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麵的女人也沒急著讓我決定,而是讓麻雀帶我到走廊對麵的一個房間先休息。


    我在房間裏洗漱完後,剛剛帶我上來的小李給我送了一套衣服過來。


    是一套黑色的西裝,但穿著不太合適,我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就感覺像個賣保險的銷售。


    這時候吳杉解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


    她開口就質問道:“你怎麽去廣州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說:“麻雀讓我10點之前必須到,我著急忙慌地......”


    吳杉解知道我不是有意瞞著她,也沒生氣,說道:“沒事,你見到嚴語冰了嗎?”


    我說:“見到了,不過她躲在屏風後麵,我看不清她的臉。”


    “正常,清河你記住,不要隨便答應她什麽事情,否則後果很嚴重!”


    我故作輕鬆地說:“她隻是說想跟我合作,我還沒答應她,對了杉杉,柳州那邊的事情鬧得很大嗎?”


    “昨晚你們有沒有開槍?”


    我迴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人開槍。


    我就說:“沒有,我們都是用槍嚇唬張加財那幫人而已。”


    吳杉解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那就好,我讓小軒姐幫你擺平這件事,過不你得答應我,以後不能那麽衝動了!”


    我忙地點頭說是。


    吳杉解嗯了一聲,但她還沒有掛電話,似乎是還有話要跟我說,這突然長時間的沉默把我嚇得不輕。


    又過了好一會,吳杉解終於開口道:“還有你是把頭,不是黑社會大哥,不要動不動就帶著一幫兄弟去拚命,你要跟你師父楊把頭好好學,把頭是帶著身邊的兄弟掙錢的,不是帶著人家去監獄你懂嗎?”


    我知道吳杉解肯定是知道老嚴中槍了。


    此時我不知道怎麽就突然心煩意亂的,從換下來的衣服裏拿出煙點了一根。


    隨後我迴道:“懂!杉杉我都聽你的!”


    吳杉解又嗯了一聲,然後說:“還有我告訴你,在那邊不要聯係楊把頭他們,嚴語冰能找到他們的定位,你現在的籌碼就是黑龍七星棺,那些人都怕死,目前最接近長生不死的東西就在那棺材裏,你要是把這個交給了她們,那你就沒用了!”


    我心說不愧是吳杉解,她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的關鍵。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心中的迷霧似乎被她的這番話輕輕撥開了些許。


    “杉杉,你說得對, ”


    吳杉解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你能這麽想就好,其實,我也擔心你,你這次突然離開柳州,跑到廣州去攪和這趟渾水,我心裏一直很不安,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和堅持,隻是希望你能更加理智,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我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杉杉,有你在身邊我感覺踏實多了!”


    “嗯,我等迴來。”吳杉解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笑意。


    跟吳杉解通完電話後,我又續了一根煙,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抽煙特別厲害,想戒都戒不掉。


    我覺得可能是煩心事太多了。


    一個是現在兜比臉還幹淨,還有一個就是我感覺一直都得不到別人的認可。


    這時候房間門突然被人敲響。


    我打開一看是麻雀。


    此時她一改往日的著裝,穿了一身很華麗的黑色晚禮服,胸前還有一朵藍色的花。


    “走,姐帶你吃飯去!”


    我歎了口氣,說:“我太累了,你幫我點了叉燒飯上來就行,豬腳飯也行!”


    麻雀就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小子怎麽不識抬舉?會裏的高層和外麵的老板聽說你來了,都過來了,快點的跟我過去!”


    “什麽!?我來這邊關他們什麽事情?”


    “叫你去就去,那麽囉嗦!”


    麻雀把我從床上扯了起來,然後拉著我走進了28樓一個很大的房間。


    這房間比學校裏的教室還要大,在正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圓桌。


    圓桌周圍已經坐滿了人,他們或西裝革履,或衣著考究,每個人都顯得莊重而嚴肅,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好奇與期待。


    見我進來,房間內的交談聲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讓我頓時感到一陣不自在。


    麻雀似乎對我的反應早有預料,她輕輕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走向圓桌旁的一個空位。


    我硬著頭皮,邊走邊在心裏嘀咕:“這到底是哪門子的鴻門宴?”


    “這位就是“踩地神仙”楊向南的關門弟子——張清河!”麻雀的聲音適時響起,打破了室內的沉寂,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豪和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向在座的各位點頭致意,心裏卻如同翻江倒海,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場麵。


    “張老板,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率先開口,他坐在主位上,麵容威嚴,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我慌忙迴應:“哪裏哪裏,過獎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別謙虛了,我還不了解你嗎?”


    我聽這聲音感覺好像丹姐,於是我尋聲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長裙的女人背對著我在喝茶。


    我走過去一看,還是真是她。


    “丹姐!你怎麽在這?”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過身對我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


    我趕緊擺手說:“那怎麽可能!我可是你帶出來的,就是把李富昌忘了也不會忘了您啊!”


    丹姐笑了笑,迴道:“小河,柬埔寨那次有些誤會,我聽說你過來了,就想趁這個機會跟你解釋一下。”


    我說:“不用,丹姐你都說是誤會了,那就是誤會,沒什麽的。”


    丹姐點了點頭,就把我拉到她的位置旁邊:“餓了吧!來,你坐我旁邊。”


    丹姐讓她旁邊一個人跟我換了個座。


    這讓我挺驚訝,這裏麵都是大老板,我也看得出,丹姐在這房間裏的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我坐下後還沒到2分鍾,服務員就開始陸陸續續地上菜。


    期間坐主位的老頭一直在盯著我看,把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但礙於丹姐的麵子,我隻好盡量保持微笑,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這頓飯顯然不是普通的聚餐,每個人的言行舉止都透露著一種微妙的商業氣息,而我,就像是這場精心策劃的宴會中一個意外的來賓。


    “小河啊,這段時間你可是成長了不少,從當初那個拿著石頭滿臉是血的小夥子,到現在獨當一麵的樣子,聽說那黑龍七星棺還是你發現的!”丹姐有意無意地開始把我往黑龍七星棺的事情上引導。


    我不知道丹姐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想套我的話。


    我就笑著迴應:“哪裏哪裏,都是丹姐您教得好,還有這路上遇到的貴人和挑戰,讓我學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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