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垂眼就看見陸杳腰間的香囊了,一股十分醒腦的香氣一直橫在他倆之間。


    他伸手要來摘她香囊,陸杳見狀,立馬兩手捂緊了。


    迴迴他見了迴迴給她扔掉,當她縫香囊很輕鬆嗎!


    蘇槐看她一眼,然後把她整個腰帶都解了。


    陸杳伸手來搶,就被他把香囊挑在手裏,腰帶給她丟到了一邊。


    蘇槐緩緩掀起眼簾,看了一眼邊上站著目瞪口呆的阿汝,徐徐道:“有興趣觀看?”


    阿汝心底一寒,及時反應過來,道:“我再去沏壺茶來。”


    說著轉頭就往門外走。


    阿汝在朝暮館裏算是跟陸杳走得最近的了,知道平日裏一些慕名而來的客人都近不了陸杳的身,唯一近她身的就隻有眼前這位權貴相爺,而相爺到朝暮館同樣也隻找過她一個。


    所以方才陸杳掙紮間,不慎露出手臂和脖間的一小片肌膚,叫阿汝瞧見了些痕跡。


    恐怕都是眼前這位的傑作。


    兩人雖然不對付,但也有過肌膚之親,阿汝想她還是趕緊退吧。


    陸杳見她走也沒叫她,不讓她留下來,以奸佞的變態程度,陸杳覺得他是真有可能讓她在旁觀看的。


    阿汝走後,將房門關上。


    頓時房裏的氣氛就變得莫名旖旎。


    蘇槐一手扣著陸杳身子,一手把玩著她的這個香囊,來迴看了看,又聞了聞。


    香氣依然馥鬱,但比之前的沒那麽嗆鼻。


    陸杳還想來搶,被他揚手躲開,他看著她道:“沒有這香囊你活不了?”


    陸杳道:“我喜歡香點怎麽了?”


    然後陸杳就看著他給她把香囊也丟一邊了。


    陸杳忍了又忍,安慰自己,這狗男人算是有點進步了,沒有給她丟出窗外。


    蘇槐扣著她坐在自己懷裏,好一陣子什麽都不幹,隻是看著她。


    起初陸杳屏著氣息,可久而久之,她又不能真把自己憋死在他麵前,後來隻能盡力調整自己的唿吸。


    她感覺自己像被他拿捏死了一般,又不好多動,隻得咬牙道:“你又發什麽瘋。”


    蘇槐不語,看著她鬢間微微起了汗意,那雙眼睛,像是一絲絲淬染了雲霞,眼角一點點變得嫣然緋豔。


    她眼裏,有星火,有春潭。


    蘇槐欣賞著,目光寸寸往下,落在她脖間高領的盤扣上。


    他手指來解她盤扣。


    陸杳勾唇笑,笑不達眼底,道:“我這副又粗糙又黑黃的麵孔,莫不是也讓相爺起興了?相爺未免太饑不擇食了。”


    蘇槐道:“我起不起興是看你的臉嗎,主要還是看我心情。”


    蘇槐解她領間盤扣,陸杳當即阻他手,他另隻手不知何時滑進她衣底裏,一把握住她纖腰。


    他手指撫到她背脊骨,陸杳吸了口氣,緊接著整個人被他扣在懷裏。


    就在這空當間,陸杳感覺領口一鬆,有兩分涼爽,他已解開了她的盤扣,露出她的脖頸。


    她頸邊的肌膚顏色又潔白又細膩,昨晚的痕跡消了一大半,還殘有一些。


    蘇槐一口咬上去的時候,陸杳抓著他的官袍,悶哼,道:“這是皇宮,唔,你這野狗還敢亂來。”


    蘇槐唇貼著她頸項,低低似呢喃:“野狗?野狗是要自你身上扯下塊肉來的。”


    陸杳被他咬得“嘶”了一聲,手裏胡亂一抓,就抓掉了他的腰帶。


    兩人衣衫淩亂地堆簇在一起,她不能讓他好受,伸手進他官袍裏狠狠撓他。


    阿汝在外待了兩刻時辰,終於房門應聲而開。


    她迴頭看見蘇槐從門裏出來,如來時一般衣冠楚楚,幹淨整潔,燈火下那容色妖美,但給人一種難以接近之感。


    他出來看都不看阿汝一眼,便一腳踏入夜色裏,轉瞬身影便與夜色融為一體。


    阿汝連忙進屋裏,看見陸杳青絲散了,衣裙也散亂,她正坐在鏡子前,一邊蹙眉摸摸脖子間,一邊吸氣罵人。


    想她以前也是個文明人,可打從遇到蘇槐以來,她的素質就喂了狗。


    阿汝見之不由怔愣。


    但凡是她看得見的陸杳的肌膚上,都是一片狼藉的吻痕。


    一直從脖子蔓延到脖子根以下。


    她看得見的便這樣了,看不見的定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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