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東海在講述的時候聲音還有些發顫,拿著茶杯的手也在略微哆嗦著,似乎他又迴到了案發現場。


    “當兩名警員意識到地上都是屍體碎塊的時候,他們都吐了。”


    “不能怪他們沒有職業素質,連我看了以後也吐了。不過我比他們強,最起碼我還跑出門外,沒有吐在現場搞得一塌糊塗。”


    “兩具屍體被分成了有上百塊,一個普通人隻用一把菜刀,很難做到的。“


    “檢查兇器的時候發現,兇器就是那一把普通的菜刀,最後被砍的刃都卷的不像樣子了。”


    “估計兇手得用一晚上的時間一刻也不能停歇,才能做完這些事情。因為樓下沒有住人,而旁邊的鄰居以為誰家在裝修。”


    “當意識到屋子裏確實是真的屍體的時候,那兩名民警就把嫌疑人控製住了。”


    “嫌疑人根本就沒有反抗,在警車上,他就在那開始絮絮叨叨的交代自己為什麽要殺人。”


    “嫌疑人說他名叫馮水生,他說砍死的人是他的老婆和小舅子。”


    “馮水生今年42歲,一個人在外打工,每個月辛辛苦苦的能存1萬塊錢,錢都交在了他老婆手裏。”


    “這5年時間,40多萬的存款被他老婆,一次性都拿給他小舅子買房子了。”


    “馮水生很憤怒,平時家裏是他老婆說了算,經常拿他掙的錢去接娘家,這些他也都忍了。但是這一次竟然把全部的存款都拿走了。”


    “他小舅子不但不感激,反而數落他沒本事。嫌他這麽多年才掙這麽點錢。甚至還在旁邊鼓動他老婆離婚找個有錢人。”


    “他老婆說,我和我弟弟才是家人,將來跟你離婚了,我還有個去處。”


    “馮水生說,這種事情不是第1次了。他們花著我的血汗錢,反而還看不起我。以前忍了那麽多年,現在不想再忍了。”


    “之後他說了一句話,讓我們感到很奇怪,他用的稱唿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他說,我實在看不了這個男人再這麽窩囊的被欺負了。”


    “然後他竟然十分恐怖的對我們說,這兩個人,他是活著肢解的。”


    “後來法醫也證明了這一點,馮水生是拿東西塞住了他們的嘴,用繩子把他們捆住了。”


    “他用繩子捆人的方法十分的特殊,那種繩結從來沒見過。當時還特意拍了照讓很多人去模仿,大家都打不出來那種繩結。”


    “他用繩子捆住了受害人身體的每一個關節,捆得很結實,讓血脈不再流通。”


    “這樣他對他們的身體進行肢解的時候,受害人就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他跟我們講述過程的時候很得意,他說兩名受害人,四肢都已經被完全切除的時候人還活著。意識還很清醒,他讓他們親眼看見自己的器官一塊一塊的被切下來。”


    “從來沒見過有人這樣殺人的,簡直太恐怖了,那不是人類能幹出的事情。”


    “而這個男人平時又是個老實巴交,毫不起眼的男人。聽鄰居說,平時他老婆罵他,他都從來不敢還嘴。”


    “當時我們這些警察私下裏還感慨,沒想到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能被逼成一個惡魔。”


    說到這裏孫東海拿起了一支煙,手哆嗦著打火機打了幾下也沒能把煙點著。


    “審訊過程還算是順利,嫌疑人雖然有點語無倫次,說話的邏輯十分的混亂。”


    “有時候還會說一些我們壓根聽不懂的詞語,但總的來說我還是弄清了案件的來龍去脈。”


    “他交代了犯罪經過,承認是自己殺的人,這起案件沒什麽複雜的。”


    “雖然過於殘忍,這起案件有物證,有動機還有認罪口供。這時候就等於已經結案了,隻需要再做一些收尾工作就可以了。”


    “說了也怪,犯罪手段雖然很殘忍,但是人們還是挺同情他的。”


    “因為最近社會治安太差了,上麵有規定,像這種大案暫時不對媒體公開。”


    “因為兇手已經抓到了,也沒有什麽安全隱患,所以這起案件知道的人並不多,連鄰居都不太清楚怎麽迴事。”


    “我們本以為案子就此就破了,這隻是一個突發的個例。”


    聽到這裏陳大明問道,“你這麽說總不成他又跑了吧?還是說另有隱情呢?”


    孫東海把煙扔到了茶幾上,不安的站起來,在辦公室裏來迴的踱著腳步。


    “一周以後,看守所的警衛突然來報告說,馮水生翻供了。”


    “他在監獄一直都挺安靜的,每天躺在那裏不跟人交流,不知為什麽突然一天醒來了以後他就開始發瘋。”


    “他吵著要出去,說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不承認殺過人。”


    “當時我帶著一名警員去再次提審他,甚至給他看了之前的認罪口供和錄像。”


    “但他仍舊堅決否認那不是他,他說這些天渾渾噩噩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甚至連我們都不認識,說從沒見過我們。”


    “當我們給他看他犯罪現場的照片的時候,他竟然嚇得當場吐了出來,臉色蒼白,這些完全不像是裝的。”


    “雖然我們感覺到十分可疑,但是因為證據確鑿,他再怎麽翻供也沒用的。”


    “因為那段時間的案件太多,檢察院都已經忙不過來了。因為這起案件太過特殊,我們決定讓檢察院提前對這起案件進行公訴,其他的案件押後處理。”


    “然而就在這時候,又發生了第二起案件。”


    “在城南一個小區裏,39歲的男子張為剛把妻子和情夫殺死在了家中。“


    “案發的時候是白天,鄰居們先是聽到了吵鬧聲,吵鬧了一陣以後,聽見了打架的聲音,還有人慘叫,緊接著就安靜了下來。”


    “然後就聽見屋子裏乒乒乓乓,像是切菜剁肉的聲音。”


    “因為張為剛這個人平時都很老實,他的老婆在外麵有外遇鄰居們都知道。”


    “以前這個男人一直在忍,聽他們說張為剛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沒辦法跟他老婆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但是後來他買了你們這種藥物,一下子就都正常了,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老婆卻並沒有跟他感情和好。依舊很嫌棄,不願意跟他過夫妻生活。”


    “其實他是知道他老婆有外遇的,以前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被他逮到了以後,居然下了殺手。”


    陳大明聽到這問道,“那這起案件和你剛才說的案子,又有什麽關係呢?”


    孫東海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仍舊心有餘悸的說道,


    “因為這起案件的案發現場跟上一起一模一樣,屍體打著一樣的繩結,被肢解成了上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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