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迴頭看向阿汝時,阿汝隻覺心驚肉跳。


    雖然早已預料到進宮以後定然會發生些什麽,但阿汝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麵。


    相爺拿著塊濕巾子擦著手背上的血跡,阿汝心知,這一幕讓她見到了,那從此以後便是緊緊綁在一條繩上的了,她和孩子隻要想活命,就需得與相爺共同進退。


    蘇槐放下濕巾子,在朝靜妃邁開腳走來時,順手端了一盞琉璃燈來。


    靜妃原本丟了魂兒一樣,但見著蘇槐朝她走來,她眼神閃了閃,又找迴了些精氣神,連忙也朝他挪了挪身子。


    蘇槐在她麵前蹲下身來,靜妃一臉癡癡地望著他,如同當初他剛把自己從浣洗司裏提出來的時候,在她眼裏,他便像是高高在上的神。


    他運籌帷幄、算無遺策,她心甘情願地配合他、聽從他的安排。


    這樣的男人,有著無窮的魅力,會讓女人忍不住地想去服從。


    靜妃動了動口,說不出話,膽怯卻又著魔似的忍不住伸手去拉他的衣角。


    隻是還沒碰上,蘇槐就先伸手拿住她的脖子,又像提小雞一般將她提至跟前來。


    靜妃對上他的眼神時,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的手上依稀還殘留著血的味道。


    那琉璃燈裏裝的是燈油,蘇槐將琉璃燈一斜,那燈油就流了出來,直接澆些許在了靜妃的臉上。


    靜妃猝不及防,屏住唿吸本能地反抗。被蘇槐隻手就摜倒在地上。


    靜妃慌張極了,卻無力掙脫,蘇槐將燃著的燈芯往她臉上澆了燈油的地方一點。


    頓時她一邊臉頰上火就燒了起來。


    那團火不大,卻也燒得起勁,皮肉被燒壞,散發出一股焦味。


    靜妃全然沒料到會是這樣,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臉被火燒化,伴隨著極致的痛苦,她渾身扭曲,劇烈掙紮,喉嚨裏發出啊啊的慘叫聲。


    隻不過才叫了個頭,小樂子雖然也膽戰心驚的,但他反應快,第一時間上前塞了個布團進靜妃的嘴裏,把她的聲音狠狠堵了迴去。


    誰叫她敢對相爺的未婚妻下手,動了相爺的心頭肉,相爺心狠手辣那是人盡皆知的事,他生起氣來,連閻王爺都自愧不如。


    小樂子也知道,即便他不堵靜妃的嘴,相爺也全然不帶顧慮的,就算靜妃在這殿裏叫破了喉嚨,外頭也沒人敢進來一看究竟。


    但小樂子非常看得清形勢,在相爺麵前,忠心必須要表達到位。


    所以他還幫忙按住靜妃的手腳,用裙帶把靜妃手腳都緊緊綁了起來。


    蘇槐便像是在完成一件作品,燒了左邊臉頰,又不疾不徐地往右邊臉頰滴燈油,然後再往額頭、下巴滴。


    那火苗下,臉上皮肉一塊塊的血肉模糊,又燒得粗糙不平,可怖極了。


    靜妃渾身抽搐扭動,喉嚨裏發出絕望又無助的嗚嗚聲,聽起來十分慘烈。


    可蘇槐的性子就是這樣,你越叫得慘,他興致越好。


    他可以拉慢整個過程,讓她感受得淋漓盡致。


    並且他的分寸掌握得極好,隻在她臉上造,將她整張臉都燒爛了。


    靜妃隻能靠眼神向蘇槐求饒,她錯了,她再也不敢了。


    是她鬼迷了心竅,是她心存妄想。


    她突然發現,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他隻是披了一層神的假象,撕開那層假象,他是深淵裏的魔鬼。


    誰惹到了他,誰就不得好死。


    蘇槐捏著她脖子,不會把她給捏死,但又讓她毫無抗爭之力,到最後,靜妃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靜妃整張臉毀得隻剩下一雙眼珠子是好的,蘇槐就將琉璃燈盞裏的最後一點燈油澆在了塞著她嘴的布團上,布團在她嘴裏燃成了一個火球。


    蘇槐鬆開她脖子,站起身,她被捆了雙手雙腳,身體因著痛苦扭動不休,瞪著蘇槐,滿是乞求之意,不求他能放過自己,隻求他給個痛快的。


    那火燒進嘴裏,阻斷了她的唿吸。


    蘇槐垂眸看著她,依然是那溫和的神色,道:“把她衣裳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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