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小嘍囉。”展昭不滿,眾人也泄氣,看來沒釣到想釣的那條大魚。


    趙普名人將他押走,迴去嚴加拷問,其他人都迴開封府。


    展昭問收了匕首的白玉堂,“你剛才看他的眼睛,有什麽感覺麽?”


    白玉堂搖了搖頭,“一點都沒有。”


    “沒有麽?”展昭疑惑,“我好像微微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我也是。”公孫也點頭。


    “老夫剛才看了一點點就有一點暈啊。”龐太師上前說。


    “是麽?”趙普摸了摸下巴,“我剛才沒注意看,不過……”說著,他伸手指了指身後好幾個犯暈或者嘔吐的趙家軍士兵,“貌似真的有問題!”


    再看此時的展昭,隻見他捧著白玉堂的臉,眼睛對眼睛盯得死死看著,“嗯……”


    “咳。”白玉堂尷尬,“貓兒,這裏人多。”


    “琥珀色的哦。”展昭認真看著。


    “正常人都是這個顏色。”白玉堂無奈。


    “不是,不一樣!”


    公孫也湊過來,“其實,每個人的眼睛顏色深淺都不同的,但是漢人的話,琥珀色也是正常現象。”


    “總覺得好像不一樣啊!”展昭皺眉頭,就聽身後歐陽少征嘟囔了一句,“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眾人都八卦地往這邊看,展昭尷尬地望天,總算是放開了白玉堂的臉,不過還是很在意他的眼睛。


    “貓兒,我的眼睛真的沒問題。”迴去的時候,白玉堂笑著看展昭,“可能是因為我沒怎麽仔細看。”


    “這樣啊……”展昭心裏存了個疙瘩,可能是自己多疑吧。


    白玉堂見他神色黯淡,低聲在他耳邊說,“你之前在牢裏,出什麽事了?”


    展昭輕輕嘆了口氣,“被偷走了點東西,要找迴來的話,我們先得好好查查那個所謂的,大少爺。”


    白玉堂點頭。


    ……


    等眾人離去,漆黑的街道又恢復了安靜,遠處一座客棧的二樓,樓頂的小窗敞開著,漆黑的窗台後邊站著個人,黑暗可以掩去他的麵容,卻掩不去那清晰的綠色螢光。


    “大少爺,十三被抓走了,他可能會泄露我們的行蹤,影響計劃。”有個黑衣蒙麵的隨從走到了他身後,恭恭敬敬地迴稟,“我們是不是轉移個地方?”


    “這些事你去辦吧,棄足沒什麽可惜的,適當的時候除掉他。”說著,他迴頭,淡綠色光芒將他的側麵勾勒出幾分陰森來,“你去仔細查一查,白玉堂是什麽來歷?”


    “白玉堂?”


    那人迴轉頭,“該不會我們走運,苦尋不到的鑰匙,自己出現在眼前。”


    “大少爺,你懷疑白玉堂就是鑰匙?”


    “如果展昭是眼,白玉堂就是鑰匙……那對於我們來說,可大事不妙了。再加上開封府,以及趙普……天書中所謂的‘意外之解’,可能就是這一個點!”


    “趙琮對付趙普,似乎一點辦法都沒有。”屬下埋怨,“展昭和白玉堂都不受控製,這次想利用龐太師也失敗了。”


    “會有辦法的,別著急。”綠色的眼眸合攏變成一彎月牙,詭異的笑容出現在了臉上,“趙普命數將盡,死期就在眼前。好好盯著白玉堂和展昭,別讓他倆壞了我的大事。“


    “是!大少爺。”


    “對了,二少爺呢?”


    “呃,好像又偷偷溜出去了。”


    “嘖!趕緊把他找迴來,他上次就差點不小心招惹了展昭。”


    “是,屬下這就去辦。”


    244 25 硃砂琉璃頂


    抓住了綠眸人後,眾人迴到開封府。包拯連夜審訊,想找到些線索,這次差點丟了性命的龐太師也堅決要參與調查。


    和眾人的關心不同,展昭大踏步迴了開封府後,迅速洗了個澡,然後上床蓋被,對站在房中目瞪口呆的白玉堂一指桌子,“玉堂,熄燈!”


    白玉堂坐在床邊,“貓兒,你想幹嘛?”


