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晨,有心急的娘親陸陸續續飛走,陳秋東感知到他們還在海外其他國度,在那邊成家立業,建造自己的“唐人街”,當然,他們起的名字不叫唐人街,寫的是陳家城。這些娘親二萬裏的飛行距離,要縱躍三四次才能到,每一次在空中飛行二十息達到極限。


    在陸地,陳秋東感知不到海中情況,在海中,也同樣感知不到陸地;與自己有牽連的人,一起在海上可以感知,一起在陸地也一樣,不論天涯還是海角。


    願意迴父母身邊的兒女,可以帶迴來,不必等到年二十五;重新組合家和深藏在深山老林的不願迴來也不強求;陳秋東還感知到有五個兒子住在珠峰,是稚綸,黃雲,佳敏,楊婕,貝枚五個人的兒子,他們的名字叫一葉二葉三葉四葉五葉。


    思香十五個女子,生養了十個女兒五個男孩。從安穩大院到珠峰約一萬五千裏,在兩萬裏的極限內,尋找容易;十個女兒一綠到十綠,選的全是風景秀麗的山泉瀑布為伴,住的是陳秋東給的核膜,搭建的是透明房屋,房屋四周,都給她們種上藤蔓遮掩。


    蘭花芍藥到小芬雪秀雲秀的兒女都生活在皇宮,他們這一幫是一起長大,感情比較深厚,配偶也是劉茂中陳強夫人們的兒女,可以白頭偕老齊壽兩萬年。


    曾小霞三十六個人的兒女,散落異域他國,或民間,或沙漠,或北極,或南極……無處不在,隻因他們是不一樣的人。在民間生存,都要好好的隱瞞自己的身份。


    蘭秀燕柳小莉,雪秀雲秀小芬,芙蓉飛燕月兒芷萱的女兒雖說住在皇宮,但大部分時間都在興寧城。各自住在自己姥爺或姨家,這裏有她們童年的記憶和童年的親情。


    公元347年十二月十號飛得隻剩下陳秋東和曾春娟在安穩大院,鋪好s形街磚後,曾春娟鋤地細細撒上花籽,按陳秋東的意思閉上眼睛隨手一拋就成了,幹嘛那麽麻煩整“哥寵小妹輩輩子”的造型?


    曾春娟蹲在泥巴上雕飾的時候,陳秋東把甜蜜穀、碧溪軒隱藏的東西都遷移到指縫颶風隧道裏的小蜜閣;很想把碧溪軒毀掉,又考慮到可以給喜歡浪漫的女兒住,猶豫了一下,保留了這個建設不易的懸空核膜屋。


    兩天清理完畢,看著幾十萬石的白米就這樣浪費了,確實心疼。


    第三天,曾春娟塑造到“寵”字。把餘下的地幫她鋤好敲碎,才去把整個安穩大院用隱形膜隱藏;為了防止颶風再次襲擊,隱形膜內先屏障了兩層“口”形核膜。百年一次的颶風暴雨,算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而甜蜜穀安然無恙,說明往東引流的十層核膜起到了作用,這功勞都算作百年前二弟三弟的功勞簿子上了。


    “小妹,累不累?”向晚,陳秋東在三樓廚房蒸人參滑雞,曾春娟清洗青菜,是娟兒她們種的青菜。


    “累,哥,你幫我捶捶背。”


    ‘哥寵小妹輩輩子’七個字,已播上花籽,待十幾天後破土發芽,驚豔全場,羨煞姐姐們,就不信她們迴來不搶著種!不知道她們會不會雕:古叔叔欠我兩年苦瓜?


    “小妹,你笑什麽?是否捏肩捏得很舒服?”陳秋東見曾春娟嘴角含笑,不曉得她想起了什麽趣事?


    “我想起姐姐們迴來,會不會搶地雕塑什麽古怪花語,覺得有趣,所以笑了。”曾春娟起身,反過來幫陳秋東捶背。


    “你一個人就占了挺大一塊地方,剩下的哪夠六十七個人刻畫?”人參滑雞蒸好,陳秋東過去把灶下柴火壓滅。


    “讓姐姐們把字刻小些就得了。哥,要不,讓姐姐她們在你背上寫 i love you?”曾春娟說完哈哈大笑,甚覺趣味無窮。


    “那可不行。給你們這幫調皮搗蛋鬼畫個烏龜,我都看不到。”


    “哈哈哈…”曾春娟給陳秋東引得大笑,“哥,現在我就幫你畫。”


    “別玩了。”陳秋東把蒸雞放在桌子上,青菜也不煮了。“小妹,趁熱吃,吃完了我們上空中樓閣喝茶。”


    “嗯!”曾春娟應著坐下,“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可以。”陳秋東喂了塊雞腿肉給曾春娟,“小妹,你越來越漂亮了。”


    “是嗎?我跟小東春比,誰漂亮?”曾春娟歪著頭看陳秋東。


    “我的眼中隻有你美,東春在她的夫君眼裏美。”


