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王子想多了。


    在程處默心裏根本沒有國界這一說,戰馬蹄下皆是領土,劍鋒所指無一冤魂。


    三百騎沒有絲毫停頓越過界碑。


    見人就殺。


    西突厥王子驚怒的看著這一幕。


    大唐軍人敢越過邊境?


    “給本王子頂住,頂住。”


    西突厥王子驚恐唿喊。


    他的唿喊聲被馬蹄聲淹沒。


    羯族瘋狂逃竄,西突厥王子臉都氣綠了,沒出息,怪不得隻能作為西突厥的狗。


    他背著手看著被追殺的如喪家之犬的羯族,冷笑。


    他有這個底氣,前些年大唐剛剛送來一名公主和親,心中斷定唐軍不敢把他怎麽樣,敢殺他那就是國戰。


    特種兵殺光沒有跑掉的羯族與西突厥士兵以後。


    程處默來到豪華帳篷前。


    居高臨下看著西突厥王子。


    “是你命令那些羯族洗劫涼州的可對?”


    程處默語氣淡漠道。


    西突厥王子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意。


    有些畏懼。


    “與本王無關。”


    迴答他的是銅劍揮舞。


    西突厥王子手臂斷了一隻。


    “啊。”


    他捂著斷口慘叫,疼的滿地打滾。


    “是不是你命令他們洗劫涼州的。”


    程處默又道。


    他不需要答案,隻是想單純的想問。


    弱者才會刨根問底。


    程處默失去興趣,一劍結束以後繼續追擊。


    西突厥王子到死都沒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大唐軍人為什麽敢越過邊界,為什麽敢殺他。


    國戰在他眼裏真的不重要嗎?


    程處默越過邊界以後繼續追殺羯族。


    一路上見人就殺。


    這裏不再是大唐,沒有大唐子民,沒有大唐子民事情變得簡單。


    眼前都是敵人。


    羯族逃到一個部落,給出掠奪的財富尋求庇護。


    部落族長欣然答應,根本就沒把程處默與他的特種兵放在眼裏。


    他可不是小族,族中男丁有兩千人,這兩千人騎上戰馬能夠獨霸一方。


    “你放心,不就是小股無家可歸的唐軍嗎,你安心待在這裏。”


    部落族長道。


    他認為程處默一定在大唐犯事,大唐沒有他的容身之處,這才誤入突厥境內。


    他不知道突厥境內比大唐殘酷嗎?


    露出殘忍的笑。


    著急族中騎兵準備迎戰程處默,他相中程處默那上千戰馬。


    半個時辰。


    程處默追到此地。


    他沒有地圖,不知道這裏叫什麽,隻知道這是西突厥境內。


    “主上要不要抓個舌頭?”


    特種兵隊長道。


    程處默搖頭。


    “用不著,前方那個部落不小,不留活口。”


    “駕。”


    程處默說完一馬當先衝鋒。


    部落首領剛剛集結騎兵,騎著戰馬一臉傲然。


    身下戰馬刨動著馬蹄。


    還沒等訓話。


    程處默衝進部落,見人就殺。


    部落首領眼睛赤紅。


    “給我殺光他們。”


    騎兵迎戰特種兵。


    比騎術西突厥騎兵確實厲害,能整幾下花活,厲害的還能站在馬背上。


    比殺人他們差了很多,特種兵或許騎術一般,殺人技能絕對不是吹出來的。


    隻見特種兵刀刀刁鑽直取要害,


    躲無可躲還會主動下馬跟著馬跑一段距離。


    這一幕似曾相識。


    隻見部落首領眼神驚恐。


    這一幕他見過。


    那是一個黑夜。


    他還是個孩子,生活在東突厥靠近幽州地界。


    族長帶人去幽州洗劫,誰知大禍臨頭,隻有十九人,一路追殺族長進草原,族長以為迴到部落就會安全。


    可部落遭受滅頂之災,三千人,無論老幼無一幸免。


    隻有他一個藏在馬腹中才躲過一劫。


    他記得最清楚的畫麵就是那些人跟著戰馬跑。


    眼前的敵人一樣,這一幕他一輩子都不敢忘。


    從那以後他不敢在東突厥生活,背井離鄉來到西突厥躲避那些殺神。


    “不可能,不可能。”


    族長目光呆滯看著族人被殺,慘絕人寰的迴憶被喚醒。


    突厥騎兵像是被割麥子,一片一片倒下。


    最可怕的是敵人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渾身一個激靈。


    驚恐大吼。


    “快跑啊,快跑啊。”


    話落騎馬向戰場反方向跑。


    跟著他一起跑的還有羯族。


    羯族再也沒有往日的桀驁,一個個如同鵪鶉,他們被殺的失去了鬥誌。


    他們可以欺負羊,從來不敢欺負狼。


    程處默與特種兵就是狼,嗜血的狼。


    欺軟怕硬這就是羯族,兇殘隻是他們本性,並不是他們有多厲害。


    族長逃跑,部落的命運可想而知。


    能跑的拚命跑,跑不了的跪在地上祈求上天。


    特種兵可不管他們怎麽樣,不管敵人多大。


    他們都是死士,殺了獄友加入特種兵,他們比第一批特種兵更加無情,更加心狠手辣。


    殺到天黑,一個中型部落見不到一個活人。


    “左耳可以換錢,一隻耳朵兩貫,你們去吧。”


    程處默道。


    他決定震懾西突厥,那就是殺。


    幽州有燕雲十八騎,涼州有特種兵。


    看誰敢來。


    耳朵給錢是因為程處默有遺憾。


    第一批特種兵沒有一人成家,沒有一人有後。


    這是程處默的痛,也是特種兵的悲哀。


    程處默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決定給特種兵們娶妻生子。


    兩貫錢一隻耳朵無所謂,程處默沒缺過錢,這次殺進西突厥他將會得到很多財物,他看不上,正好作為賞賜給特種兵。


    特種兵們興奮,開始行動,動作非常快。


    結束以後坐在一起數耳朵。


    程處默四處查看,今晚修整一晚,明天繼續追。


    有一名特種兵一臉糾結,都要哭了。


    看著其他特種兵一遍一遍數耳朵,他沒有耳朵可以數。


    因為他弄錯了。


    李承乾說的是左耳,他弄迴來的是右耳。


    左耳算錢,右耳算啥?


    見程處默走過來。


    “主上我左右不分。”


    李承乾非常無語,瞪了一眼他。


    “右耳也算,去數吧。”


    特種兵興奮應是,坐在那裏數。


    一時間整個營地都是數數的聲音。


    九以後重頭再數。


    良久。


    “都算好了嗎?統計下吧。”


    程處默道。


    他可不想讓特種兵們帶著一堆耳朵衝鋒。


    特種兵們興奮的報數。


    “報告主上,我有九隻耳朵。”


    “報告主上,我有九隻耳朵。”


    “報告主上,我也有九隻耳朵。”


    程處默皺眉,不對啊。


    一地屍體怎麽可能隻有這麽幾隻耳朵。


    “你們確定?”


    程處默一臉疑惑道。


    特種兵們重重的點頭。


    是九個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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