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荊雲將前軍方陣突然變成錐形的戰陣,趁著兩軍距離拉近之時,突然發起衝鋒。


    白毅前軍盾牌手將盾牌立在身前,用身體支撐,想要頂住這一波攻勢。


    而荊雲軍最前方的執戈兵的長戈卻沒有選擇落在盾牌之上,反而是穿過白毅大軍前排盾手間的縫隙,刺在裏麵弓手的身上,前排的弓手被長戈一刺,這些長戈雖然沒有鐵製的縫紉,但木頭戳在那些箭手的身上也是足夠疼痛了。


    於是白毅軍的箭手陣型出現了不小的混亂,麵對這情況,白毅目光不變,手裏的令旗早已經揮動起來。


    隨著白毅的令旗移動的還有白毅軍的箭手,方陣中的箭手分別向左向右移動,前排的盾手這時也跟著箭手的方位移動,軍陣又變成剪刀的形狀,正好將荊雲軍的錐形軍陣放進來。


    而荊雲軍衝入白毅軍陣裏麵之後,麵對的是同樣錐形軍陣的長戈兵,兩支長戈兵相路相逢,立刻開始廝殺,於此同時,白毅軍的盾牌軍再次移動,將之前荊雲軍進來的口子封住。


    數千荊雲軍的長戈兵被白毅軍的盾牌軍將其與荊雲軍後麵的主力分割開來。


    荊雲軍的數千長戈兵竟然成為了深入重圍的孤軍。


    “射箭”,荊雲下令己方箭手進行仰射,荊雲軍的箭矢落到白毅軍的方陣之內,頓時有不少的白毅軍退出戰鬥,這讓被包圍在裏麵的長戈兵壓力稍稍減小了一點。


    但也僅僅是一點罷了。


    若是荊雲軍不能盡快撕開白毅軍的口袋,他那數千長戈兵就會被消化掉。


    “繼續射”,荊雲一邊讓射手持續箭雨攻勢,一邊讓執戟的軍陣強攻白毅軍。


    但白毅軍的盾牌軍將盾牌壘在一起,盾牌軍此時成了阻擋荊雲軍最厚重的城牆。


    在荊雲軍強攻白毅軍之時,白毅已經下令讓箭手的方陣分別向左右移動,此刻已經脫離了盾手的防護,且還在繼續移動。


    荊雲也看到了白毅軍箭手的移動軌跡,他明白,白毅這是要讓箭手攻擊其兩翼。


    於是,荊雲讓己方的盾牌軍迅速向兩翼移動,荊雲此舉不是為了阻擋白毅軍的弓手,而是掩護早就蓄勢待發的長矛兵。


    弓兵雖然能提供遠方打擊力量,但弱點也很明顯,就是沒有近戰能力,所以他要趁白毅軍的弓手立足不穩之際,讓己方長矛兵快速擊潰這些弓兵。


    荊雲軍中的長矛兵運動得很快,白毅軍的弓手雖然看到了,但因為身體慣性,一時難以轉向,於是,很多白毅軍的弓手一頭紮進了荊雲軍長矛兵的懷抱。


    “真是精彩啊”,演武場的種種交鋒,看得高台之上的楚王熊章連連喝彩,歎為觀止。


    尤其是白毅或者荊雲每一次變陣,一旁的上將軍孫念都會給其詳細的解說為什麽要這樣變動軍陣,這麽做有什麽道理,以及會有什麽效果。


    這讓楚王熊章不僅能看得明白,還能知曉其中蘊含軍事至理。


    “上將軍以為這白毅和荊雲兩人間誰能取勝?”,楚王熊章對孫念問道。


    “昔日穰苴先生曾言,凡用兵者,以正合以奇勝,如今白毅荊雲二人不論是對軍陣的運用還是雙方都兵力都相差無幾,單論陣戰,最後應該是兩敗俱傷,平局收場”,上將軍說道。


    “上將軍的意思是這方場地限製了二人的發揮?”,楚王熊章問道。


    “王上英明,兩方交戰,實力對等的情況下,哪一方主將更能創造機會,並及時利用機會才能真正顯露出一個將領的統兵才能”,上將軍笑著說道。


    “寡人曾聽聞,白毅與荊雲在軍中被眾將士稱之為楚國未來的雙星,上將軍覺得這兩人怎麽樣?”,熊章笑著對孫念問道。


    聽到楚王的話,孫念也是嘴角一笑,道:“白毅與荊雲兩人在軍事方麵的天賦和才能皆是萬裏挑一,舉世難得一見,臣以為楚國雙星之名,這二人名符其實”,說道這裏,上將軍孫念也是對楚王現在拱手說道:“臣也要再次恭賀大王,楚國人才濟濟,日後,霸業可成矣”。


    “白毅與荊雲縱有天賦,但最終還是上將軍調教之功,日後,白毅與荊雲當以師禮待上將軍”,楚王熊章見楚國有如此良將,心情也是十分美好。


    不知什麽時候,天空已經掛起了紅色的雲霞,太陽已經半截埋進了天際。


    場中情況也正如上將軍所言那般,白毅軍和荊雲軍兩軍對戰陷入僵持,最後陷入苦戰,兩敗俱傷。


    兩軍參戰之人皆是力竭,無力再戰。


    “白毅將軍與荊雲將軍今日對戰,甚是精彩,讓寡人知道楚國也有強軍,楚國也有良將,二三子今晚不論是將還是兵,肉食管夠,美酒暢飲,今日大營自有寡人禁衛軍值守,二三子不必有顧慮,這是寡人的王命,上將軍也是要同意的”,楚王熊章笑著對諸軍將士說道。


    聽到楚王熊章的話,四萬大軍頓時陷入狂歡,紛紛大喊:“王上萬年,楚國萬年”。


    聽著將士們的擁護之情,楚王熊章嘴角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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