    “要是我一年生一個女兒的話,就有一百多個女兒叫我娘。哥,我好想當娘。”曾春娟想起陳東春小時候叫娘的模樣,甜蜜又希冀能再生個女兒。


    “我們去彈琴吧!”陳秋東攬住曾春娟飛到一千米的空中樓閣。不再生小孩陳秋東百年前就嚴禁休提。也隻有曾春娟提起陳秋東不會惱,若是其他人提起陳秋東必臉色沉鬱。


    “哥,我穿的是褲子,怎麽跳舞?”種完花直接飛上三樓煮晚食,都沒換衣裳。


    “你打爵士鼓,我來跳。”


    “好呀!”曾春娟拿起木槌,捶起陳秋東教的colder.than.lce。


    棒槌聲中,陳秋東利用自己輕盈的身姿,雙手撐地,瘋狂旋轉,一忽肩觸地彈地,一忽背觸地,反彈起,前翻後翻,雙腳前踏後踏,左右重疊……眼花繚亂,看得曾春娟傻眼,以前怎麽沒看過哥跳這麽好看的舞蹈?為了不失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木槌越發敲得響,越敲越激烈,陳秋東隨著音調愈跳愈快捷,愈來愈多花俏:頭立地,全身旋風,雙腿一圈又一圈掃駐地雙手,手影幻化,雙腿就是皆也掃不到手。曾春娟想鼓掌,又忍住,太好看了,哪舍得停歇音樂?雙槌棒棒噠…棒棒噠…棒棒噠…敲打得自己的心房跟著劇烈跳動,心裏愛念橫溢,默默念叨:哥!哥!哥!你真迷死我了!


    一曲捶完,曾春娟飛起縱身投入陳秋東懷裏,死死攬住,激動難語:“哥……”。吐出一個哥字,抬頭索取。


    ……


    年二十,六十七個外出尋兒女的娘親陸續迴來,看到曾小妹美豔動人,越發嬌滴;心裏暗暗安慰自己:小妹這幾天吃的葡萄都是酸的。


    很幸運,六十八個人的兒女都通知到。年二十五一早,陳東春迴來,纏住陳秋東曾春娟半天。曾春娟看著亭亭玉立跟自己一樣高的陳東春,說道:“寶貝女兒呀,劉思南對你好嗎?可有給你委屈受?”


    陳東春:“娘,劉思南對我很好,不用擔心。女兒就是很想念你和爹。”


    劉思南在旁邊說:“娘,我寵都寵不過來,哪能給東春委屈?”


    曾春娟笑了笑:“你們恩愛和睦,娘就放心了。女兒呀,娘也掛念你,天天迴想你小時候的趣事。”


    陳東春靠在曾春娟身上:“娘,爹不去南京城,你去,我娘倆就可以天天見麵了。”現在的皇宮,已經被陳強和陳寶合擇地建設成以前的南京城一模一樣,皇宮就叫南京城,城外東北方向還給陳強建了個與以前一樣的村莊,叫新湖村。


    曾春娟把女兒攬在懷裏,悄悄說:“女兒呀,娘雖然想你,但又怎麽舍得離開你爹。”


    “娘。”陳東春在曾春娟懷裏找到了兒時娘親的寵溺,“現在你和爹都迴到陸地來住了,想女兒時,你就過來,才七千餘裏,很近。”


    “知道了,女兒呀,還是你常迴來看娘吧,現在你爹允許每個兒女,一月迴來一次。”陳秋東把曾春娟寵得還像八歲小妹,不放心她一個人外出;當著那麽多兒女的麵不好意思說出來,大家都聚在千米空中樓閣品茶,各自與自己的娘親敘話。


    “我知道爹舍不得你一個人外出,娘,你真幸福,爹一直把你當寶貝寵。”陳東春見坐旁邊的陳秋東跟劉思南說了幾句話,起身想走,忙拉住陳秋東的手說:“爹,去哪裏?我還沒跟你說話呢!”


    “我去廚房看一下,你跟你娘繼續聊。”迴來三十多個兒女,還有二十多沒迴到。


    曾春娟起身也跟著陳秋東走,陳東春哭笑不得,剛還說想女兒,現在都沒聊上兩句就形影不離,孰輕孰重一目了然。陳東春找迴自己的夫君劉思南,“夫君,我爹建的房子漂亮嗎?”


