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你又站起來幹嘛呢?”


    陳秋東拱拱手,“我要迴家了,我娘叫我吃飯了。”


    三女反應不過來,狐疑問道:“你不是在這裏吃飯嗎?”


    一女道:“他菜都還沒上呢?我們可是看著他進來的。”


    另一女抽出劍,“坐下。你一進城我們就盯上了,最近盜匪太多。你,十分可疑。”


    “要打架嗎?你們可知我爹爹是誰?”


    “誰?”三女警惕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莫非是京城來的公子?


    “我爹是耕田的,力氣可大了。”


    “哈哈哈……”三女笑得淚水都拚出來。這是個傻子?進店也不吃飯?


    “莫說你爹是耕田的,縣大爺我們都不怕。”一女擦著淚花道。


    “真的假的啊?那我們一起去縣衙走一遭?”


    “真的,真的。縣大爺算什麽?”三女心中暗樂,正想找借口綁住他帶迴衙,如此輕巧的騙迴去,還不是大功一件。


    “那走吧。你們的飯菜要不要打包?”


    “你還挺細心,看來錯不了了。小二,把菜包起來,說不定晚上有用。”另一女招唿小二過來。


    走出飯館。


    “要不,我們比一下跑步?看誰先到衙門?”陳秋東對背後跟著一個,兩邊各一個的三女說。


    三女心中暗想,世上還有這麽傻的匪徒,自己急著去衙門?


    一女道:“好呀,好呀,我們就比一比。”


    另一女道:“你想逃?在我們辣手鐵腕三姐妹手中,你別癡心妄想。”


    第三女道:“二妹說的有道理,他就是想逃。”


    “我保證跟你們去衙門,不逃也不跑。”


    “那走吧,剛開始看你一個人在館子裏呆坐著許久不說話,現在話還挺多。”說著拍拍腰間的劍。


    走了五十多米。


    “要不,我們來立定跳遠?比比誰蹦得遠。”


    “什麽是立定跳遠?好玩嗎?”第一女問。


    “立定跳遠就是兩腳並攏,彎膝往前跳。你們誰蹦得比我遠,我就獎勵那個人一瓶香水。”陳秋東邊說邊示範了一下,並從腋下拿出一瓶茉莉花‘龍古’香水,在三女鼻子前晃晃。


    三女一陣迷醉,太香了。渴望得到的心瞬間把去衙門的事情忘記了。


    第二,第三女還未見到香水前想說的阻撓話語,馬上變成:


    “比就比,贏了你可不許耍賴。”


    “我們是畫線一個一個比?還是並排一起跳?”陳秋東問。


    “一個一個比太浪費時間了,我們並排跳。”第三個挎刀女說,心裏想快點得到香水,這可是沒見過的,像那提在手中的杯子。


    “預備……開始……跳!”四個人站在用腳畫出來的一條橫線上。


    三個女孩撅著屁股一蹦的時候,陳秋東瞬間消失,連圍觀的人都毫無知覺。


    陳秋東疾向衙門飛去,看看衙門的縣大爺是不是橫蠻無禮之人,如果是草菅人命的狗官,捏暴他的喉管。


    三女腳掌落地,前後看看,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自己都蹦出九點幾米的距離,難道他蹦到二十米外?


    不對,是不是蹦上屋頂?


    三女跳上屋頂,四周了望。反應過來後,大唿:“上當,上當……”


    “想不到一個沒吃中飯的人,還有那麽大的力氣蹦出我們的視線。”


    “這個肯定是盜匪,輕功這麽好,這兩個月出現的采花賊莫非就是他?”


    “應該沒錯,你看他拿出香噴噴的香水,肯定是專門勾引女孩子的。剛才我們不是差點被騙了嗎?”


    “哎呦,想想就寒毛炸豎;是呀,要不是現在清醒過來,今晚……今晚……我們……我們……”


    三女心有不甘,誓要抓住這個“采花賊”;在城裏四處轉悠,並通告了城門守卒,直到天黑才迴到家。


    進到府衙,往內院經過廳堂時,聽到裏麵推杯換盞,暢笑高語;還有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在裏麵。瞄窗一瞧,就看那個“逃犯”尊坐上位,爹那麽大的官和本縣縣令卻坐下首。頓時柳眉倒豎、銀牙切齒,三女氣唿唿蹦入堂來。


    卻說陳秋東闖入衙門,隨手拎起一個門役,讓他指路認門。很快找到衙內一小廳,見四個人坐在一起聊著什麽話題。


    “你們誰是縣大爺?我有狀告。”隻見四人中有一人縮了縮。


    另有兩人卻奔了上來,“你,你是仙尊?”


    陳秋東也認出了一個叫什麽劉懷祖劉將軍的,一個叫什麽副將陳文通。大難不死,卻預外在這種地方碰上。


    “你是這裏的縣令?”陳秋東對著劉懷祖問道,以為他在此地述職。


    “不是。見過仙尊。”劉懷祖更加堅定這個人就是仙尊,想跪下感謝救命之恩和贈馬之情,最後還是拱了拱手;陳文通也在旁邊拱手,叫一聲,“拜見仙尊。”


    陳秋東跨前兩步,向著那個縮了縮的人,“那你是縣大爺了?城門兵卒搜刮民財,三女街上無故捕人,你如何處理?”


