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身後的小胡子和尚說中國話,很純正,一點口音都沒有。


    於是就停下腳步轉身問他,我說:“你是中國人?”


    他點了點頭說是。


    一聽到這話,我差點激動得哭了出來。


    我說:“哥,我的哥,我真的快渴死了,你快給我整點水喝吧!”


    他尷尬地撓了撓頭說:“我們沒帶水,你在這等我一下,我給你摘個椰子!”


    我朝遠處望了望,看到猴子他們的車已經快到跟前了。


    我擺手說:“沒時間了,那幫人要抓我!”


    “兄弟,你也是在國內犯了事跑來這邊避難?”他問。


    “我一下跟你解釋不了,我得走了,謝謝啊!”


    我沒跑幾步。


    砰!


    一聲槍響把我嚇得立在原地。


    “張清河,你他媽在跑啊!”


    我剛轉過身,兩個穿迷彩服的士兵就把我按在地上。


    猴子走到我麵前,一腳踹在我臉上:“快把白祈年叫過來,不然老子在這就槍決了你!”


    “你好,請問他犯了什麽事,不至於槍決吧?”小胡子和尚問道。


    “滾開!煞筆和尚,我現在火氣很大,你最好別惹我,不然我連你一塊斃了!”


    這時小胡子和尚走到我旁邊,他俯下身小聲問我:“你認識白祈年?”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手上有貨嗎?”他又問。


    我一愣,不明白他在說什麽,就沒理會他。


    猴子掏出一個手機朝我走過來,他看到小胡子和尚蹲在我麵前,直接一腳往他頭上踹過去:“媽的,滾一邊去!”


    小胡子和尚的頭被猴子的皮鞋踹破了皮。


    血從他頭上流了下來,但他卻像是毫無感覺一般,隻是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猴子,然後淡淡地笑了。


    “喲,還他媽練過鐵頭功不是!”猴子嘲諷道。


    旁邊幾個和尚看到了,朝這邊走了過來。


    按著我的兩個士兵見狀,趕緊跪在地上,嘴裏絮絮叨叨的,看他倆的表情好像是做錯了事情在祈求小胡子和尚的原諒。


    “你們兩個煞筆,跪在搞什麽,還不快給我按住他!”猴子對士兵罵道。


    這時我看是個機會,抓起地上一把沙土就往猴子臉上一撒。


    剛起身想跑就被猴子一把扯住了衣服。


    “臥槽!你他媽煞筆吧!沒見老子戴著眼鏡嗎?”猴子罵道。


    我在心裏暗罵一聲:“媽的!我把這事情給忘了!”


    “快他媽打電話把白祈年叫過來,酒店我都找好了,今晚就辦事,老子就是要你看著她是怎麽被我辦的!”猴子歪嘴笑道。


    一聽這話,我急了,轉身就用跟吳衫解學的擒拿手扣住猴子的手腕。


    接著往反方向一擰。


    哢嚓一聲!


    猴子額頭青筋暴起,跪倒在地上。


    “媽的!敢動老子,快放開我!”


    我一腳踹在猴子臉上,罵道:“就他媽你這體格,敢跟我打?你就他媽是一個偷電動車的賊,以為穿了西裝就是人上人了?”


    “放開他!”


    一個冰冷的男聲從我背後傳來。


    我扭頭一看,隻見一個30多歲戴著近視眼鏡的矮個子男人,拿著一把狙擊槍指著我。


    “你是誰?”


    他推了推近視眼鏡說:“門神八將韋維,道上人都叫我四眼槍神!”


    我一聽槍神,便迴憶說:“在小巷子裏一槍爆頭,和在酒店開槍打我們的人是不是你?”


    他笑了笑,一臉自豪地說:“是的,我從小就學習射擊,以前拿過很多省隊冠軍,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你先跑500米!”


    “不用,算你牛比,我認栽!”


    “那就上車吧,道上人都說白無常的槍法很厲害,我不信,這次來我也是專程來找她的!”


    我說:“不是哥們,你跟一娘們較什麽勁啊!我帶你去網吧整兩把穿越火線算了!”


