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張波轉頭看向我,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包藍白色的薄荷煙給我。


    點了一根,然後說道:“有時候,正義與善惡並不是那麽涇渭分明,他們今天能在這裏碰瓷,說不定明天就會去害更多的人,我們隻是在做我們應該做的事,讓這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沉默了,或許他說得對,但我的心中仍有一絲不安。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由遠及近,顯得格外清晰。


    “媽的!皮子來了!”我就像彈簧一樣從地上直接蹦了起來。


    張波也被嚇到,站起身往警笛聲的方向看去:“我草!什麽情況,這裏也沒人路過啊!”


    我說:“不會是你那什麽宮九爺報的警吧?你這傻小子剛剛還讓我把鏡頭對著你,現在好了,那老頭肯定錄視頻了......”


    張波搖頭否認道:“不可能!我跟宮九爺無冤無仇,而且我跟她女兒一直都玩得很好!”


    我就問他:“張波,你小子不會是玩弄了人家的感情吧?”


    “瞎幾把說!我跟她是戰友關係,宮雪是我的領航員,我們說好要一起去比賽的!”


    此時我沒時間聽張波講他那些狗屁愛情故事,我怕警察看見這現場,到時候解釋不清,我就拉著張波準備跑。


    他跑了幾步,突然一把甩開我的手,說道:“不行!警察通過我的車子肯定能查到我,跑也沒用!”


    我用力撓了撓頭皮,在這空曠的隧道裏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我就問張波:“那怎麽辦?不跑咱倆都得進去!”


    “叔,你能信我一次嗎?”


    “什麽?”


    張波眼珠子溜溜一轉,然後跟我說:“咱倆把地上這兩個人弄進我的車子,然後我在把我車子給點火燒了,到時候裏麵會有兩具屍體......”


    “不是,什麽兩具屍體?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問。


    張波突然一臉陰邪地看向地上那倆人,說:“就是那地上這倆人來給我倆當替死鬼,讓警察誤以為我們都在車禍中死掉了,反正燒成灰也查不出來。”


    我心中一凜,張波這突如其來的狠辣計劃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這不是簡單的逃避問題,而是涉及到了生死和法律的底線。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張波,你這是犯罪,而且是重罪!我們不能這麽做。”


    張波似乎也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他愣了一下,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掙紮與決絕:“叔,你不懂,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沒有迴頭路了。”


    接著他低下頭,沉默良久,最終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叔,這事情不關你的事,我一個人來做就行,你先走吧!”


    就在這時,警笛聲已經越來越接近隧道,張波冷冷看了一眼地上這倆人,接著扛起拿彈弓那個就往他那高爾夫車子裏麵塞。


    拿彈簧刀那男人見狀,在地上開始爬行。


    “我丟你阿咩啊!”男人一邊爬一邊對張波罵道。


    “想跑!”


    張波幾步跳到那男人麵前,然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彈簧刀,質問道:“你們之前是不是在高速上捅死一個開保時捷的女孩?”


    這男人沒敢說話,隻是不停的搖頭。


    張波突然瘋了一樣一刀子紮進了這男人的肚子裏。


    “還不說是吧?要不要我把你的腸子拉出來?”張波惡狠狠地盯著男人說道。


    這人一聽,立馬就慫了,他用手捂著肚子,臉色蒼白跪在地上然後指著奔馳車說:“大......大哥,不是我,是開車那個,是......是他。”


    “果然......”


    說完,張波麵無表情地把這男人也拖進了他的高爾夫車裏。


    “阿波,你這樣做是要吃花生米的!”


    張波突然冷聲說道:“你別管了,其實我一直都在找這幾個人,我沒敢跟你說實話是怕你覺得我利用你,我不知道你這人是怎麽一迴事,反正遇到你,我必定會出事,開始我抱著試一試的心理,繼續往高速跑,沒想到還真遇上了這幫人。”


    “臥槽,你這是什麽話?說的我跟黴神一樣。”


    張波這時候沒有迴話,隻見他點了根煙,然後他撬棍把油箱蓋撬開。


    “雪兒,你看見了嗎?我替你報仇了......”張波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


    張波深吸了一口煙,煙頭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張波的臉龐。


    隨著他兩指間的煙掉落進油箱,他迅速關上油箱蓋。


    然後對我喊道:“跑!”


    我倆拔腿就跑,那真是以要多快有多快,我甚至覺得以當時的速度進個奧運會都不成問題。


    等我倆到處隧道不遠,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高爾夫車化為一團火球,照亮了整條漆黑的隧道。


    “媽的,你小子利用我?”我問。


    張波笑了笑:“不得不說,我是真佩服你的運氣,這一次我更加確定你就是一盞明燈,以後你要是去賭場一定得叫我,我隻要跟你下不一樣的那穩贏!”


    我一腳踹在張波的屁股上,罵道:你小子少給我來這套,差點把我當炮灰使了!這哪是運氣,簡直是拿命在賭!”


    我喘著粗氣,心中既驚又怒,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下次再這樣,咱倆就徹底玩完!”


    張波嘿嘿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顯得頗為得意卻又不失誠懇:“行了,別生氣了,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今天好不容易撞上,怎麽能放過這個機會,而且,我也相信你,咱倆搭檔,關鍵時刻總能化險為夷。”


    我瞪了他一眼,雖然心裏還有些不滿,但想到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也不得不承認,張波這小子,是個狠角色,說弄死人就弄死人,說不定在後麵的路人能對我有用,所以我也沒跟他鬧起來。


    我就說:“下次再有這種事,提前跟我通個氣,我可不想再這麽不明不白地被人當槍使。”


    “一定,一定。”張波連連點頭,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對了,雪兒的事總算有了個了斷,她也該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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