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這麽可怕的地方,住著的恐怕都不是善茬,紹靈力全失的情況下,能製服那條大章魚嗎?


    水中再無觸角上來襲擊,水下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水根心裏焦灼,腳下頓時亂了章法,連灌了好幾口水,身子又開始下沉。


    就在這時,水潭的上空再次出現坎塔悽厲的叫聲,水根抬頭望去,隻見一隻掛著一身腐肉的坎塔亮起鋒利的腳爪像水裏撈月一般,將自己從水裏抓了起來。


    “怎麽樣,下麵好玩嗎?嗣兒?”萬人正穩穩地坐在這隻坎塔的後背上,依舊那麽瀟灑地跟狼狽不堪的水根打著招唿。


    跟動物打好交道時多麽重要啊!


    若不是情況危急,水根肯定要跟萬博士好好討教下,是不是上了大學鳥語四級,溝通無障礙,或者萬博士就是個鳥人的緣故,為啥他總是跟鳥類處得這麽融洽。


    萬人一伸手,將水根拉了上來,看到水根臍部的傷口時,撚了些血液放入口中細細地品嚐,也不知吧唧出什麽味兒了,居然麵露狂喜之色。


    “咳……咳咳……紹還在……還在水下呢!”水根沒嗆幹淨鼻子裏的水,就迫不及待地向萬人求助。


    可萬人卻不急不躁的模樣,看著水渦越來越大的深潭,麵露得意之色,斜著眼睛問:“我救了他,能有什麽好處呢?”


    這時候是討價還價的時候嗎?水根也是真激眼了,順口來一句:“隻要你救他上來,我他媽就讓你幹到脫肛!”


    萬人樂了,在水根臉上使勁親了一下,溜光的身子,也不知從什麽地方摸出了一顆在懸空寺的那串佛珠上的一顆佛珠,向水潭下投擲過去。


    當佛珠投下時,整個水麵都泛起了水泡。那些本來沉睡在潭底的祭品們不知為何紛紛浮上了水麵。他們都睜開了眼睛,茫然地打量著四周,又尖叫著抽搐著身體,光滑的皮膚迅速變得皺皺巴巴,老化成一具具幹癟的軀體,一動不動地漂浮在水麵上,白色的軀體與深黑色的水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水根睜大了眼睛,看到在這片迅速老化的軀體中,有一個穿衣服的,也一動不動地半浮在水麵之上。


    “紹!”水根又驚又喜,大叫道。


    這時,他們騎乘的那隻坎塔鳥迅速飛抵,又將紹抓了起來。然後越飛越高,向之前的裂口飛去。


    當終於到達了他們之前掉落的裂層時,真有點恍如隔世的錯覺。


    三個人落地後,萬人燃起了鬼火,互助了水根的心脈,又踢了踢倒在地上了紹:“醒醒吧,你的靈力應該差不對恢復了。”


    紹擰著眉頭睜開了眼睛,惡狠狠地瞪了萬人一眼。


    那隻載著他們的坎塔鳥,乖巧地站在一旁,水根這時才看清,在鳥兒的額頭處貼著一道奇怪的符,看來就是因為這符,降伏了這種奇怪的靈鳥。


    “你哪來的符?真是夠靈的啊,之前怎麽不早拿出來啊?”水根不禁埋怨道。


    萬人微微一笑:“符的威力大小,其實跟它的材質息息相關。就算我製符的法力再高強,也要遇到難得的材料才行。”


    水根仔細地望下鳥頭上的符紙……那好像並不是紙,倒像是……


    孩子掃了下四周,發現腳下的冰麵有一處被擊開一個大洞,露出了一個女人的屍體,而那屍體胸口處的皮膚卻被人剝下了一塊,露出粉紅的肉。


    那缺失的皮膚形狀跟符兒一般無二。


    水根頓時明白了光屁股博士哪來的製符材料,一股惡寒又從心底升起。


    “我說過,這些坎塔並不是動物,而是惡靈所化。當年這片山發生了神秘的災禍,封在這冰層裏的人都是死於非命,人數又是如此之多,自然怨氣聚集,屍首被寒冰所鎮,不腐不爛,是最容易發生異變的,隻怕那些怪鳥,都是這些冰下之人怨氣的衍生。用他們屍首的皮膚製符,當然能鎮住這些惡鳥了!不過因為我手邊沒有合適的工具,隻是用自己血畫了些符,隻怕鎮不住它們多久。”


    果然,萬人剛說完,那鳥兒頭上的符救慢慢變淡脫落下來,那隻坎塔立刻揚起翅膀,悽厲地尖叫。


    三個人擺好架勢提防著怪鳥來襲。


    誰成想,那鳥張開了鋒利的大嘴居然啄向了自己的身體,三個人眼睜睜地看著這隻坎塔就這麽自噬了。最後殘破的鳥身化作一股青煙消散殆盡。


    “我草!這鳥該不是練了xx功吧?簡直跟自焚一樣邪乎啊!”水根都看傻了,自言自語道。


    萬人想了下,說:“這些人大概都是生前發誓效忠嘎仙的山民吧!受誓言的束縛,死後靈魂也不得解脫。剛才它受製於符紙救了我們,算是違背了誓言,所以自噬以謝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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