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名字的劉桑就這樣成為了四合院裏的一員。


    關於戶籍問題他們這些人其實都沒有領養的資格,汪覺爸媽倒是可以,可他不想把家裏人跟這邊扯上聯係。


    薑獻懶得頭疼最後把問題拋給了鄧峰,關於劉桑的身世他隻說是撿的流浪兒。


    劉桑父母健在這事肯定是不能說,跟親生父母搶監護權,雖然對方也不一定搶,可程序上就變得複雜無比起來。


    這下鄧峰開始頭疼了,他是真跟戶籍那邊不熟啊!


    當初張起麟的身份能辦下來還是上麵發話戶籍才能掛靠在特辦處。


    想到張起麟思路一下就打開了,又不是沒福利院,薑獻會收留無親無故的孩子嗎?必然不會!


    能開口找他幫忙,劉桑的身份不就是……


    鄧峰奮筆疾書寫了份給張家遺孤落實戶口的報告交了上去。


    很快同意的批文就下來了,在張起麟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劉桑就落到了他的戶口上,關係一欄填的是:旁係親屬。


    當薑獻知道真相後差點一口茶水噴鄧峰臉上:“咳咳咳……看不出來啊,老鄧你居然是這種人!”


    長的濃眉大眼的挺正直,沒想到弄虛作假起來這麽溜。


    鄧峰感覺薑獻的反應有點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信的問:“難道不是?”


    薑獻不知道這老哥怎麽誤會的,反正目的達到劉桑能跟正常孩子一樣上學就行。


    至於身份跟張家沾上邊也沒什麽,畢竟隻是個孩子誰會在意。


    於是薑獻無所謂的迴答道:“你說是就是吧,反正報告是你寫的跟我們沒關係。”


    這下輪到鄧峰不淡定了,雖然是他搞錯了,可這還不是為了幫薑獻辦事?


    他一把抓住薑獻的胳膊道:“薑兄弟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劉桑的身份上麵認了你們就不能露餡,不然哥哥的工作生涯就到此為止了……”


    薑獻抽了下手居然沒抽出來,明白這老哥是真急眼了。


    “你說怎麽才能不露餡吧?會製作偽麒麟血的汪家高層都死絕了,我能怎麽辦?


    何況你能坐上這個位置靠的不是實力嗎?這麽點錯不至於怎麽樣吧……”


    鄧峰失去力氣般靠會椅背喃喃道:“實力是一部分,絕對的忠誠也是一部分。這麽明顯的錯漏已經涉嫌以權謀私欺瞞上峰了……”


    薑獻一想也對,如果薑氏有人敢這麽糊弄他,他也得讓對方迴家吃自己。


    過了會鄧峰突然想到什麽兩眼放光道:“對了,還有紋身!給劉桑也弄個預熱即顯的麒麟紋身,隻要不放血肯定露不了餡!”


    薑獻翻了個白眼不讚同道:“你怕是瘋了吧!劉桑才幾歲你就讓他紋身,這不是虐待孩子嗎?”


    鄧峰卻有不一樣的看法:“他要是自己願意呢?”


    “那他肯定是有啥大病!”


    事實證明劉桑那孩子真有大病,不過這都是後話。


    薑獻迴到四合院探查一掃發現人挺全,一看日曆星期六,那沒事了。


    把張起麟從屋頂叫下來,薑獻一把握住他的雙手上下搖晃著道:“哥,恭喜恭喜,老張家添丁之喜啊”


    張起麟眼神都有一瞬飄忽,不明白薑獻這是鬧的哪一出。


    王胖子突然從屋裏伸個腦袋出來問道:“小哥有私生子找上門了?”


    張起麟聞言轉頭看了王胖子一眼,王胖子“嗖”一下把頭又縮了迴去。


    無邪正在書房整理材料,聽到敏感詞馬上興奮跑出來湊熱鬧:“誰要添丁?誰私生子上門了?”


    這一喊連汪覺都被驚動的從後院跑了過來,胳膊下麵還夾著小小隻的劉桑。


    薑獻抽著嘴角道:“既然都出來了我們就進屋說吧。”


    等所有人都坐下後,薑獻就將鄧峰會錯意把劉桑上報成張家遺孤,最後戶口落到張起麟戶口上的事說了。


    在場人聽完都一臉無語,機關裏幹久了想的就多哈。


    張起麟突然出聲問道:“被揭穿身份劉桑會怎麽樣?”


