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來到一名特種兵麵前,看著他腳下一堆耳朵。


    “你這是九個?”


    程處默道。


    特種兵非常肯定的點頭,是九個。


    “你再數一次。”


    程處默又道。


    特種兵蹲在地上數。


    。


    數到九以後重新再數。


    。


    數完起身。


    “報告主上,是九個沒有錯。”


    程處默一拍額頭,忍著笑。


    這是他的問題,不怪特種兵。


    特種兵一天書都沒念過,能數到九已經是極限。


    在他們眼中最多就是九個。


    所以他們都很興奮,九隻耳朵能換九貫錢,迴去後娶個婆娘再生九個孩子。


    九為極,可無限大。


    程處默沒有說什麽,找地方休息。


    他們說九個就九個吧,迴去後統一發錢。


    休整一夜繼續追殺。


    半個月後羯族隻剩下一百人。


    逃跑的隊伍壯大至上萬人,上萬人沒人敢轉身看特種兵們一眼,這就是殺出來的威懾。


    三百人追著上萬人跑。


    前方是一座小型城池。


    有三米多高的土坯城牆。


    程處默遠遠的看著城牆。


    “有意思,把牛趕過來。”


    程處默道。


    牛是都是無主的,特種兵軍糧。


    特種兵們把上千頭牛趕到前方。


    對著牛屁股就是一刀。


    牛瘋了一般向前衝。


    城牆像豆腐一樣被牛群撞碎。


    程處默看的直搖頭,這就是差距,他們去大唐洗劫時大唐百姓打不過騎兵,真打到西突厥內部,他的內部就像紙糊的一樣,根本沒有像樣的抵抗。


    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西突厥地廣人稀,組織一場入侵需要很久,集結兵力太難。


    程處默拔出銅劍指向殘破的小城。


    “殺光,每人獎勵兩媳婦。”


    程處默吼聲道。


    特種兵眼睛都紅了。


    女人。


    特種兵衝鋒,剛剛進城的一萬多人繼續逃跑,財物都沒拿。


    原城中的突厥人還在組織抵抗。


    剛剛組織的隊伍被牛群衝散。


    特種兵隨後殺到。


    看著族人一片片倒下城主驚恐,這是飛來橫禍。


    無可奈何。


    含淚撤退。


    這夥人太狠了,他們不是人。


    “你們護送孩子們撤,讓女人們頂在前麵。”


    城主吩咐道。


    這是突厥的傳統,有事把老弱婦女頂在前麵。


    突厥生存法則,他們不在乎延續,留著孩子等他們長大後報仇。


    程處默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掃地不掃土工資一百五,種地不種花年掙一百八。


    不能做無用功。


    必須斬草除根。


    殺戮持續一個小時,城中人全部戰死。


    無論老幼。


    逃跑的幾百孩童程處默也沒有放過。


    因為他們也沒放過大唐百姓的孩子。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當初他們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慘烈。


    小城散發著血腥味。


    程處默騎馬穿過屍橫遍野的街道,隻有一個男人站著。


    他就是城主。


    身邊有一名女子。


    城主拿著一把刀架在女子脖子處。


    程處默笑了笑。


    “你打算用她要挾我嗎?”


    程處默眼神輕蔑,他們不是自比英雄嗎?


    英雄拿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說事?


    算個屁英雄。


    城主獰笑。


    隻要他不死未來還可以建立一座這樣的城池。


    沒有人口他可以去搶,去騙。


    “是,你可知道她是誰?”


    城主道。


    程處默搖頭,是誰無所謂。


    拿出連弩對準城主。


    城主驚怒,有人質他還敢殺自己?大唐人的仁義呢?


    “他是前朝公主,你不能殺我。”


    城主躲在女子身後道。


    說話速度極快。


    女子年紀不大,咬著嘴唇流著淚。


    程處默看向女子。


    “你怕死嗎?”


    女子哭著晃腦袋。


    程處默心中一歎,放下弩箭。


    王朝更替最慘的就是那些公主,從金枝玉葉變成玩物,變成雜草。


    看向女子腹部,看樣子已有身孕。


    殺不殺是個難題,程處默稍作猶豫,再次舉起連弩。


    女子注意到程處默的眼神。


    “孩子是我夫君的,孩子不是突厥人。”


    女子哭喊著道。


    她剛剛被抓來不久。


    她男人是大唐百姓,隋朝滅亡她逃出長安,躲在一戶農家。


    農人是一名年輕的小夥子,二人日久生情。


    小夥子為了讓她過上好日子踏上絲綢之路,結果被突厥洗劫。


    戰亂中二人被衝散。


    她被抓到突厥,為了保住肚子裏的孩子她說出身世。


    城主大喜,娶公主是地位的象征。


    還沒等通知其她部落他要娶公主程處默殺進來。


    “放了她你走吧。”


    程處默道。


    城主心中狂喜。


    “不行,我怕你不講信用。”


    程處默暗道聰明,他還真打算幹掉他。


    “算你聰明,好好保護我們大唐百姓,敢傷一根毫毛我吃了你。”


    程處默道。


    城主渾身一顫。


    他信程處默敢吃了他。


    不敢廢話拉著女子走。


    女子留著淚側頭看著程處默。


    “你給我站那。”


    程處默吼聲道。


    城主一驚,臉色難看。


    “你想反悔?”


    表麵憤怒,心虛慌亂,拿刀的手不停顫抖。


    程處默吩咐特種兵弄來一輛馬車,沒有馬。


    “讓她坐在上麵,你拉著。”


    程處默道。


    城主非常配合,照做。


    “這是你的護身符,最好當祖宗一樣伺候著,往前走跟上前方的那一萬人。”


    程處默又道。


    城主照做,隻要能活著程處默說什麽他都會照做。


    程處默不屑一笑。


    這就是突厥人。


    怪不得被大唐滅族,徒有其表。


    城主拉著馬車跑,跑的很快。


    程處默騎馬越過他。


    城主嚇的小便失禁,褲子濕了一大片。


    程處默沒有搭理他。


    追上前方掉隊的突厥人開始殺戮。


    城主看的心顫。


    殺了一陣程處默放慢速度。


    他要殺到突厥膽寒。


    他這三百人機動性強,敵人想要組織大部隊清繳非常費力,小股部隊就是送菜。


    長安。


    早朝。


    西突厥送來一份國書。


    指責大唐軍隊越過邊界,這是大唐的恥辱,大唐沒有信譽。


    李世民看著國書笑了笑。


    “嗬嗬,程處默辦事立杆見影,突厥跟朕談信譽,哈哈。”


    大臣跟著笑,突厥知道信譽是什麽意思嗎?


    “陛下這關乎國家顏麵,既然已經簽訂盟約就不應該越界。”


    孔穎達道。


    他認為這很不合禮法,有辱大唐禮儀之邦的名聲。


    李世民沒有在意,在他心裏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好事,因為仙丹馬上就要成功。


    有什麽比這更開心的事情嗎?


    “報,突厥使者送來國書。”


    一名士兵走進大殿單膝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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