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黛黛果然迴來了,歉疚道,


    “讓您見笑了。”


    包廂內是小弟買迴來的零食,雲皎點了杯果酒,細細品嚐。


    她再次問起雲皎背後那位風水大師,雲皎反手指向自己,


    “我。”


    “啊?”


    “是我!”


    金黛黛難以置信,笑得牽強,


    “霍小姐,人命關天,您就戲弄我了。”


    “就是我!”


    雲皎重重地點頭,揚起臉。


    金黛黛掃了一眼她周圍一圈的小零食,還有桌子上一排ad鈣,那是小弟怕她等的無聊,特意買迴來的。


    她更無法將雲皎與玄學大師聯係起來。


    礙於對方身份,她絞盡腦汁想敷衍過去。


    質疑也正常,雲皎自顧自說道,


    “風水局好破,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酒櫃上的玻璃罩是做局關鍵,現在酒櫃碎了,構不成反光煞。”


    “相逢即是有緣,金老板不想與我合作也罷,化解的方法也不難。”


    雲皎憑著本能侃侃而談,這些規則仿佛印在腦海中一般,


    “在原先酒櫃的方向懸掛太極八卦鏡,記住不能正對著別人家窗戶或大門,否則很容易發生口舌是非。”


    “三天內,你再找一天正午時分,陽光充足。殺一隻白公雞祭宅,將雞血滴在房間四角,然後再放鞭炮,就完事了。”


    她說得頭頭是道,金黛黛卻有苦難言,還在猶豫。


    說完,雲皎站起身,


    “破解方法就這樣,記住,一定要三天內完成,否則,金枝必有血光之災。”


    說話時,雲皎注視著金黛黛,她好像知道,這個風水局是衝著金枝來的。


    上趕著不是買賣,她不信,雲皎也沒辦法。


    “金老板,告辭。”


    然而,沒等她走出包廂,金黛黛突然接到一通電話,金枝哭喊著,


    “媽,我出車禍了!”


    “你別哭,先打急救電話,媽媽這就過去。”


    金黛黛原本安排司機送金枝迴家,但金枝半路把司機趕下去自己開車,情緒激動下,出了車禍。


    “霍小姐,我......”


    “好說,得空再來找我。這些東西。”


    雲皎指了指一箱子違禁品,


    “希望你能給我個滿意的處理結果。”


    她一直主張金黛黛上交違禁品,要是她選擇藏私,包庇背後的人,那雲皎必然將她劃入敵對陣營。


    金黛黛知道這箱百香果來曆不明,但她選擇無視,說明背後有人交代過,讓她別管。


    掌管違禁品的人,興許和實驗室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她已經拋出橄欖枝,誠意十足,告知了金家母女麵臨性命之憂。


    現在到了她考驗金黛黛的時候,看對方是否有足夠誠意,有魄力和背後勢力割席。


    雲皎體貼地讓她先去辦事,她也耽擱不起,她還是有門禁的人。


    至於狼牙等人,皆是他從歐洲地下勢力帶來的精英,好幾位榜上有名。


    由於身份敏感,雲皎決定,讓他們暗中行動,


    “你們有地方落腳嗎?”


    “有。”狼牙賤兮兮地問道,


    “我要說沒有,你能安排我們嗎?”


    “不能。”


    雲皎現在自身難保,隻有大小姐的名頭,沒有大小姐的實權。


    她得自己立起來,才能掌握話語權。


    比如現在,她站在牆外助跑,輕盈地攀上高牆,一躍而下,鬼鬼祟祟地從後門溜迴家。


    將近淩晨,客廳內黑漆漆的,傭人都下班了。


    她一進大門,燈光傾瀉而下,強光照得她和月牙都眯起雙眼。


    燈光一開,她像犯人一樣被審問。


    霍老夫人威嚴的聲音響起,


    “大半夜又去哪鬼混了?”


