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他反問她。


    顧清歡看了看他,帶了點探究。


    然後才笑了一下,“看你的表情,可能不是很順利,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林飛鶴走過去,看樣子是想嚐嚐她手裏的冰淇淋,顧清歡稍微避開了一下,“那邊還有勺子,你去拿一個。”


    他沒動,而是盯著她。


    顧清歡抬頭瞥了他一眼,看起來很隨意,繼續舀了一口,也一邊問著話,“明天還繼續談麽,還是迴去?”


    林飛鶴薄唇動了動,“你是在嫌棄我麽?”


    她笑了一下,但是沒看他,“我嫌棄你幹什麽?”


    顯然,她有。


    他剛剛想就著她的勺子吃一口冰淇淋而已,她直接給躲開了,這還不明顯?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顧清歡也隻好不裝了,放下冰淇淋,擦了擦嘴唇,一邊看了他,直接道:“直接迴燕京吧。”


    林飛鶴扯了一下嘴角,“就這麽怕潘明州搶不到生意?”


    顧清歡神色淡淡,“人家畢竟有家有室,有老婆孩子要養,我跟人爭什麽?”


    又不是非要不可的生意,也不是最優質的,實在是沒有必要。


    林飛鶴輕哼,“我不嫌錢多。”


    顧清歡看了他,“你掙來這麽一個單子,提成也就那麽個把萬,能怎麽樣?”


    他靠著沙發,“是不怎麽樣,但少這個單子,我寢食難安。”


    何況。


    林飛鶴嘴角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實則眼睛裏反而是冷涼,“跟這樣的老板談生意挺有意思!”


    顧清歡終於瞥了他一眼,“是麽?”


    她起身,看了一眼沒吃完的冰淇淋,表層有點兒化了,多少有點跟她和林飛鶴親密後見過的東西有點像。


    再想想他剛從那個老女人房間裏出來,這會兒還說那個老女人有意思,頓時有點不明意味的惡心。


    她隨手拿起了東西,直接扔垃圾桶了。


    “我去洗個澡。”她徑直往浴室走。


    林飛鶴掃了一眼被她扔掉的冰淇淋,又抬眸看向她,表情也淡了淡,“你不是剛洗完。”


    她身上穿的衣服是睡衣,走近了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明顯洗過了。


    “再洗一次。”她也淡淡的迴答。


    剛進浴室,還沒關上門,卻被跟過來的林飛鶴把住門。


    她們倆有身高差距,顧清歡雖然在外臉一冷、氣場強,但是總歸要低一個頭,隻好抬起頭看他,“怎麽了?”


    瞧著她那漫不經心的臉,林飛鶴有點來氣。


    “你不想讓我談這筆生意,是因為怕搶了潘明州的飯碗,還是怕我被老女人占便宜?”他倒是問得直白。


    對此,顧清歡笑了一聲。


    她抬手戳了戳他胸口的肌肉,“應該是你占人家女老板便宜吧?這種事,向來都是女的吃虧。”


    林飛鶴臉色有點不好描述的難看了,“她那一把年紀,就算把我上了,她吃虧?”


    顧清歡看著他,“你也知道她一把年紀啊……大姐姐的床,軟嗎?”


    林飛鶴睨著她。


    最終是沒忍住她那張嘴。


    顧清歡被他抵在牆邊,他臉浴室門都沒關,差點磕到她了。


    那個吻很重,帶著生氣,可謂是一點溫柔都不打算給,她明明早就早了,明明知道他被老女人接走了,居然可以這麽氣定神閑,在同一個酒店要個房間,而不是給他打給電話,甚至直接把他從其他女人房間裏帶走?


    這個吻有些深,林飛鶴氣歸氣,但他功能正常。


    “幹什麽?”他去拂她睡裙的裙擺時,顧清歡推了他。


    林飛鶴冷著臉,“不是想知道我跟女老板誰占了誰便宜麽?給你驗一驗。”


    顧清歡一臉無語,她不想跟他糾纏的。


    可是林飛鶴這廝手法是越來越成熟和老練了。


    她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能感覺出來沒有喝醉,卻也上頭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瘋狂。


    ……


    顧清歡就差求著他結束了,他才把她從浴室帶出去,到了床上,卻又是一番折騰。


    她已經不說話了。


    但是旁邊的男人不依不饒,“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顧清歡費勁的睜開眼,累死了。


    “心疼你前任掙不到,還是心疼我被人占便宜。”


    她無力地閉著眼,隻是吐了一個“你”字,懶得長篇大論。


    林飛鶴握著她的下巴,碰了她的臉,“聽不清。”


    顧清歡真的有在心底罵娘。


    但是他在她臉頰上親了親,順勢把她又攬了過去,好像還是沒夠。


    顧清歡有點緊張了,睜開眼看他。


    林飛鶴也正低眉望著她,“難得你心疼我,是不是?”


    “……”


    他一手纏了她的發絲,一邊將下巴埋進她的脖頸,聲音低啞,“她說,女人對自己的初戀是刻骨銘心,一輩子都不可能忘得了,哪怕見不到,隻要提起,過去的所有就會跟放電影一樣?”


    她,說的是剛剛的老女人嗎?


    顧清歡柔唇淡淡的抿著,這個話題,對她來說,其實沒什麽成不成立。


    她以為的初戀,到底是不是初戀,現在很難定論了。


    “你跟他都經曆什麽了?”林飛鶴又問。


    顧清歡終於看了他,“你要是喝多了,就睡吧。”


    林飛鶴低笑,眼睛裏卻沒有溫度,“哦,不能提?”


    “沒意思。”她挪了挪位置。


    他看著她的眼神沉了一些,“那怎麽著,才算有意思?”


    她知道他誤會了,她說往事沒意思,不是說他現在跟她提這事沒意思。


    但顧清歡一向懶得解釋。


    看了他,“你洗澡嗎?”


    林飛鶴盯著她,“我現在隻想幹一件事。”


    她繼續看著他,聽到他唇畔輕碰,扔了個“你”字出來。


    顧清歡眉頭稍微緊了一下,“林飛鶴……!”


    她的聲音被堵了,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而且,她明顯能感覺到他在生氣,雖然不知道具體生氣什麽。


    他對她做到深處難以自控的時候,幾乎捏碎她的肩,“我tm到底圖什麽陪你耗迴憶?”


    “你初戀迴憶著別人,我讓你占著初戀的位置為所欲為?”


    顧清歡聽不太懂他這一句,因為她不記得最近一段時間,她做了什麽過分的事。


    結束之後,他直接抽身離開,在床邊坐了不到兩秒。


    顧清歡清晰的聽到他說了句“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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