    他小時候經曆過類似的事,那些人知道真相後沒有因為他是孩子而饒恕他。


    薑獻擺擺手道:“無關大局的事上麵也不會為難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最嚴重的後果就是讓鄧峰下崗。”


    王胖子聞言把嘴裏的茶都噴了:“噗~我怎麽感覺老鄧跟個大冤種似的呢?幫忙辦個戶口把自己辦出了政治汙點。”


    這麽一說一屋子人都笑了,小劉桑半懂半不懂的也跟著一起笑。


    無邪忍笑道:“那咱們得盡量配合鄧隊,別讓他把工作丟了……噗哈哈哈”說一半直接破功。


    雖然感覺這麽笑有點不道德,可真的忍不住啊。


    鄧峰那餿主意薑獻到最後也沒提,既然那老哥主意正自己想辦法去吧!


    說完了事,薑獻一看左右人齊不如出去搓一頓。


    大手一揮,六個人兩輛車直衝新月飯店。


    為什麽來這吃?薑獻表示爺爺的遺澤太多,他又不想買新月飯店拍的東西,那錢就隻能用來吃喝住了。


    以後不但他們來吃,凡事接待個親朋好友都帶這來,反正花到就是賺到。


    一行人很快到了新月飯店,侍應一看薑獻馬上機靈的把他們往樓上的雅座引。


    薑獻看著走廊上多出來的與裝修格格不入的消防設施,他笑著打趣那侍應一句:“你們飯店整改的很不錯啊~”


    侍應:……


    進雅間落座,大家拿起菜單開始點菜。


    王胖子看到菜價倒吸一口冷氣,不過想到薑獻來這吃飯的原因……他開始掰著指頭算賬。


    價錢擺在這,菜上的非常快,薑獻一嚐感覺還行,起碼比樓外樓強。


    飯後薑獻提議:“味道還不錯,以後咱們幹脆天天來吃得了。”


    王胖子咬著牙簽道:“我算過了,這麽個標準咱們就是天天吃吃到死都吃不完那些錢。”


    薑獻:……


    *


    新月飯店三樓,某辦公室。


    尹南風聽著阿奴的匯報一拍桌子:“什麽?還天天來吃?你去看看薑獻那卡上還有多少錢,老娘要退錢!”


    半晌後阿奴重新推門進來稟告:“老板,還有.82元。”


    尹南風:……


    *


    番外 劉桑


    我叫劉桑,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桑。


    在某處先有所失,在另一處終有所得。這就是我人生的寫照。


    九歲前的事我不想迴憶,那一段實在太過黑暗無助,連吃飽都是奢望。


    汪覺哥的出現讓我有了不同的人生。


    那天答應跟他走不是因為他曾給過我幾次吃的,而是他當時要進車站坐車離開。


    我想隻有遠遠的離開,才會忘記這裏的一切。即使他是人販子我也會跟他走。


    路上汪覺哥告訴我,他會把我送給自己的老板,讓我好好聽話學本事。我點頭同意。


    他把我從到四合院沒多久就去過自己的日子了,後來偶有見麵也是有事找薑獻。


    慢慢的汪覺哥就淡出了我的生活,直到我長大後才重新見到他,那時他的身份成了我的前輩上司。


    我很感激他能帶我離開。


    薑獻是汪覺哥的老板也是我後來的老板,第一次見他時,一頭白發那樣特殊那樣耀眼,我差點以為他戴了假發。


    我在他的四合院住了十年,他對四合院的所有人好唯獨對我淡淡的。


    當然我也不是很喜歡他,即使我從小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


    雖然這樣說很沒良心,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勉強不得。


    我想拜張起麟為師也是因為他反對才沒成的。


    我問他為什麽要這樣,他笑的像個反派一樣告訴我:我都沒師父,你小子憑什麽有?


    聽聽這是人話嗎?合著你淋過雨就不允許別人雨天打傘唄。


    他每次外出必帶張起麟,常常一去就是很久不迴來,簡直是我學武生涯最大的敵人。


    我長大後明明可以幫到他們時,他依然嫌我是個菜雞拖累硬是不帶我。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才知道他們要對付的是怎樣危險的東西,我錯怪他了。


    薑獻是個好老板,可惜我倆八字犯衝注定處不到一起去。


    張起麟是我名義上的監護人,也是我最最崇拜的偶像,還差點成了我的師父。


    偶像的那些事跡都是鄧叔講給我聽的,這種背負使命的孤膽英雄我崇拜也心疼。


    他不愛說話,看似對什麽都不在意,其實他的心是暖的,身邊人出事他都是第一個衝上去。


    我體質不好,是他配藥材調理才改善的。


    後來我的武功與耳朵的能力也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偶像於我如兄如父。


    為了表示對他的崇敬,我紋了跟他相同的紋身,遇熱則顯相當霸氣!


