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吳質這樣,但他年輕時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故而他的女兒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吳玉長得很是標致,她長著一雙鳳眼,鼻梁高挺,臉蛋潔白如雪,配上帶著朱紅的櫻桃小嘴,很是秀色可餐。


    不過她說話的語氣卻很冰冷,整體給人感覺一種冷美人的既視感。


    不過這名字....


    吳玉....我還叫無求呢。


    夏侯獻暗自腹誹了一下。


    隻是,這吳質是什麽意思呢?


    現如今自己的正妻已定,難不成他吳質願意讓自己的女兒給夏侯獻當妾?


    不至於,不至於。


    夏侯獻不知該說些什麽,目光微微投向吳質等著對方開口。


    吳質笑了笑,說道:“奉明,我也沒別的意思。隻是先前我與小女說過,令尊與我家結親之事。”


    “小女時常提起,想知道對方是何許人也。”


    “這不,今日正好有機會,就讓你二人有個一麵之緣。”


    “唉~~”吳質長歎一聲,“可惜啊,你二人郎才女貌,卻無了緣分。”


    這難不成真要把女兒嫁過來當妾?夏侯獻聽著這意思越來越不對勁。


    他剛想接過話茬,吳質卻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今日起你二人便是相識了,君在京都可多多照應啊。”


    “那是自然。”夏侯獻應道。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吳質的用意。


    吳質也不傻,他知道他這些年做了多少令人厭惡的事,他也預料的到自己的家族會隨著他的亡故而從此一蹶不振。


    盡管現在他還活著,不太可能放低身段把女兒嫁給夏侯獻當妾。


    但等他死後呢?


    誰會要一個沒落家族的女子。


    早先,他其實很願意和夏侯家聯姻的。


    因為別人也不找他啊。


    誰知半路殺出個天子賜婚,這才讓他氣急敗壞。


    也罷,事已至此,他隻想給自己的家族多留一些退路。


    到了第二日,夏侯獻動身返迴京城。


    二人又曆經十幾日一路南下,這一日天降大雨,道路泥濘,不便行車。


    於是石豐便建議在河內郡的溫縣停留些時日。


    溫縣距離洛陽已經不遠了,南渡黃河便可到了洛陽的孟津。


    這裏雖然靠近京師卻不像京師那般繁華,倒是一座古樸的小縣城。


    石豐找了家食肆,準備先在那裏填飽肚子再去找驛館休息。


    進到食肆裏,二人選了一處靠窗子的席位入座。


    不料還沒等菜上齊呢,一彪形大漢突然一巴掌拍到兩人的案幾之上。


    “喂!這位子有人坐了!”


    夏侯獻疑惑地抬起頭,“何意?”


    大漢“啊”了一聲,昂著頭道:“少廢話!這裏是我家趙公子的專用席位,這裏的人都知道,就你們兩個不長眼。”


    “趙公子?他是何人。”夏侯獻不緊不慢地問道。


    大漢沒耐心解釋,說著就要撩開膀子掀桌子。


    石豐見狀就要拔刀,夏侯獻卻止住了他。


    因為他看到,此時的大漢身後出現一男子,就在大漢準備出手之時,那男子緊緊抓住大漢的手腕。


    “汝是何人!?”


    那男子也不迴話就這麽抓著大漢的手腕,試圖用蠻力壓製他。


    誰料,大漢大笑一聲,“就憑汝這細胳膊細腿的,還仗義勇為?”


    他直接把反手攥住男子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身材瘦弱的男子丟到了一旁。


    男子躺在地上悶哼一聲,目光還死死盯著大漢。


    這操作都把夏侯獻看呆了......


    這路見不平一聲吼,然後當場被賊製服.....


    “昭弟!你沒事吧?”忽然門外又傳來一聲聲響。


    來人竟是司馬師!


    而那個被像爛抹布一般被扔到牆角的便是司馬昭了。


    此時,司馬昭躺在地上還在叫囂:“狗仗人勢的狗奴,把你家趙平叫來,我今日就要立立規矩,讓你們這些稱霸鄉裏的混蛋知道厲害!”


    司馬師沒有去攙扶司馬昭,他隻看著大漢,冷冷說道:“我不與你計較,叫你家主子過來,說是河內司馬子元,在此恭候。”


    那大漢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在河內為仆多年,河內司馬氏的名號他肯定是聽過的。


    他感覺事態不妙便灰溜溜離開了。


    這時,司馬師才去把司馬昭扶了起來,耐心說道:“昭弟,你行事如此魯莽,如此怎能成大事。”


    “兄長,我就是氣不過!那些鄉間豪強仗勢欺人,我司馬家在河內多年的名聲,卻被這些蛀蟲給敗壞了。”


    “為兄當然知道,不過你的行事方法太稚嫩了。”


    司馬昭點點頭,而後又笑著說道:“哎呀,無礙無礙,有兄長在,我便不怕。”


    二人又聊了幾句,司馬師才終於注意到正在一旁“吃瓜”夏侯獻二人。


    司馬師驚訝道:“這不是奉明嗎?你怎麽會在溫縣?”


    司馬師把司馬昭拉了過來,“昭弟,快過來見過奉明兄。”


    司馬昭揖拜了一下,二人便一同入席。


    夏侯獻隻是告知自己去河北有公幹,並無言他。


    而司馬師他們之所以在溫縣老家則是因為,最近到了他二人祖父司馬防的忌日。


    由於司馬懿在前線督戰,故而由二人叔父司馬孚帶二人迴鄉祭拜。


    司馬昭聽聞溫縣近來有當地豪強,欺男霸女,橫行鄉裏。


    正常來說這種情況在魏國各地都是屢見不鮮的事情,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但司馬昭卻不等容忍,他認為溫縣乃至河內都因為司馬家的名望而聞名於世,他絕不允許有人在自己家的地盤上胡作非為。


    說來這司馬昭還未及冠,年輕氣盛,比他年長幾歲的司馬師明顯沉穩不少。


    幾人又彼此閑聊了一會兒,那位趙公子姍姍來遲。


    “哎呀!這不是子元兄嗎?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趙公子帶著諂媚的笑容,手上還拿了不少奇珍異寶,明顯是想要息事寧人。


    說著,他忽然一拍大漢的後背,怒斥道:“狗奴!睜大你眼睛瞧瞧,這可是驃騎將軍司馬公的兩位公子,你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還不跪下給兩位公子賠禮!”


    那大漢也是能屈能伸,畢竟隻是奴仆,他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動作很是熟練。


    司馬昭這時又指著夏侯獻介紹道,“這位乃是清河長公主之子,夏侯奉明,你這家奴一開始可得罪的是他。”


    趙公子一聽,好家夥,這狗奴得罪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又是河內司馬氏,又是皇親夏侯氏,他隻感到天旋地轉,大罵道:“給我使勁磕!!!”


    “好了好了,這位壯士已經頭破血流了,就放過他吧。”司馬師說道。


    趙公子趕忙拜謝,又衝大漢吼著,“還不謝過司馬公子。”


    “謝司馬公子!”


    這時,司馬師盯著趙平,幽幽的來了一句。


    “嗯...現在,換你來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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