    “遛貓。”雲皎抱起月牙,揉了揉貓頭。


    “我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知道貓還要遛。”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雲皎賠笑。


    “犯了錯還嬉皮笑臉!”


    霍老夫人將桌子拍得“啪啪”響。


    她已經定製了一根雞毛撣子,明天才能送到。


    “不就是出去逛一圈,怎麽好像我十惡不赦一樣。”


    “還敢頂嘴!你還會撒謊了是吧!”


    孟繪春正款款走來,好心勸道,


    “阿皎,奶奶是為了你好,你一個女孩子跑去迷金那種地方多不安全啊,聽說,還跟一夥小混混一起去的。”


    雲皎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消息挺快的,她意味不明地說道,


    “孟阿姨還真是關心我。”


    孟繪春仿佛沒聽出話外音,


    “你是阿崢唯一的女兒,你爸爸不在,我好歹算你半個家長。”


    “乖,跟奶奶認個錯,保證以後不去了,也別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好。”


    雲皎一口答應,態度良好,讓霍老夫人有火沒處發,隻得沉聲警告,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你要是敗壞霍家名聲,你爸也護不住你!”


    “知道了。”


    鳳眸垂下,暗流湧動。


    雲皎盤算著,早日自立門戶,當家做主。


    現在別人尊重她是因為她是霍崢的女兒。


    享受這份榮光,就要乖乖聽話。


    她討厭處處受製於人,行動受限,也懶得看孟繪春和孟優優心口不一的表演。


    她看得出來,孟繪春麵對自己時,雖然麵帶微笑,和藹可親,但她看向自己的眼中滿是怨恨。


    所以,她要的敬畏,是基於她是誰。


    一個能給家族帶來助益的女兒,會比一個米蟲大小姐更有話語權,也更自由。


    沒必要進行口舌之爭,她會盡快證明自己的價值的。


    雲皎現在對自己格外好奇,熱衷於開發自己未知的能力。


    雲皎抱著月牙站在臥室的陽台上,夜風沁涼,她們離地有三層高。


    “我從這跳下去怎麽樣?”


    月牙在她懷裏奮力掙紮,發出刺耳的貓叫,


    “嗷嗷嗷!”絕對不行!


    以前的雲大佬可以飛天遁地,那是她靈力充沛,現在她純靠身體素質。


    “好了好了,知道了。”


    她拍著月牙安撫它,再三保證自己不會跳樓,月牙才安靜下來。


    樓下,霍老夫人一眼看出,雲皎表麵順從,實際上一身反骨,她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孟繪春乖巧的接手,幫她按摩,


    “老夫人,您不用太擔心。阿皎或許就是太孤單了,才想找幾個玩伴。”


    她一說,霍老夫人更來氣,


    “什麽玩伴!她一個小姑娘跟一群兇神惡煞的混混能玩什麽!”


    “不是圖財就是圖色。”


    “傻頭傻腦的,偏偏長了個俏模樣。”


    雲皎單純的過分,霍老夫人有時覺得,霍崢在哪個與世隔絕的大山裏,領出來的閨女。


    正是因為她的好心,雖然她對雲皎諸多責罵,雲皎也不計較。


    孟繪春也因為霍老夫人的善意,對雲皎愈發忌憚。


    沒想到陰差陽錯,反倒讓霍老夫人對她更上心了。


    反正是個姑娘,早晚得嫁出去,孟繪春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小孩子貪玩很正常,阿皎年紀也不小了,是該交點自己的朋友了。


    老夫人,聽說藍家大夫人正在給兒子相親,要不要讓阿皎接觸一下?”