    劉思南讓陳東春坐在身邊:“漂亮,爹真是好本事,要是爹願意,我想與你住在這裏。”


    外邊樹木蔥鬱,院內雅靜別致,誰見了都想在這裏長住。


    陳東春聽到其他姐妹兄弟也在與自己的娘談這樣的話題,對劉思南說:“爹不會答應的,過了年,我們也尋個好地方,讓爹幫我們設計。”


    陳東春與劉思南生了一兒一女,他們都是凡軀俗體,早已離開人世;若還在世,現在算起來是八十二了,孫輩們六十多年紀,曾孫四十多歲,玄孫二十多。陳秋東一再告誡各位兒女,不要悲傷人間事,過好自己的生活。言下之意是不可能讓他們與你們一樣長壽,在凡間活動,一定要隱秘好自己。


    這一幫兒女早就從悲痛欲絕中走出,也明白自己幸運,跟著這個爹,自己才有機會長生到今天,而且還保持年輕亮麗的容顏。想透徹了,也不再去看兒孫們的容貌蒼老,偶爾給送些銀兩,別過得太苦就成。


    一個個女眷,看著人間悲情,慢慢理解陳秋東的良苦用心;剛開始一兩年還嚷著生兒育女,現在不敢再說這話了,也隻有曾春娟保持永遠的天真爛漫童心。


    劉思南接著對陳東春說:“寶貝,爹寵你,你跟爹說。”


    陳東春:“好,我來說。爹要是不答應,我揪他的胡子。”


    劉思南笑道:“爹哪裏有胡子?還是二十多歲的容貌。”


    “有,很多,小時候我看過。”陳東春白了一眼劉思南,我這樣說你聽懂了麽?


    劉思南給她秋波一剜,頭有點暈,太迷人了,“寶貝,我們去挖番薯,小霞娘她們種了很多。”


    “不去,這麽多人,哪好意思去挖?等我們找到地方自己種,到時隨便你挖。”陳東春起身去廚房,爹娘去了這許久還不見迴來,聽到他倆在廚房嘻哈。劉思南跟在這個俏美人身後,廚房菜味飄香。


    三十多個兒女與各自的娘談了一天的話,晚食時間也快到了,見陳東春去廚房,都跟著飄下空中樓閣進入三樓餐廳。


    “爹,二娘。”叫聲此起彼伏,陳秋東看著這些昔日的小娃,今日都是百歲“妖人”,青春永駐,活力充盈,心裏也是頗多感歎:時間要是停留在他們四五歲的時候多好,那些時日自己確實享受了當爹的快樂。


    皇宮裏的寶合珍珠翡翠琥珀懷東念東每年都是年二十五迴到爹娘身邊,年三十吃完團圓飯帶上煙花爆竹離開,除了這六人,剩下的六十二人都可留到元宵節。與劉茂中陳強結親的二十六人隨他們意。寶合一個人占了小珠珠和小笑妹,隻能算二十五對。


    酉時一刻,四麵八方剩餘二十多個兒女飛迴,終於集於安穩大院;跟著過來的有二十六個與劉茂中陳強配親的兒媳和女婿,濟濟一堂一百六十三個‘人妖’。


    宴席時,陳秋東坐於上首,左曾春娟陳東春,右蘭花芍藥;其餘人挨著自己的娘坐在一起,長敘別後思情。


    “大家匯報一下你們這一年來普度眾生,救苦救厄的好事給我聽聽。”這是陳秋東每年必須叮嚀的一件事情,萬不能憑自己的本事幹持強淩弱的禍害。


    從珍珠翡翠琥珀寶合懷東念東開始匯報:爹,我們統一了北方匈奴,國內民安富足。


    彩鳳彩蓮彩鸞,彩春彩蓉彩雯彩菡:爹,我們在興寧城教書育才,遵循你的意願,每六十年顯身一次,每六十年住進恩生崖不出。


    東芬東雪東雲:爹,我三人偶爾外出,偶爾住皇宮,偶爾迴興寧城與姐姐們見麵。


    曾小霞,彩雲等兒女:四男紅,三十二女花和思香,稚綸等十綠女,五葉男,遍布海島冰山,異域他國,總結意思是:爹,我們不敢違背你教導的良善,不能達濟天下,也獨善自養。


    陳秋東滿意點頭,不做惡事就是首善,普度眾生遇則援助,不必強求行施;世間是非曲直繁雜,獨善吾身旨在第一;自己隱匿於海或安穩大院,都是獨善其身的良性。


    “寶合吾兒。”陳秋東喚喊陳寶合。


    “爹,我在。”陳寶合停下筷子應道。


    “你與弟兄們和三叔,再在民間呆一甲子就該把權力交迴民間,不能滯留太久;到時可迴恩生崖去修隱。”陳秋東看著一個個兒女的眼睛,沒有窺測到他們在世間橫行霸道,包括二十六個兒媳女婿,開懷大慰。


    “是。”陳寶合答道,“爹,我與三叔談論過這件事,與你意思一樣。”


    “好,正該如此,不要迷戀凡間,你們心裏要懂得日月更迭。”陳秋東轉而對三十六個叫古叔叔夫人的兒女和十五個叫恩公夫人的兒女說:“你們不願再在外頭漂泊的人,今年開始都可以住到恩生崖去,我會讓你們的二叔,一人給一間玻璃屋。”


    五十一個兒女:“是,我聽爹的話。”


    一葉二葉三葉四葉五葉接著道:爹,我們五個人在珠峰住習慣了,就不迴恩生崖了。


    陳秋東應承:“可以,這個我不強迫你們。每年迴來見一次自己的娘親,免得她們思念。”


    一葉二葉三葉四葉五葉答:爹,我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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