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林致遠早早來到特經局,剛邁進辦公室,潘飛激動的聲音傳來。


    “林局,燈籠啊,咱家也有燈籠了……”


    林致遠嘴角噙著笑,笑罵一聲。


    “穩重點,不就是一顆燈籠麽,再過幾年,說不定天上全是。”


    許大茂咧著大嘴,難掩興奮。


    “致遠哥,您也太冷靜了吧?百姓日報可是說了,意義深遠,不僅標誌著竄天猴技術處於領先地位,更是第三家擁有燈籠技術……”


    林致遠含笑搖頭。


    “好,該高興。這樣吧,通知柱子,中午加菜,慶祝一下。”


    說完,走向辦公桌,拿起報紙,掃了幾眼,嘴角不禁上勾。


    “準備一下,呂錫安馬上就到。”


    二人對視一眼,許大茂扭身就跑。


    “我去搬個收音機,讓他長長見識,聽聽天外之音。”


    潘飛一怔,繼而哈哈大笑。


    “好啊,我也去,大茂,還得是你,呂錫安怕是得氣吐血。”


    看著二人興奮離開,林致遠無奈搖頭。


    雖說都是顯擺,可我還想薅羊毛,你們兩個家夥啊,純純的氣人。


    ……


    高盧雞館。


    呂錫安吃完早飯,意氣風發離開,直奔特經局。


    一路上,車窗外,道路兩側的行人,無不喜氣洋洋,頓感意外,略做思考,仍然不明所以,當即笑嗬嗬詢問。


    “托馬斯,你說兔子們在高興什麽?難不成,也在為咱們放燈籠慶祝?”


    作為代表,閱讀當地報紙,可是工作之一。


    隻想著去林致遠麵前嘚瑟一番,呂錫安吩咐托馬斯,在車上挑重點讀給他聽。


    此時,托馬斯看著手中的百姓日報,怔怔出神。


    好幾秒後,才悠悠長歎。


    “兔子昨天放了燈籠。”


    呂錫安沒聽清,側目,皺眉,詢問,“你說什麽?”


    托馬斯抿了下嘴唇,又重複一遍。


    “我說,兔子昨天放了燈籠,比咱們早。”


    呂錫安瞪大眼珠,不自覺拔高聲音。


    “你在胡說什麽?兔子放燈籠,這怎麽可能?”


    托馬斯聳了聳肩,攤手道:“這就是事實。”


    呂錫安抬起右手,狠狠揉搓臉頰,喃喃自語。


    “哦,上帝,這絕對不是真的。明明應該是我裹挾大勢,占據有利地位,找林致遠協商來年采購,為什麽會這樣……”


    眼見離特經局越來越近,托馬斯忍不住詢問,“馬上就到,咱們還去麽?”


    呂錫安迴過神,長唿一口氣,失落而又無奈,“去,必須去,隻閑聊,不談事。”


    ……


    不稍片刻,眾人走進林致遠辦公室。


    耳畔傳來悠揚歌聲,呂錫安聽過,也了解,正是東方紅。


    寒暄,散煙,落座。


    收音機的聲音,變成歌唱祖國。


    呂錫安故作震驚,笑嗬嗬開口。


    “林先生,貴方宣傳工作果然令人佩服,廣播電台竟然在循環播放愛國歌曲。”


    “呂錫安先生,不瞞你說,這可不是廣播電台,而是燈籠。”


    林致遠爽朗一笑,解釋一句,接著笑眯眯問了句。


    “難道你沒看今天的百姓日報?”


    說完,又歎了口氣。


    “隻可惜,我們技術不成熟,燈籠隻能循環播放十首歌。”


    呂錫安呆愣片刻,幾秒後迴過神,眼珠一瞪,心裏忍不住罵娘。


    你特麽說的是人話麽?


    燈籠啊,代表什麽,你難道不知道?


    ……


    良久,訕笑一聲,“來得匆忙,倒是還沒看。”


    說完,擠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意。


    “兔子成功放燈籠,可見技術與能力領先全村,我謹代表高盧雞,向您以及兔子,表示祝賀。”


    林致遠照單全收,又故作姿態。


    “萬分感謝。實在不值一提,倒是今天,高盧雞和約翰牛合作放的燈籠,肯定更勝一籌。”


    別人不清楚具體情況,呂錫安能不知道?


    合夥放的燈籠,說鐵疙瘩有些過分,可也是個試驗品,隻為探索信號接收,歌曲沒有,隻有一段聲音。


    麵對林致遠暗戳戳嘚瑟,果斷轉移話題。


    “林先生,此次叫我前來,不知有什麽事?”


    林致遠嘴角微微上揚,這就忍不住了?不過,也好,薅羊毛才是正事。


    “也沒什麽大事,關於羊絨製品,畢竟是咱們先合作,所以,有個消息,得先跟你說一聲。”


    “羊絨製品?”呂錫安挑眉,繼而追問,“什麽消息?”


    林致遠漫不經心道:“明年產量,毛熊想預定。”


    聞聽此言,呂錫安不禁一怔。


    不是說好,來年一起壓價麽?


    契爾沃在搞什麽鬼?


    該死,毛熊果然不可信。


    既然你想吃獨食,那就不要怪我……


    一抹冷笑,從呂錫安嘴角一閃而逝。


    “林先生,你們已經簽訂合同?”


    林致遠一攤手,搖了搖頭。


    “那倒沒有,你也知道契爾沃迴家了,索洛維科夫做不了主,隻是提前和我進行過溝通。”


    呂錫安暗道好險,立馬脫口而出:“不過是口頭意願,不作數,你我不妨詳細聊聊。”


    林致遠當即擺手,拒絕。


    “不不不,我這個人比較守信,哪怕口頭答應,也要遵守。”


    守信?


    各家之間,哪有什麽信譽可言?


    這個林致遠,堅持什麽狗屁原則?


    呂錫安碎碎念幾句,好言相勸。


    “林先生,若是毛熊毀約呢,數億成品,您怎麽處理?再說了,賣誰不是賣?”


    林致遠態度很堅決。


    “毛熊毀約也無妨,到時候正好滿足家裏需求。”


    說完,又補了句,“守信是原則,兔子立足於全村,不能做兩麵三刀的事。”


    ……


    呂錫安苦口婆心,說得口幹舌燥,林致遠不為所動。


    到最後,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中午,特經局加菜,慶祝放燈籠。


    傻柱廚藝真不賴,整個特經局,所有人吃得心滿意足。


    飯後,辦公室。


    林致遠坐在沙發,閉目梳理計劃。


    二桃殺三士,絕對是好計,作為首先使用者,齊景公卻落了個白茫茫。


    可見,再好的計策,使用不當,也達不到預期。


    三根煙過後,林致遠睜開眼睛,喝了口茶。


    潘飛極有眼力勁,拎起暖壺添水,順便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林局,我不太理解。就像呂錫安所說,賣誰不是賣?而且,毛熊可不靠譜,索洛維科夫也不過是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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