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陸杳在臥房裏補覺,那廂相府裏卻是傳遍了。


    相爺昨個半夜裏抱了一個女人迴來,直接就抱去後院裏宿夜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


    這在相府裏可是破天荒的事情。


    還有相爺,以往即便是休沐的時候他也甚少清閑在家,可今個卻是一直在府中。


    有事情送到府裏來,他也是在書房處理的。


    蘇槐溫聲吩咐劍錚道:“把府裏都清理一遍。”


    府裏觀望消息的一些人,遲遲等不到相爺帶迴家的神秘女子出院子,眼看著就要到傍晚天黑了,按捺不住的隻好趁著府裏下鑰之前,偷偷往外傳遞消息。


    隻可惜消息還沒能傳出去,人就被蘇槐的影衛給逮到了。


    傳消息的人嚇得腿軟,還一句來不及辯解,影衛便直接下手利落給了結。


    半下午時,嬤嬤進房裏,動作輕細地在床頭放置了東西,就又退了出去。


    陸杳睜開眼來,往床頭一看,見是一身女子衣裳。


    她也就不客氣地拿來換上,剛好合身。


    補好了覺,她便起身,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得找個去處。


    她用黑簪隨意把頭發挽起,便打開房門。


    隻還沒來得及踏出去,迎麵便有人擋在了門框外。


    陸杳視線平視著他的胸膛,倏地就拉長了臉。


    狗男人總能夠精準地找到個時間點與她針鋒相對。


    陸杳想出去,蘇槐也正想進來。


    僵持片刻,最後想當然還是蘇槐先抬腳進來,陸杳不得不往後退兩步。


    蘇槐對門外的劍錚道:“拿飯進來。”


    劍錚很快就送了飯食進來,擺上桌後,又一聲不吭地迅速退下。


    陸杳看了一眼飯食,很明顯是兩個人的分量,碗筷也是兩個人的,便道:“相爺還沒吃?”


    蘇槐道:“我吃了不能再吃?”


    陸杳白他一眼,道:“當然能,隻要相爺想,想吃多少吃多少,就是把飯菜連帶著碗盤全吃了都沒問題。”


    蘇槐道:“你把這碗盤吃給我看看。”


    陸杳餓了,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她盯著那魚湯,隻是還沒等她拿湯勺舀,湯勺就先被蘇槐拿去了。


    蘇槐舀了魚湯,然後陸杳就詫異地見著他把一碗魚湯放在她手邊。


    陸杳看了一眼乳白色的湯汁,聞之清甜芳香,有些詫異道:“你下了毒?”


    蘇槐道:“看看能不能把你毒死。”


    陸杳不大意地端過來,拿調羹舀來喝,後道:“我住哪兒?”


    蘇槐道:“昨晚我讓你沒地方住了嗎?”


    陸杳道:“那我總不能一直住相爺主院吧。”


    她內心想著,要想跟他打商量,態度就要平和一些,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看看這狗男人能不能聽得懂。


    遂她抬起頭一臉真誠又道:“相爺,我們還沒成親,如若我跟相爺住在這裏總歸是惹人閑話。


    “還有,昨晚在人前看來,也是我主動求相爺收留的,相爺迫於婚約才不得不答應帶我迴來,那相爺肯定是不能留我住在這主院的。不然要是讓皇上知道,恐怕就要揣測相爺是不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了。”


    昨晚當著府裏下人的麵,這狗男人抱了她一路,陸杳就覺得頭大。


    以前情深意重的戲碼還沒演夠嗎,但她吃虧可吃夠了。


    如今名正言順地住在相府裏,還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她也希望這狗男人厭煩她別來找她,這樣別人也就盯不到她頭上來,等事情一了,他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多好。


    陸杳道:“相爺,以後咱們路還長,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


    蘇槐似聽進去了,吩咐門外的劍錚:“就近收拾處院子出來。”


    陸杳道:“我就知道相爺是個明事理的人。”


    他能這麽爽快,說明他也沒打算把她強留在這院子裏。


    蘇槐道:“我明事理,你也明事理一點,朝暮館的東西什麽時候搬?”


    陸杳道:“阿汝不能搬,等我安頓好她,便把東西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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