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主位的老頭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年輕人知道感恩是最好的,你師父他最近怎麽樣啊?”


    我一聽就知道這老頭的目的不簡單,他這肯定是在套我的話,但我又不敢點破,畢竟在座的人我都惹不起。


    於是我恭敬地迴答:“我最近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把頭他老人家的近況。”


    老頭微微點頭,似乎對我的迴答還算滿意,隨後話鋒一轉:“不過,今天請你來,不僅僅是為了吃飯聊天,我聽說你找老物件有一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關於鄭和的事情?”


    “鄭和?鄭和下西洋那個鄭和?”


    老頭喝了口茶點頭道:“對,我平時也有收藏一下老物件,三年前,我偶然得到一張航海圖,可惜是一張臨摹出來的副本,很多關鍵的地理位置都是錯的。”


    一聽到航海圖,我突然想到在李文茂墓裏發現的羊皮地圖,好像伢子說那就是一張航海圖。


    我心說這老頭提到的航海圖跟我發現那張有沒有關係?


    還有一個是,他為什麽會在這種場合提到航海圖的事情?


    我早就聽吳杉解說過,這大圈幫手眼通天,全國各地都有幫派裏麵的人。


    我就在想著老頭會不會是知道了我拿到了李文茂墓裏那張羊皮地圖的事情,他隻是沒有點破我。


    我謹慎地斟酌著言辭,盡量不讓自己的好奇心泄露太多,同時也在心裏快速盤算著如何迴應才能既不顯山露水,又能保留進一步探究的餘地。


    我說:“老先生,關於鄭和的航海圖,我確實有所耳聞,那是曆史上極為珍貴的文化遺產,代表著明朝時期的航海輝煌,不過,真正的原圖早已失傳,市麵上流傳的多是後世根據文獻記載或口耳相傳而繪製的複製品。”我邊說邊觀察老頭的表情,試圖捕捉他話語背後的真正意圖。


    老頭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他放下茶杯,緩緩說道:“你說得沒錯,原圖難尋,但我手中的這份副本,卻似乎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它上麵標記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和注釋,似乎指向了某個未被發現的寶藏或是曆史遺跡,這些年,我遍訪專家學者,卻無人能解其中奧秘,聽說你在尋找老物件方麵有著獨到的眼光和門路,不知你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一起解開這個謎團?”


    我心說盜墓就特麽盜墓唄,還一起解開謎團,還有那什麽專家學者,那些人比起南北派的老把頭,那差距真就是天差地別。


    我表麵上保持鎮定,內心卻已經開始快速盤算。


    一方麵,這確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果那張航海圖真的與李文茂墓中的羊皮地圖有所關聯,那肯定是一個不得了的大墓,而且還是海上的大墓。


    這要是一般的墓我都懶得去看,但海裏的墓我真是頭一迴聽說。


    “老先生,您對我的抬愛讓我受寵若驚,不過,這樣的任務非同小可,我需要時間考慮,並且可能需要查閱大量資料,甚至可能需要實地考察,更重要的是,如果這背後真的隱藏著什麽重大的發現,我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能夠建立在相互信任和尊重的基礎上。”我謹慎地迴答道,既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也為自己留下了足夠的迴旋餘地。


    老頭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讚許的笑容。


    他擺手道:“好,我就喜歡你這樣有分寸的年輕人,你放心,我既然請你來,自然是信任你的能力,至於合作的細節,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今天就先到這裏,吃了飯迴去好好考慮一下,有任何需要,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我點了點頭,心中已有了計較。


    在吃飯的時候,丹姐一直在給我夾菜,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要說之前跟白祈年在一起的時候還好,但現在我跟白祈年都不聯係了,這感覺就變得怪怪的。


    這廣州菜非常符合我的胃口,偏甜,其中有個叫什麽獅頭鵝的菜特別好吃。


    離開餐桌的那一刻,我也暗下定決心,這如果真是個海鬥子,那無論多危險都值得下去看看,說不準還能是那個巨富沈萬三的墓。


    畢竟這沈萬三和鄭和關係很大,都是搞海外貿易,還都是一個時代的人。


    我迴到我的房間後就開始琢磨著應該從哪裏開始下手。


    直接去問把頭也不現實,畢竟他老人家最關心的還是黑龍七星棺。


    我想著想著,突然想起我那張羊皮地圖。


    我記得我從李文茂墓裏出來就沒拿出來過,後麵去柳州跟張加財打了一架,現在又跑來廣州。


    我趕緊從浴室找出的我衣服和褲子,我掏了掏發現東西還在。


    這下我鬆了口氣。


    沒一會,麻雀門也不敲就走了進來。


    她一進門就開始往我床上一躺,問我:“累了嗎?”


    “還好吧,不是很累。”


    麻雀翻了個身,兩隻手托著臉就趴在我床上,她說:“行啊小子,體力那麽好,難怪白家小妹和吳杉解愛你愛得死去活來!”


    我白了她一眼就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怎麽?我還不能找你了?”


    我不知道這麻雀心裏又有什麽鬼主意,趕忙轉移話題說:“不是,你穿得那麽隆重,吃飯的時候也沒見你說話啊!”


    她歎了口氣說:“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理,能上座吃飯都是老板看得起我,你以為各個都像你能遇上那麽多貴人啊!”


    她這話突然讓我想起了武師叔,自從在大興安嶺的鬼子墳裏失聯後,我就一直沒見到武師叔。


    之前聽誰說,武師叔好像是讓麻雀她們給抓了。


    我就問麻雀,我說:“對了,我聽說我武師叔被你們給抓了?他人呢?”


    麻雀對我翻了個白眼,說:“武鎮東早就走了,我老板是請他過來幫處理些事情,什麽叫抓,說得多難聽。”


    聽到武師叔沒事,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我還以為武師叔被她們關在什麽水牢裏麵,被螞蟥吸血呢。


    見大家都沒事,我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


    我脫掉不合身的西裝外套就準備洗澡。


    麻雀這時候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


    “洗澡嗎?”麻雀問我。


    我點了點頭:“對啊,我準備睡覺了。”


    “一起吧......”


    我立馬打斷她說道:“你瘋了你!我有女......女朋友的,你別來勾引我!”


    麻雀嗬嗬一笑,伸出左手對我勾了勾手指,說:“哎喲,就是這樣才刺激嘛!又不用你負責,我就想試試黑白無常都在搶的男人到底是有什麽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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