人是不是拿刀的?」小七突然抬頭問了這樣一句,問完腦袋又擺迴原處。


    「迴官爺,這小的就沒看見了!」小二擦擦額頭上的汗。


    「好了,你出去吧!」蘭罄揮退店小二,店小二立刻便走了。


    蘭罄將沈大郎的包袱打開來,翻看其中物件。發覺裏頭僅一套換洗衣物、幾張銀票、幾兩銀子,其他的便什麽也沒有了。


    小七裝屍體裝得累了,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喝,見著蘭罄沉思的表情,便道:「你是不是在想,沈大郎該是被人故意誘出。那人想必知道小蘭花已經快查到當年血案的線索,所以先下手為強,用血玉鐲釣出小蘭花,而後再殺沈大郎滅口,守株待兔等小蘭花自投羅網。」


    「誰知小蘭花卻給逃了。」蘭罄說。


    「那是因為她好運氣,遇著了大爺我幫她。」小七得意哼哼兩聲。


    蘭罄瞥了一眼,再道:「沈大郎的死因沒有疑點,一刀斃命,切口整齊但骨上有拖拉痕跡,表示兇手用的刀重而鋒利,武功平平隻靠蠻力。而沈大郎死前雙手僵成五爪狀,應該是拿著被小蘭花盜走的血玉鐲。這埸場所謂的買賣,應當是沈大郎以為血玉鐲有了好買主,卻不料被誘而殺之,成為別人守株待兔之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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