    “媽的,八戒你人呢!快給我打斷這煞筆的腿!”猴子擦了擦怒罵道。


    “八戒?”


    一個大胖子從敞篷吉普車上翻下來。


    他走了幾步,撩開蓋在手上的一塊黑布。


    “臥槽,機械手!”


    八戒舉起一個金屬質的手掌冷哼一聲,說:“好久不見啊河把頭!這一次,我得好好跟你算個賬了!”


    沒等我開口,八戒跳起一腳踩在我的腳踝上。


    我痛得差點昏死過去,但我還是強撐著不想讓這幫人看笑話。


    “快,打電話!”猴子搶過士兵的槍抵在我腦袋上威脅道。


    我沒辦法,隻好照著猴子已經輸好的號碼,打了過去。


    “誰?”電話那頭白祈年警惕地問道。


    “小年是我!”


    白祈年一聽到我的聲音,立馬哭了出來:“青蛙,你在哪,我去接你!”


    還沒等我說話,猴子一把搶過手機,說:“親愛的!為什麽我打你那麽多次電話你都不接,你可是我沒過門的老婆啊!”


    “誰是你老婆,惡心!”


    “哈哈哈!今晚就是了!”


    見白祈年不說話,猴子威脅道:“你要麽照著我給的地址過來,要麽就等著給張清河收屍!”


    “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猴子笑了笑,說:“不不不!錢算什麽,我想要的是你啊!”


    “今晚八點,我在龍虎酒店等你,記得穿漂亮點,九星會的大領導都會來,也包括你兩個姐姐哦!”


    “什麽!”


    猴子陰邪地笑了笑,立馬掛斷了電話。


    我被八戒像拎一條死狗一樣拎到吉普車裏。


    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此時我實在是扛不住口渴,就哀求著他們給我一瓶水喝。


    猴子笑了笑,說:“還記得我們打大眼龍那次嗎?”


    “想喝水,我褲襠有,管夠哈哈哈!”


    聽到這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暗暗發誓,我肯定會找到機會,慢慢折磨死你們!


    啪的一聲!


    四眼仔韋維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你身上全是汗臭味,滾遠一點!”


    我點了點頭,一直盯著他,把他的模樣深深刻在心裏,我生怕自己會記不住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開到了一個森林裏。


    穿過樹林之後,就看到路的兩邊很多水潭,看著不深,也沒有農作物。


    幾分鍾後,吉普車開進一個軍營。


    門口有很多穿軍裝的士兵把守,我估計是張冬帥說那什麽邵威將軍的軍營。


    兩個背槍士兵用紮帶綁住我的手,接著把我押進一個滿地都是垃圾的鐵皮屋子裏。


    我以為在這裏能夠休息一會。


    沒想到那倆士兵剛出去,猴子和八戒就走了進來。


    “張清河,我給你交個底,這裏是柬埔寨,我現在想怎麽弄你就怎麽弄你!”猴子摘下眼鏡用一塊布邊擦邊說。


    此時我的嘴唇已經幹裂,我舔了舔嘴唇想說話,才發現聲音已經嘶啞。


    “還有,白家那三姐妹我要定,現在我有邵威將軍的支持,她們想跑,就連機場都到不了!”


    我深深歎了口氣,什麽話也說不出。


    我以為接下來他們會打我一頓解氣。


    這時四眼仔走進了屋子裏,跟猴子說:“高總,我要跟白祈年打一場,這事情你能安排好吧!”


    猴子笑了笑,說:“放心,但你可不要把我老婆給打傷了!”


    四眼仔得到了猴子肯定的答複後,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門。


    八戒這時露出一臉陰邪的表情跟猴子說:“高總,我發現那白祈丹不知道做了什麽保養,看著越來越年輕了,能不能讓我也體驗一晚上?”


    “行!到時候再叫上老劉,我們仨來比賽看看誰更久!”


    他們對話裏的一字一句我都記在心裏,這也是支撐著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我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我能出去,我就是跪著求把頭,也要讓他把九星會給鏟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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