    “想做個夢。”展昭十分認真地說完,蓋被。


    “別鬧了。”白玉堂將被子給他扒拉下來一點點,“夢也不是說做就做。”


    “我需要一些提示。”展昭想了想,“比如說,那個大少爺什麽的……”


    白玉堂抱著胳膊剛想說什麽,外頭傳來了喊聲,“五爺!五爺我迴來了。”


    白玉堂愣了愣,去開門——原來是白福。


    說起來,白福自從之前迴陷空島之後,原本早就該會來了,但是到了半途接著封信,是白玉堂讓他去趟天山派,幫忙打聽打聽關於什麽劉師伯、還有沈姓氏兄妹的消息。白福跑得鞋都磨破了,好容易打聽到,趕緊跑迴來跟白玉堂迴話。


    “五爺,展大人。”白福背著大包小包闖進來,身後跟屁蟲一樣跟著包福。小包福之前也迴了趟家保平安,這迴路上跟白福撞見了,就和他一起來了。


    “你倆從哪兒來的,怎麽那麽狼狽?”展昭上下打量著白福和包福兩人,見風塵僕僕的。


    “最近天氣不好老起風沙,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白福拿出一個本子來,“這是陸掌門給的,天山派所有弟子和俗家弟子的名錄。”


    白玉堂一看就皺眉,“那麽多?”


    “這算少的了,還有些個已經去世的以及隻來過一兩趟的徒子徒孫都沒記錄在內,天山派好歹是大門派麽。”白福將名錄放下後,喝著茶,跟白玉堂說,“那沈伯清和沈玉清兩兄妹,是天山派近期收的俗家弟子,他倆出生還挺不錯的,他們的爹是沈青祖,以前在兵部任職,幾年前過世了。”


    “兵部……”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天山派姓劉的俗家弟子不少,其中有很多都是開鏢局的,在開封府有兩個。”白福說著,拿出兩張名帖來,“就是這倆人。”


    “開鏢局還有兩個人?”展昭拿著名帖,“和龔學有交情,會稱兄道弟的是哪個?”


    “應該是這個,叫劉熙。”白福拿出其中一張,“劉熙早些年從天山派學藝,隻學了半年,是俗家弟子。下山後投靠了一家鏢局做買賣,後來自立門戶就來了開封。”


    “他之前在哪個鏢局?”


    “紹興府的郭家鏢局,總鏢頭是郭再興。”白福消息還挺靈通,“這小子離開郭家鏢局沒多久,鏢局就叫人滅了門。”


    展昭和白玉堂都暗暗一挑眉——巧了!


    “為什麽說劉熙和龔學有關係?”展昭覺得其中大有文章。


    “劉熙之所以能在開封府這麽快立足,就是因為有龔學的支持。”白福從行李裏拿出好些特產,分好了給包福,包福就挨個房間去送了。


    “劉熙在江湖上混得如何?”白玉堂似乎沒怎麽聽過這人的名字,就問展昭。


    展昭一聳肩,他不混江湖很多年,不過這名字大概太普通了吧,記不住。


    “你們二位爺當然不會聽過他的大名了。”白福給拿出大包小包塞到展昭手裏,“展大人,大夫人給的。”


    展昭捧著包袱打開一看,眼皮子抽了抽,很多吃的和零嘴。他瞄了白福一眼,“這是給小四子的吧?”


    “沒啊,小王爺的已經讓包福送去了。”白福笑嘻嘻,邊繼續跟白玉堂說,“劉熙也算有些名堂的,之前在郭家鏢局走鏢的時候,幹過不少狠事兒,江湖上有些名堂。”


    “走鏢能幹什麽狠事?”白玉堂不解,“又不是劫道的。”


    “有啊,比如說把想劫鏢的剁了四肢掛在路上,又或者平了山寨,將山匪全家大小都宰光。”


    展昭和白玉堂聽得皺眉,“確定他是個走鏢的不是個賊?”


    “匪氣重麽。”白福拿了一個小包袱給白玉堂,“五爺,這個天尊給你的。”


    白玉堂微微一愣,“師父?”


    “對啊。”白福扁扁嘴,“他說你可能有用。”


    白玉堂將包袱打開,就見裏頭是一個陰沉木雕刻的盒子,很小很精緻。


    “這是什麽?”白玉堂不解。


    白福搖頭,“天尊說是什麽辟邪的。”


    “辟邪?”展昭和白玉堂覺得新鮮,天尊還相信這個?


    將盒子打開,發現裏邊沒東西,但是也裝不下東西。這盒子很特別,裏邊更像是一個木頭雕刻的凹槽。凹槽形狀類似一把鑰匙。


    “這是個模子麽?”展昭拿起來上下看了看,問白玉堂,“和之前吳名屋子裏找到的鑰匙一樣麽?”


    白玉堂拿出鑰匙比了比,搖頭,“不一樣。”


    “為什麽突然出現了那麽多盒子?”展昭嘆了口氣,“現在關於盒子和鑰匙還有眼睛的事情我一件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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