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漫天火光,我心說完了!


    趕緊跑到奔馳車旁邊查看裏麵的情況。


    我用手上的撬棍砸碎車門上的玻璃,隻見裏麵是三個中年男人,不是之前在醫院追殺我那一男一女。


    我心說糟了,整錯人了!


    “張波!救人!”


    此時我腦子一片空白我大喊著張波的名字,聲音裏夾雜著焦急與慌亂,希望他能迅速響應。


    張波,此刻卻也不見蹤影,大概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火光和緊急狀況給嚇跑了。


    火勢似乎愈演愈烈,紅色的火焰如同惡魔的舌頭,貪婪地舔舐著周圍的一切,熱浪撲麵而來,讓人幾乎窒息。


    我深知時間緊迫,每耽誤一秒,車內的人就多一分危險。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迴想起我爹可是消防員,這遇到火災肯定是找滅火器啊!


    我朝張波的大眾高爾夫一看,車都已經被撞毀了,就剩下個框架,哪裏還有個滅火器。


    沒辦法,我接受不了自己害死幾個無辜的人。


    此時我什麽也不管了,就衝到燃燒的奔馳車旁邊,再次用力拉扯車門,雖然車門已經變形,但在我的蠻力下終於被拉開了一條縫。


    我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將車門完全打開。


    車內煙霧彌漫,視線極其模糊,隻能隱約看到三人蜷縮在座位上,顯然已經昏迷。


    “堅持住,我馬上救你們出來!”我一邊喊著,一邊伸手去拉離我最近的那個人。


    他的體重加上衣服的阻礙,讓我費了不少力氣,但想到這是三個無辜的路人,我瞬間充滿了力量。


    就在這時,張波終於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件濕透的大衣,顯然他也意識到了情況的緊急。


    我們兩人合力,一人拖著一個地將最近的兩個人拖了出來,遠離了火海。


    將那倆人安置在安全地帶後,我剛準備撥打急救電話,就看見其中一個人拿著彈弓,一個人的手裏緊緊攥著一把彈簧刀。


    同時張波也發現了,他眯著眼睛就說道:“原來是碰瓷的,早就聽說兩廣的高速上有一幫人用彈弓碰瓷,我有個車友就是被這種給捅死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夥人幹的。”


    我在拿彈簧刀那人身上踹了幾腳,可能是被煙給嗆暈了,我怎麽踹他都不醒。


    張波就對著這倆的臉拍了張照片,我問他搞什麽?


    他說:“我確認一下捅死我車友那事情是不是這夥人幹的。”


    “一個車友至於嗎?”


    張波突然嚴肅起來,就說:“那可是福建一個大老板的千金,就上個月在高速上被人先j後殺,最後丟在一片甘蔗地裏,她爹拿了1個億出來懸賞,活的給1億,死的給5000萬。”


    我驚歎道:“臥槽!給你那麽多?”


    張波冷哼一聲,接著說道:“你以為呢!她家就她一個小孩,而且那大老板還是白手起家,現在都60多歲了,想生也生不了了!”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就蹲在一旁看著張波對著被我拉出來這倆人拍視頻。


    他拍好視頻後就並排著我坐在地上,接著給一個備注叫宮九爺的人發去了剛剛拍的視頻。


    發完後,地上其中一個人突然咳嗽了一聲。


    此時我的心裏很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些人,如果這三個人都死了,那可是殺人罪。


    “救......救我!”那個拿彈簧刀的男人虛弱地喊道。


    我剛要起身,張波就拉住了我:“別管他!如果我們在高速下車的話,搞不好會被他們弄死。”


    “萬一是個誤會呢?人家說不準剛好是在削水果那的刀子而已。”


    這話說出來,其實我自己都不信。


    “算了吧......”


    張波話剛說到一半,他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看到張波的手機屏幕是個視頻電話,他接通後,一個有點麵熟的老頭出現在屏幕中。


    我越看越感覺像是在哪裏見到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張波這這時候就小聲的向那老頭問好:“九爺,晚上好,我遇到三個在高速碰瓷的,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那老頭咳嗽了幾聲,然後說道:“把攝像頭轉過去我看看。”


    張波聞言,立刻將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倆個倒在地上的男人。


    鏡頭下,拿彈弓那個依然昏迷不醒,拿彈簧刀的男人麵容顯得有些狼狽和驚恐。


    屏幕對麵的宮九爺拿著一張照片,眯起眼睛,仔細地審視著每一個人,像是在對比著什麽。


    片刻後,他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後舒展開來,說道:“沒錯,就是他們,張波,你做得很好,現在在哪裏,我馬上派人過去。”


    張波沒有直接報出我們所在的位置,而是問那老頭:“九爺,雪兒就是被這幾個人殺死的嗎?”


    那老頭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聽說是五個人,這裏怎麽才2個人?不過也行,2個人,一個死了,一個活的,我就給你3000萬。”


    張波擺手說到:“不,九爺!車裏麵還有一個,你等著,我現在把那狗日的給您拖出來!”


    接著他把手機遞給我,讓我幫他拿著手機,鏡頭還得跟著他移動。


    張波就披上剛剛他用水浸濕的外套往燃燒的奔馳車裏麵衝。


    隻見他的手剛觸碰到車門就像是被燙到,立馬就縮了迴來。


    “媽的!燙死老子了!”


    “叔,把撬棍扔給我!”


    我把撬棍給他後,張波用力撬了幾下,奔馳車的門就被撬開了。


    這時候他抓著一個跟樹幹一樣的東西,用力一拽。


    啪嗒一聲。


    一個像枯樹枝的東西讓他給拽了出來。


    張波就罵了一聲:“媽的,這人被燒成碳了,弄不出來草!”


    我說:“行了,咱們還是趕緊撤吧!這萬一來了警察,我倆肯定得去蹲大牢!”


    “放心,有九爺罩著沒事的!”


    “你們現在在哪?”電話裏的老頭問道。


    張波看著隧道入口,想了一會說:“賀州八步高速往南大約15公裏處的一個隧道裏麵。”張波迅速迴答,同時不忘觀察四周,確保安全。


    “好,保持聯係,我的人很快就到。”宮九爺說完,便掛斷了視頻通話。


    我望著張波,心中五味雜陳。


    一方麵,我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一時的同情而陷入更大的危險,另一方麵,我又為這三個人的命運感到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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