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李誠可不是急色鬼,非要和趙佶當個“便宜連襟”。


    李誠如果想迅速崛起,最快捷徑就是抱上皇帝的大腿,這事也隻有他這個老江湖能舍下臉去幹。


    換了朋哥兒?嘿嘿!


    趙佶能留個全屍就算我輸!


    你信不?


    ……


    東京汴梁行首、大宋第一名伎李師師。


    嚇!好大的名頭!


    注意!樊樓不是“妓院”,“名伎”不等於“名妓”,“妓”是賣身不賣藝,“伎”是賣藝不賣身。


    說人話:前者就是小主播,榜一大哥花點錢就行;


    後者是明星,有錢不一定行,要麽你夠帥,要麽你隨手就能掏出個小目標。


    李師師是大宋名伎、是花魁,別說那啥了,想見上一麵都難。


    在大宋國都,高官豪富滿街走,所謂才子多如狗,大街上隨便扔個磚頭都能砸到個太學生。


    萬貫家財在鄉下就是一方大豪,但是在樊樓,不好意思雅閣客滿了,大堂還有一空桌。


    不去?出門右拐,別人家有地方,不送!


    李師師今年二十七歲,已經過了女人最燦爛的年紀,按理說早就該退隱江湖,但是這女人身上光環未散。


    她與宋徽宗趙佶相遇於大觀三年(1109 年),那年師師才十七歲,被化名“趙乙”的趙佶豪擲萬貫,拿了一血。


    一晃十年,二人並未有幾次纏綿,但是李師師憑借這個半遮半掩的身份,在汴梁城紅極一時。


    “我特麽睡過官家!誰敢跟我比?”


    臥槽!你了不起!你牛逼!這個還真沒人敢比!


    師師前一任的入幕之賓也不是凡人,大宋風流才子,今年六十五的周邦彥,了解一下。


    周邦彥字美成,號清真居士,妙解音律、工於文詞,因其詞句綺麗絕倫,京城歌妓無不以唱他的新詞為榮。


    初見李師師時,周邦彥便覺相見恨晚,即填了一首《玉蘭兒》記錄他對李師師的印象。


    “鉛華淡佇新妝束,好風韻……”


    李師師喜歡他的文采,也樂於和他親近。


    薄情寡義的官家,反正也不來了,師師小姐總不能喝西北風不是?


    周邦彥這老不死的曾任國子監主簿、校書郎等職。


    最風光時,提舉“大晟府”(相當於國家級文學音樂部門總負責人),專門負責譜製詞曲,供奉朝廷。


    這可算是除了朝堂大佬外,文人當中人人羨慕的最高職位,事少工資高,沒事就采風,還特麽用公款。


    也不知道趙佶抽了什麽風,突然念起舊情,從去年起又來找李師師重溫舊夢。


    為了方便出入,居然不惜工本從“艮嶽”(華陽宮,花石綱就是為此而征)挖了一條二裏多路的地道,直通樊樓。


    你牛逼!有權任性!


    這就尷尬了,周邦彥人老心不老,這些年把李師師當成了紅顏知己,豈能說放手就放手。


    隻能抽空跑來樊樓,一解相思之苦。


    好吧!正巧碰上官家不期而遇,被師師塞進了床底,這一夜把老頭子坑的不輕。


    如芒在背!


    如臥針氈!


    如鯁在喉!


    老周憤憤不平之下,把官家和師師在牙床上不堪入耳的隱私,做了一首《少年遊》轟動汴梁。


    “纖指破新橙、相對坐調笙……”


    這尼瑪姿勢還挺多!


    皇帝快瘋了,難得出宮爽一下,居然有人敢聽牆角,聽就聽唄,還宣揚出去。


    朕這個“官家”不要麵子的嗎?


    周邦彥你這老狗,立馬給朕滾出京城!


    惹怒了皇帝,注定這老頭子被折騰的不輕,從真定府(治今河北正定)調到順昌府(今安徽阜陽)。


    沒待多長時間,今年又被調知處州(今浙江麗水),不久後被罷職,授提舉南京(今河南商丘)鴻慶宮。


    周邦彥也被折騰怕了,惹不起躲得起,稱病未就職,並從杭州搬家遷居睦州。(今杭州淳安)


    這通“爭風吃醋”的騷操作下來,誰還敢跑去樊樓裝比?


    好色如魔的高衙內,連樊樓方圓百步內都不敢去,他爹能把他三條腿都打折,真打!


    跟官家搶女人?長了幾個腦袋夠砍嗎?


    李誠在南樓大堂內喝著香茶湯,劉伯文把一個玉匣緊緊的捧在懷裏,坐在一旁。


    這可不是自家的“天上人間”,別指望什麽熱情服務。


    能有個座,有茶喝,那也是他手裏代表受邀而來的“帖子”,和給足茶錢才有的待遇。


    等待總是讓人心煩,李誠麵上不動聲色,其實滿腦子胡思亂想。


    一位三十不到,姿色可打八十分的豔婦,搖曳生姿的飄然而至,人未近前,馥鬱芬芳已至。


    “有勞蒼梧先生久候,師師小娘子剛梳妝好,還請先生移步中樓”。


    “謝謝李媽媽!”


    喝了三碗茶湯,終於等到佳音,李誠毫無不耐之色,起身從文哥兒手裏接過玉匣,跟著這個豔婦而去。


    樊樓之間有專門的迴廊連接,遮擋風雨豔陽,不至於讓嘉賓狼狽。


    此刻夜色正濃,連廊各處掛著五彩燈籠和特製的“風鈴”,夜風一吹,燭光搖曳、鈴磬叮當。


    幾座樓內絲竹蕭琴隱隱在夜色中飄蕩,並沒有天上人間那種喧囂,反而更有一種撥弄心弦的曖昧。


    一路上“李媽媽”笑語盈盈,隨意的和李誠聊著汴梁風華,小舅這個老江湖自然應付自如。


    待到中樓門前通報後,一個俏麗的小丫鬟開門迎客,李誠在道萬福告退的小少婦手裏,悄悄的塞了個金戒指。


    “勞煩李媽媽受累!”


    “李媽媽”眼神一凝、手心一緊,立馬眸子一亮,用指尖輕輕撩了一下李誠的手心,拋了個媚眼嘻嘻笑著離開。


    “蒼梧先生請!”


    “叨擾了!”


    繞過門前屏風,迎麵就是一間茶室,一位絕代佳人從幾前起身相迎。


    青紗蜀彩衣,


    鸞髻垂雲碧,


    傾城傾國色,


    明眸秋水溢。


    李誠差點臥槽出口,這不就是“飯”冰冰本冰嗎?還是青春版的,他第一個想法居然是馬震。


    呸!老色批!


    冰冰,啊呸!師師對這種一見麵就瞠目結舌的男子,早就見怪不怪,隻是內心輕視了些許。


    “蒼梧先生能來樊樓,師師榮幸之至”。


    “不敢當先生美譽,李行首喚吾自成即可”。


    李誠其實也就一愣而已,並不是被其美色所迷,隻是猛一看到形似後世明星,有些詫異而已。


    “那我喊你自成兄,你也莫要見外,喊我師師即可”。


    “恭敬不如從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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