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輛盾車的“車夫”苦力們,連掏帶拽、邊吐邊把盾車前的碎肉爛骨往邊上推。


    清理一段,才能往前行進一段,好在有盾車和屍體擋著,城內射來的炮子並沒有殺傷多少人。


    整個城門洞也就十五步,慢是慢點,要耗不了多久就能通過。


    月滄明躲在第二輛盾車後麵,揮舞著利劍,催促這些“廢物”快點幹活。


    “金人爸爸”許諾的“萬戶”賞格,他已經觸手可及了!


    ……


    雲霄正在城牆下跟親衛連一起,大口喝著涼茶解渴。


    從南城跑來的通信兵,騎著馬疾馳而來,滿臉驚喜的大喊。


    “報告長官!南城迴報,海軍陸戰團離城二裏左右,已經搶灘登陸”。


    “太好了!我馬上去南城相迎”。


    守城最忌死守無援,隻要有援軍抵達,不論人數多少,對城中守軍的士氣都是巨大的鼓舞。


    沒等雲哥兒下令把這好消息傳到各個陣地,東城上的觀察哨疾步下城,麵色凝重的匯報。


    “長官,敵人推盾車衝城門了!”


    雲霄絲毫不慌,斬釘截鐵通知身邊的傳令兵。


    “傳令:讓東門後炮兵陣地各炮齊射一輪,立即撤迴城頭,火牛車封門,城頭燃燒彈準備,給我燒死這些狗入的!”


    “是!長官!”


    所謂的火牛車其實並沒有牛,就是民間常見的獨輪車。


    同樣在前麵釘了防箭板,保證推車的人不被攻擊,車上裝著一罐罐的“火油”。


    是的!這就是雲霄藏在手裏的“大殺器”。


    他又沒有“六眼飛魚”能從天上往下扔,烈火一起,傻子都知道躲遠點。


    所以要麽不用,用就要用在刀刃上。


    這也是雲霄最後的手段。


    援軍已到,勝利就在眼前,必須給敵人一個狠狠地重擊,咱陸軍可不能丟了麵子。


    ……


    堵著城門洞狂噴的炮兵,打完一輪齊射後,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他們要重新迴到城頭陣地,對著城下漫山遍野的活靶子往死裏噴。


    這邊炮擊一停,城門洞裏的月滄明立馬精神大振,這是敵人奈何不了盾車前進,已經開始逃跑的預兆。


    “都別躲著了,給本將軍趕緊清出路來,快快快!”


    月大將催促著手下忙碌,一抬眼看到城內,居然也有守軍推著獨輪車似的盾車堵門,不由囂張的大笑。


    “直娘賊的,現在才玩這一出,遲了!弩手給俺射!甲兵準備出陣,給俺抓幾個活的!”


    “嗻!”


    帶隊出擊的蔚州團連官,對車前咄咄咄的箭矢入木聲,聽而不聞。


    四輛獨輪車堵住城門後,大家夥挽起袖子就往裏扔酒瓶。


    “嗖嗖嗖嗖!”


    堆積的屍體太多,隻有不多的瓷瓶被砸碎,刺鼻的油味混雜在血腥臭味中並不突出。


    “快!扔完就撤!”


    連獨輪車都不要了,上麵還堆著大號的壇子,連官直接掀翻一個,火油四濺。


    “射!”


    “咻咻咻咻!”


    十幾支點燃的火箭被射進城門洞裏,包括和外麵的獨輪車上。


    “轟!”


    烈焰衝天而起!


    “不好!中計了!快退!”


    月滄明嚇的頭發都立起來了,這些明軍太狠毒了,他連手裏裝波的長劍都扔了,撒腿就往外跑。


    “哐!”


    城頭扔下來的幾個酒壇子,在地上砸的粉碎,幾個火把被扔下城頭。


    “轟!”


    月滄明死的痛苦至極,被烈火擋路後,他又躲迴城門洞,結果兩邊劇烈燃燒的烈火,讓城門洞內如同火窖。


    葬身火海的人,連同兩輛厚盾車,以及插不下腳的人屍馬骸,全部在高溫下變成燃料。


    戰後檢查時,連土坯牆都燒的有些陶瓷狀,更何況裏麵的人。


    你一堆、我一堆,誰也不認識誰啊!


    “開炮!”


    重新架上城頭的火炮,對著城外磨磨蹭蹭、新一輪進攻之敵,瘋狂開火。


    已經被迫習慣,被放上城頭、再被殺的金兵步卒,正在被東城門四周,突然烈焰衝天、化成火海,驚駭不已。


    城牆上再次銃炮齊鳴,彈如雨下!


    成片被轟翻的兵將,慘叫和哭嚎聲,讓攻城之軍立馬崩潰,丟盔棄甲、扭頭就跑。


    ……


    傳統紅武軍純步卒的鴛鴦陣型,前麵是刀盾、長槍、鏜鈀,火槍手列在冷兵身後。


    以冷兵擋住敵軍,火槍手射殺陣前之敵,這個戰術目前還是大明陸軍新兵訓練主要內容。


    前軍都督林風,帶著“蛟龍團”搶灘登陸後迅速整隊。


    之所以能迅速成陣,因為陣型極其簡單,是為海軍最常用的“戰列線”。


    一個營一條邊,四個營就是個正方形,林風自己帶著狙擊連四哨兩百人位於中間組成一個小方陣。


    麵對二裏外錦州城南門的蛟龍團一營,十五個哨、每個哨四隊人橫列正好是四排,十五哨肩並肩組成四道長橫線。


    不同於傳統鴛鴦隊型,前後左右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否則施展不開。


    而且火繩槍手點燃的火繩也有一定風險,彼此靠的太近,點燃自己或點燃別人的都很尷尬,會釀成意外事故。


    燧發槍兵不用考慮這些,裝填完畢的火槍,關閉藥池上火門,扛在肩上行軍。


    左右之間靠的很緊,一拳距離而已;前後靠的也很近,半步距離。


    而兩翼的二營、三營,同樣是四列陣型,扛著步槍前進;殿後的四營和一營一樣,四橫列前行。


    這就導致在外行人眼中,這三千多人顯得很滑稽,譬如兀術的三弟完顏宗敏(阿魯補)。


    他本來就在南城督戰,接到屬下攔子馬告急,所有明軍從海邊逆流而上,立馬引起阿魯補的高度緊張。


    結果就這?


    “這是啥陣型?玩呐?”


    這幫援軍陣列中,讓他最為忌憚的粗鐵管子一根沒有,連細鐵管也沒有。


    隻有扛在肩上的火銃,還踏馬是人手一支。


    按照之前的經驗,這種木柄小管子,差不多要四十彈指才能打放一次。


    沒有盾手和長槍兵在前麵擋著,讓他打放又能打死幾人?


    全速衝鋒的甲騎,從兩百步外衝到能揮刀砍人的距離,隻需要三十彈指左右。


    也就是說如果他領兵衝陣,明軍這股援軍陣型的一條邊隻夠打放一次的。


    就算他們全是射術驚人的強兵,兩槍轟翻一人,一條邊不過七八百人,拚著死傷四百人,也能衝開陣型。


    步卒麵對甲騎,陣型一散、有死無生。


    “這些明狗既然來送死,那就讓他們死這兒吧!


    兒郎們,三麵合擊,給俺砍死這些海狗子!”


    “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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