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文嬌故意壓低了聲音,四周似乎也因為她的故事而變得更加寂靜,隻有篝火劈啪作響,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不安的氣息。


    我跟李富昌聽得入神,目光不時地掃向四周,仿佛生怕真的有什麽幽影或迷霧突然湧現。


    “不過,你們也別太擔心。”文嬌見我跟李富昌神色緊張,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也是聽我姥爺說的,你倆別當真,估計他就是為了不讓我們在山裏玩火編的故事,我們離開的時候把這火給滅了就行。”


    聽了文嬌的話,我心中的緊張感稍微緩解了一些。


    這時候李富昌仰著脖子朝夜空望了望,接著他提議道:“既然今晚月色正好,不如我們輪流守夜,既安全又能欣賞這山林間的月夜美景。”


    這個提議得到了我和文嬌的讚同,於是我們三人輪流守夜,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和諧。


    夜漸深,月光如水,灑滿整個營地。


    我坐在篝火旁,望著遠處朦朧的山影,心中充滿了對這片神秘山林的敬畏與好奇。


    隨著第一班守夜結束,我接過了守夜的任務,而李富昌和文嬌則相繼進入了夢鄉,他倆的唿吸聲在靜謐的夜裏顯得格外均勻而安詳。


    我輕輕添了些幹柴到篝火中,火光瞬間明亮了許多,驅散了四周的黑暗,也給我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安全感。


    四周的山林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幽靜而深邃,偶爾傳來一兩聲夜鳥的啼鳴,或是遠處溪流潺潺的水聲,宛如大自然的交響樂,讓人心曠神怡。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自由,仿佛所有的煩惱都隨著這清新的空氣飄散而去。


    就在我沉浸在這份寧靜中時,一陣輕微的響動打破了四周的寂靜。


    我猛地睜開眼,警惕地望向四周,但除了隨風搖曳的樹枝和遠處偶爾閃爍的螢火蟲,並無異樣。


    我暗自鬆了口氣,卻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在這深山老林之中,任何微小的動靜都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愈發深沉,我也逐漸習慣了這份孤獨與寂靜。


    我迴憶文嬌說的那鬼故事。


    心說不會真特麽有野人吧!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際,一陣更加清晰的響動再次打破了夜的寧靜。


    這次,我清晰地聽到了一種低沉而有力的步伐聲,正緩緩向我們的營地靠近。


    我的心猛地一緊,立刻從火堆裏抽出一根燃著火的柴火棍,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然而,當我鼓起勇氣,借著篝火的光亮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時,卻發現這好像是一個人,又不太像人。


    我心一顫,這就跟我昨晚發現那個敲窗戶的怪物一模一樣。


    他慢慢走近之後,我看清他是穿著衣服和褲子的,才確定這應該是個人。


    “有......有煙嗎?”


    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帶著幾分不確定和渴望。


    我愣住了,手中的柴火棍微微顫抖,火光映照在他那張被陰影遮蔽了大半的臉上,隻能隱約看出那雙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似乎既疲憊又警覺。


    我緩緩放下手中的柴火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你……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他沒有立即迴答,而是緩緩走近了一些,直到篝火的光能勉強照亮他的全貌。


    我這才看清,他穿著一件滿是補丁和破洞的綠色軍裝。


    他的衣領處有兩個金色的徽章,樣式是紅色五角星下麵交叉著兩把槍,槍的下麵是一些金色的羽毛。


    肩膀上有紅色的肩章,是一條金黃色的粗杠加一條細杠,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肩章,之前看見的都是有星星的,他這個沒有。


    褲子同樣破舊不堪,奇怪是他竟然沒有穿鞋,光這個腳,腳趾甲很惡心,尖尖的。


    他的臉上布滿了風霜的痕跡,頭發和胡須雜亂無章,看著就跟個野人一樣。


    “有......有煙嗎?給我一......一根煙。”他開口了,說話有點結巴,讓我感覺他有點神誌不清,怕是個瘋子。


    我鬆了口氣,至少他不是什麽殺人犯逃來這大山裏,我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許,但依舊保持著一定的警惕。


    我自己都戒煙很久了,哪有煙給他,就擺手說我沒有。


    這野人突然皺緊了眉頭就這麽瞪著我,牙齒咬的嘎吱作響,像是要打死我一樣,給我嚇一跳。


    “大哥,我叫張清河,你是不是在這山裏迷路了?這晚上也怪冷的,哥你也來烤烤火吧。”我沒敢激怒他,就指了指火堆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野人沒有推辭,他緩緩坐下,雙手不自覺地搓著,似乎是想通過摩擦來取暖。


    我從文嬌的包裏翻出一塊巧克力就遞給了他,這野人感激地接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顯然是餓極了。


    “好......好吃!”他邊吃邊說,語氣中滿是感激,“謝......謝謝你。”


    見他終於放鬆了些許警惕,我的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下來。


    我輕聲問道:“大哥怎麽一個人跑到這荒山野嶺來了?還有,你的衣服和徽章看起來不一般,你以前是軍人嗎?”


    他停下咀嚼的動作,抬頭望向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又低下了頭,繼續啃食著手中的巧克力。


    “我……我綽倫布庫,衣服是我撿到的,不是我偷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聽到這話,我心裏不禁犯起嘀咕:“這軍裝還能撿?”


    正想著呢,旁邊的文嬌忽然翻了個身,嘴裏嘟噥著一串莫名其妙的話。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白祈年曾經說過的蒙古語,但又不完全一樣。


    我一下子被她弄糊塗了,完全不知道她在講些什麽。


    這時,那個野人男子轉過頭來,眼神恰好落在文嬌身上。


    他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露出驚恐之色,好像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似的。


    緊接著,他二話不說,站起身來撒腿就跑。


    看到他這樣,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肯定有危險!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跟在他後麵狂奔起來。


    這個野人男子動作敏捷得像一頭野獸,幾個縱身便消失在了茂密的森林深處。


    等我迴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獨自留在了營地旁,周圍一片寂靜,讓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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