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與紹正在他的對麵,看的分明,那露出的肚皮裏好似有一雙小手在拚命的抓撓撐起大哥被已經漲得滾圓的肚皮,那肚皮泛起了一片青紫的顏色。


    “不好,是靈血引起了鬼嬰的騷動!”萬人一皺眉頭,對紹說,“你趕緊把傷口癒合,去把血跡沖淨!”


    說完他就翻身來到廣勝的上鋪,紹也趕緊拿著一瓶礦泉水走出了包廂。


    水根看到萬人將泛著幽光的手按在了廣勝的肚皮上,似乎想壓製住住鬼嬰的騷動。


    可是卻沒有什麽成效,那鬼嬰似乎也嗅到了萬人體內洶湧的靈血,攢動得更加厲害。似乎不嚐點甜頭誓不罷休。


    萬人冷哼一聲:“你這麽個畜生也配得到靈血?”


    廣勝在痛苦之餘會罵一句:“你他媽罵誰呢!老子殺了你……”話還沒說完,廣勝又疼得岔過氣去。


    這鬼嬰靠吸食人的精血和怨氣生長。可當廣勝離開君山監獄時,便斷了怨氣的來源。現在聞到了誘人的靈血,它就如同嗷嗷待哺的孩童一般,不吃到奶嘴就不會歇菜。


    可惜小崽子生不逢時,遇到了萬人這個吝嗇鬼。


    當初要不是壓製不住靈血的力量,加上有點嫁禍的意圖,他才把靈血分了一些給紹。現在要他再分出一些靈血出來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一滴精抵過十滴血……”萬博士突然一挑眉頭,來了這麽一句。


    水根還沒聽清呢,就看見萬人沖他一樣下巴:“你先出去!”


    水根梗著脖子說:“我不出去,你是不是想要害廣勝大哥?”


    萬人略顯不耐煩地說:“你要是再不出去,可就真害了他,到時他死了你別內疚!”


    聽了這話,水根直得轉身往外走,剛拉開門還沒走出門口呢,身後就有股力量將自己一下子推了出來,然後門就緊緊地被拉上,怎麽也拽不開了。


    水根拉不開門,就將耳朵貼著門板想去聽聽裏麵的動靜。當紹迴來時,就看見自己的王兄正撅著屁股,貼著門板聽牆根呢!


    “你幹什麽呢?”


    水根迴頭“噓”了一聲,又指了指門板:“你聽,裏麵在幹什麽呢?”


    紹的聽力異於常人,不用趴在門板上就聽到裏麵的廣勝發出的“唔唔”,還有些別的細碎的聲音,他一皺眉頭,暗自揣度,萬人的品位怎麽變得怎麽低了?


    過了不大一會,包廂的門終於開了。水根第一個衝著進去。


    隻見萬人已經坐迴到了自己的軟撲上,動作優雅地敲著筆記本的鍵盤。廣勝好似已經平復了,扭身衝著牆躺著,一動不動的。


    水根總覺得這臥鋪的氣息變得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水根叫廣勝起來吃飯,食量變得很大的勝哥現在隻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變得很雀躍。


    可這次,水根一連叫了兩遍他也沒動,還是保持的同樣的姿勢沖牆而臥。水根翻上去,探頭一看,廣勝根本沒睡,瞪著倆充血的眼睛似要把車廂的牆壁瞪出倆窟窿來。


    萬人懶懶地喊:“不用管他,你下來吃自己的吧!”


    水根不放心地又看看廣勝,也不知道他是在慪什麽氣,隻好訕訕地下來吃起了萬人買的醬肘子。


    火車很快就到達了白河站,萬人早早就打電話預租了一輛吉普車,大家收拾好行李,上車後就直往長白山景區開去。


    七十六


    長白山是中朝兩國的界山,因主峰多白色浮石與積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積雪為年鬆,直上人間第一峰”的美譽。就因為山頭終年是白色的,它還有一個美好的寓意:“長相守、到白頭”。


    也不知當年拓跋嗣把終點站設在了長白山,圖得是不是這長相廝守的寓意。


    一到風景區,沿途遍地是賣高麗參、山葡萄和野蘑菇的當地人。


    他們從西坡山門出發,萬人拿著地圖在前麵帶路,開始了徒步登山。


    由於他們走的不是傳統的旅遊路線,人跡罕至,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過了大半天,終於到了青石峰的腳下,


    幾個大男人按理說不應該費事,可廣勝挺著個肚子,上上下下的自然不太利索。一路上水根對廣勝多有照顧。


    拓跋紹有些吃味,挨著水根說:“你還真把他當孕婦了啊?活動活動也不能動著胎氣!”


    一直沉默不語的廣勝聽了這話,眼睛惡狠狠地瞪向了紹,然後猛地推開夾在中間的水根直向王爺撲去,嘴裏還大嚷著:“你們都這麽作踐老子,我跟你們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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