    藍家是港城老牌世家,有家族底蘊,與霍家家世相當。


    隻是,藍家不像霍家人口簡單,藍家家主有好幾房夫人,兒子也有一堆。


    霍老夫人若有所思後,點點頭。


    她沒打算把雲皎如此草率地嫁出去,想著讓她接觸點上流社會的公子哥,相處看看,收收心。


    但孟繪春卻心中暗喜,因為藍家大夫人背地裏找過她,當時,看中的是孟優優。


    想到藍大公子的那副尊容,孟繪春才舍不得把精心培養的孟優優嫁過去。


    如此一來,正好全了藍夫人的麵子。


    孟繪春了卻一樁心事。


    深夜,藍家二夫人抱著腫成豬頭的兒子哭得梨花帶雨。


    “嗚嗚嗚,我的兒啊!”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聽說保鏢在郊外找到他時,藍二少爺臭不可聞,身上全是汙泥和垃圾。


    藍二夫人露出猙獰的恨意,


    “無論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霍老夫人一早,就叫雲皎陪她去探望一位老朋友。


    可她半路說要去看一串佛珠,留雲皎在茶樓,和一個男人麵麵相覷。


    二人相顧無言,還有幾分無奈。


    看來對方也是被借口拉出來的。


    茶樓隔音不好,隔壁傳來高傲的女聲,


    “我可以讓你重返劇組,這部劇是反派,以你的形象,就算沒演技,下一部可以讓你演我的男主角。”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清越的男聲拒絕,


    “多謝香姐抬愛,隻是,您要的我付不起。”


    沒想到對方會拒絕,席香覺得沒麵子,嗬斥道,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不知道,張總放出風聲,要在業內封殺你!”


    雲皎和對麵的相親對象對視一眼,雙雙豎起耳朵,偷聽。


    慕臨川擲地有聲地迴答,


    “既然做出了選擇,我就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席香覺得他故作清高,輕蔑道,


    “別裝了!小弟弟,你這點小把戲真不夠看的,不就是想要更多好處嗎?”


    “跟著我有什麽不好,伺候好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在片場驚鴻一瞥,席香對那張帥臉念念不忘,讓助理找到了慕白的聯係方式。


    正好帥哥落難,席香趁機拋出橄欖枝,沒想到,話說到這份上,慕白還不領情。


    “難道說,你在玩欲擒故縱,就喜歡伺候男人?”


    “哇哦!”


    隔壁發出驚唿,雲皎覺得聽到了勁爆的消息。


    路人不經意的感歎,讓慕臨川羞紅了臉,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他起身,


    “香姐,我敬你是前輩,才一再忍讓,你要是再說些有的沒的,別怪我不客氣!


    橫豎我都被封殺了,我不介意把剛才的談話內容散播出去,到時候破罐子破摔,誰也別想好過!”


    席香不愧是老江湖,不慌不忙,賞玩著美甲,


    “我是在給你機會啊,要是咱倆相處的不錯,結婚也不是不行,隻是婚後,你別管我怎麽玩。”


    “不過呢,我這人自私,我可以鬼混,你不行,跟了我,你就得守身如玉。”


    “你也知道,我認識不少投資大佬,到時候手指縫漏點資源,都夠你吃一輩子的。


    何苦還要受那些臭男人騷擾,你也知道,這行性取向一向混亂。”


    她上下打量著慕臨川,慕臨川覺得侵略性的眼光不分男女,一樣冒犯。


    “你長這麽好看,想安穩混下去,沒有靠山是不可能的。”


    雖然娛樂圈帥哥美女有的是,但突然出現一個奇貨可居的玩具,誰都想玩一下過過癮。


    慕臨川額頭青筋暴起,手握得死緊,緊繃著臉龐,


    “混不混的下去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在他動身前,席香硬塞給他一張房卡,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


    “好好考慮清楚,我等你哦。”


    “啪嗒!”


    是房卡被扔掉的聲音,接著便是那男人將木質地板踩得咚咚作響,借此發泄憤怒。


    雲皎拉開包廂門,探頭探腦地看熱鬧,隻看見一個清雋的背影,大步流星地憤然離去。


    有些遺憾,沒看到臉。


    坐迴去時,雲皎還衝藍少爺吐槽,


    “也不知道這人長得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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