    對了,薑獻就是在知道我紋身後就開始罵我有大病的,這人肯定是嫉妒!


    可惜偶像始終對薑獻比對我好,誰叫我晚認識他呢?這就是命。


    家裏對我第二好的是無邪哥,他一身書卷氣十分溫和,我的名字還是他替我改的,我很喜歡。


    沒正式上學前,都是他在休息時間教我讀書認字。


    長大後每次薑獻罵我都是無邪哥護著我替我說話,他事後也會讓我對薑獻好些別惹薑獻生氣。


    他經常教我一些人生道理,應該也是希望我成為一個正直的人吧。


    可惜我的性格早定,注定做不了什麽好人。


    後來我幹了很多不符合他觀念的事,他應該會對我很失望吧……


    胖子哥這人不錯,可惜我能感覺出來他不喜歡我。


    他是個十分敏銳的人,應該很早看出我天生反骨了。


    他很少主動管我的事,不過每次做好吃的都沒少了我那份。


    這人情路坎坷,談一個吹一個。


    每次失戀都喝醉,然後就邊喊著那些前女友的名字邊哇哇吐。


    也不知道是喝吐的還是被前女友惡心吐的。


    讓我說他不如像薑獻跟偶像那樣直接不找還少些折騰。


    胖子哥是個好人,可惜注定隻對他的兄弟好。


    迴憶到這我難受的咳了口血,看了下日期已經過了三天了。


    應該不會有人來救我了,其實也沒必要救了我知道自己快死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進四合院的日子,要不是因為偷偷接了這個私活,自己今天會迴四合院吃午飯,晚上再跟同事朋友一起去喝酒……


    明明知道薑獻與無邪哥都深惡痛絕倒鬥這個行業,也不過是別人的幾句追捧鼓動,我竟然就一頭撞了進來……


    胖子哥說的對,常走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倒鬥的終究會死在鬥裏屍骨無存。


    偶像師,我不配當你的徒弟給你丟臉了。


    真是愧對他們這麽多年教育。


    希望他們在知道真相的時候不要後悔曾養育過我。


    想到這裏我費勁的把手機拿出來開始刪除所有信息,結束後又把衣服內兜裏與偶像的合照拿出來用打火機點燃。


    做完這些覺得還是覺得不保險,我拚盡最後的力氣抱起一塊石頭開始砸手機,直到手機變形的不成樣子才罷手。


    嗓子一陣腥甜又是一口血吐出,我慢慢靠著石壁閉眼等死。


    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與說話聲,聲音那麽熟悉一定是我幻聽了


    突然堵住洞口的大石四分五裂了炸開震得我耳朵嗡嗡響,我睜眼看去煙塵碎屑中薑獻手的藤蔓還在舞動,而他的身後正站著偶像、無邪哥胖子哥。


    “你們……來救我了?”我虛弱的說出這句話,聲音很小小到連我自己都聽不清。


    “我們是來捉拿你歸案的。”開口的是薑獻,他黑著臉用藤蔓把壓在我腰腹壓著的石頭全部移走,緊接著蹲下替我恢複傷勢。


    偶像哥一言不發皺眉看著,我這個角度看不清他的神色,不過猜也知道那一定是失望的眼神。


    無邪哥這次很生氣,也不顧這是什麽地方指著我的鼻子已經開罵了。


    我今天才知道文化人罵人這麽厲害,可以一直罵不重樣的。


    胖子哥應該也是想罵的可惜全程沒插上嘴,隻能退居二線給無邪哥倒水解渴。


    很快我的傷勢被完全治好了,不等我問他們是怎麽找到我的,偶像上來一腳就把我的踹到了石壁上震斷好幾根肋骨,我剛爬起來他一個橫掃我的腿也被再次打斷。


    整個空間迴蕩著我的慘叫聲,無邪哥跟胖子哥拉架勸阻聲音。


    薑獻這時還在火上澆油:“打的輕,不一次打過來,將來你們死了他還不得翻天?”


    那天我不記得自己被打斷多少次腿,每次薑獻都快速幫我治好,緊接著偶像就重新打斷……


    我發誓我的反骨在那一天被打平了,而我犯的錯也在那頓暴打中被贖清。


    我叫劉桑,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桑。


    我沒有父母隻有哥哥們,其實他們每個都很好,未來我會努力做個好人不讓他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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