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萬人對廣勝肚子裏的鬼胎勢在必得,看來廣勝大哥出來也是遲早的事情了。隻是水根一直在琢磨著到時候他準備怎麽把孩子弄出來。


    一想到萬人拿把菜刀像切瓜一樣切開廣勝的肚子,再拽出一皺皮猴子,扯下來一條胳膊開吃,孩子就有些隱隱作嘔。


    廣勝雖是個作jian犯科的黑社會,但人夠仗義,遇到危險也是一馬當先,從沒有撇下別人獨自去逃命,所以在小孩的心裏,廣勝應該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


    一定得保住他的性命,小根兒暗自下了決心。可這事兒有技術難度,還得求人幫忙。


    趁萬人打電話的功夫,水根將紹拽到一間屋子裏,將萬人對他說的解除靈血之咒的法子告訴了王爺。


    “廣勝人不壞,你可得救救他啊!另外到時候別忘了分一孩子大腿啃啃。”水根囑咐之餘還不忘提醒自己的弟弟別忘了吃死孩子肉。


    紹聽了之後,拿手指頭彈了下水根的腦門:“你對那廣勝可夠熱心的啊!”


    手指碰觸的地方讓水根感到一熱,不禁眼睛泛著濕光地看著紹。


    倆人分開了這麽久,覺並沒有產生分開的違和感。水根看著眼前的人,下巴上微微地冒了些胡茬,就有種牙齒把那冒著青尖的胡茬一點點啃掉的衝動。


    這麽想著,紹已經貼了過來。熱乎乎的嘴唇很快就與自己的緊貼在了一起,味道與舌尖的滑膩都是那麽的熟悉。親一會,就有種渾身發熱的感覺。清河王在裏麵素了一段時日,看起來比水根還有感覺,一激動一下子就把水根推到了床上,手摸進水根的衣服裏揉搓著。


    水根覺得有一團火在上下竄動,難受得扯開了紹的褲腰帶,可手剛伸進去,就跟蛇咬了一般猛縮迴來。


    紹鐵青著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麵那倆,那表情跟憋半天尿了卻找不到廁所一個德行。


    看了看水根明顯有些害怕的表情,紹嵌著牙縫蹦出倆字——“萬人!”


    他站起身來苦大仇深地係好褲子後,然後又重重壓在水根的身上,將孩子的褲子拔下來後,照著咬痕消退的腿根又使勁咬了一口,水根氣得直捶紹的肩膀。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鐺鐺”的敲門聲。隻見萬人正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纏在一起的倆人。


    他看著水根額的腿根,微翹下巴嘴角一撇,似乎在嘲諷著紹的無聊:“等明天,把廣勝弄出來我們就出發!”


    當天晚上,就寢安排房間時,清河王想跟王兄一個房間,與萬大美人又起了爭執。最後三個人分別睡在了三個臥室。


    水根獨自一人睡覺,卻做了一宿的噩夢,那夢裏全是倆個腦袋的怪蛇跟在屁股後麵猛追自己。


    結果這一宿覺睡得那叫一個累人啊!


    第二天,廣勝果然被弄出來了。好像是那個醫院的主任醫師診斷出廣勝體內的是惡性腫瘤,於是按規定廣勝保外就醫,可以不用迴監獄服刑了。至於重病患者在哪治病呢,又不是什麽重要的嫌犯,隻要打點明白,上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萬人似乎找到了關於長白山的什麽線索,一直急著動身。


    可廣勝肚子裏的鬼嬰還沒到瓜熟蒂落的時候,把他放在家裏又怕有什麽閃失,最後萬人決定帶孕婦一起上路。


    這次出門,雖然是同樣的四個人,同樣的火車軟臥包廂,跟上一次的心境卻大不一樣。


    萬人滿腹的心事,時不時打開筆記本電腦,翻檢、查閱著什麽。


    廣勝腆著大肚子,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盯著自己的肚子撇著嘴哭喪著臉發愁,一掃往日的豪邁。


    而吳水根和拓跋紹看起來是最愜意的了。倆人坐在一張臥鋪上,王爺伸出一隻腳丫子讓水根給自己剪腳指甲。


    在監獄裏一段時間,這個戴鵬也不知是不是沒啥心情,太不講究儀表了,兩隻腳丫上的指甲長得跟小刀似的,連刮壞好幾雙襪子了,一脫鞋就有一根腳趾頭在襪子外麵把風。


    這樣講究儀表的王爺大大地不能容忍。於是靠在王兄身上磨著他給自己剪腳趾甲。


    水根笨手笨腳地拿著指甲刀,一點點地修剪,因為怕夾掉肉,就彎著腰把頭往那隻大腳上靠,眼睛都快湊到腳尖了。


    紹看著小孩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用大腳趾頭去撓孩子的鼻頭,害的孩子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結果手一使勁,將腳趾甲磕開一條小口子。


    “你看!就你他媽老瞎胡鬧,這可怎麽整?有創可貼沒?”


    紹看了看,滿不在乎地說,沒事,這點小傷口不礙事。


    當淡淡的血腥瀰漫進車廂的空氣裏時,對麵上鋪正酣睡的廣勝突然大睜開眼睛,撩起衣服,按住肚子痛苦地大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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