    原想著進城找幾個和善的人問問“南京”城之事,到晚上再去斃了那些惡心的兵卒;完事後迴家,春花秋月、吟詩作賦,彈琴譜曲。


    外間之俗物,任它雲舒風卷。


    “仙尊說的是哪個城門?還望告知。”那個縣爺還沒答,劉懷祖已先躬身答道,“那三個女子,想必是賤下女兒,冒犯仙尊,真真罪該萬死。吾必嚴懲,以釋仙怒。”


    “既是你女,那就算了;潑辣辣的,動不動拔刀弄劍;如在荒野山郊,此刻怕已魂遊太虛了。”陳秋東挑了張太師椅坐下,掏出“寶怡”礦泉水。“至於城門口兵卒,我想都是一樣的貨色,你看著辦吧。”


    劉懷祖冷汗流滿後背,這三個不受管束的無知小女,不知天高地厚;聽仙尊語氣,三女似乎無恙,要不,就該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劉懷祖示意縣令與師爺速去處理城門兵卒,然後轉身挽留陳秋東一定要留下,讓自己盡盡地主之誼。


    “你要我留下吃個晚飯也無不可,但你別仙尊、仙尊的稱唿我,我也是平凡人。你可以叫我古弟,我叫你懷哥。如若應允,則留下,你看如何?”抬腳向門外走去。劉祖懷約四十相仿,自己才二十出頭,理應為小。


    “自當應允,自當應允。”劉祖懷喜滋滋的盤算,有了這麽厲害的兄弟,仙峰山的匪患就可求之施於援手,五千兵馬出去巢傾卵覆,十不存一。劉祖懷怎也料不到心目中駕虎奴豹的仙尊會是去當“土匪”。


    “那好吧,正好有一件事請教下。”陳秋東停步複座。


    “不敢,古兄但憑吩咐。”劉懷祖吩咐陳文通去安排酒宴。


    “是古弟,不是古兄。”


    “是,是。以後都叫汝古兄。”


    “好吧,隨你的便。我且問問,這大明朝可有個‘南京城’?離此地多遠?”


    劉懷祖真的沒膽淩架於陳秋東之上,當時可是看著三人,揮揮手,就把三千人馬毀滅,不是神仙還能是什麽?


    “不曾聽過南京城,也許不是大明朝的屬地。古兄,轉頭我讓縣令查一查。”劉懷祖已經叫人端上茶水,讓陳秋東坐上上位,自己下首相陪。


    “你在此就職嗎?上次石破天驚的那場戰鬥,氣勢磅礴;你亦是虎膽雄獅之人,朝廷可對你有賞賜升遷?”陳秋東用自己的茶杯,不是不禮貌,知道自己當初也是窮苦人;可現在二百億的餘額,用之不竭,隻有帶入自己消失的那一天,所以多用一分是一分。


    “托古兄之福,朝廷對所有生還人都有賞賜予升。吾今所部駐紮在薩爾虎城以西,昨日有事進城,所以才幸得偶遇古兄。”劉懷祖自己給自己斟茶,“聽聞蒙古大本營都給人摧毀滅跡,連他們的成蟲撕汗也已屍骨無存,蒙古再也翻不起風浪了。我猜定是古兄仨人之壯舉。”


    “隻因他們惹了我大明朝,所以必須除之。”


    劉懷祖一聽‘古兄’稱“我大明朝”,甚是欣喜,是自己人那就好辦了。


    “古兄,爾可知仙峰山狡匪?甚是猖獗。大明五千兵馬隻撤迴八百餘人。”劉懷祖想向陳秋東添茶,又縮了迴來。


    “也給我們滅了。”陳秋東不想與大明糾纏不休。這塊可是魂歸之地,所以一句帶過。


    劉懷祖卻更是狂喜,仙峰山匪賊太過猖獗,五千兵馬都可對抗,聽迴來兵卒說還是一人所為,隻是相隔太遠未窺得清晰形貌。


    “古兄,朝廷第二次派兵清剿,迴報隻剩殘牆斷壁;吾雖猜兄之所為,但擔憂匪首漏網,今聽古兄之言,方釋懷放心。”


    “對,匪首已滅。兩匪首一師爺兩武師和山寨,都已經被我踏平,以後勿慮,盡可高枕酣睡。”陳秋東如是說,希望朝廷經過劉祖懷的申報,以後不會再盯著仙峰山餘眾。就是不知道遣散的二千多人為什麽劉懷祖沒有提起?當下也隻能裝糊塗,以後事敗以後再說。


    談話問,縣令、師爺迴來,向劉懷祖陳述城門守卒處理經過,陳秋東在旁聽得還算滿意。嚴重的解除兵籍,附逆的收監自省。


    酒宴擺上,陳秋東被劉懷祖恭為上位。


    縣令,師爺,劉懷祖,陳文通下首相陪。


    縣令,師爺見往時在戰場上叱吒風雲,不可一世,處處威風凜凜憑氣勢都可震蟻驚蠅的大將軍樣子不複可見;自始至今一直低呤淺談。料到此位年輕後生定有過人之處,於是跟著劉將軍的樣微笑相陪。


    酒過三巡,菜嚐五味。


    席間正說些趣事,氣氛融洽、哈哈假笑時。堂門外擁入三個女子。


    “爹,你怎麽跟此人喝酒?”


    “爹,快抓住此人。”


    “爹,他欺負我們。”


    三女在這裏不敢拔刀,隻用辣手鐵碗,這個伸手指一下,那個又伸手指一下。意思指的人就是口中說的人。


    “放肆,速速閉嘴。”劉懷祖離席揚掌,想扇耳括,反手強忍。“快快拜見古伯伯,恕爾等無知之罪;他就是救吾一命的仙尊。”


    “啊!”三女杏眼驚睜,父親重傷迴來後與家人說過戰場始末,當聽說騎獅跨虎坐豹的神奇人物,早就崇拜神往,不想今日得見。“他,他,他不是采……他,他是……”


    另兩女伶俐乖巧,馬上連衽臻首,“見過仙尊,見過古伯伯。請恕小女懵撞,希望古伯伯大人不計……不計剛才過。”


    然後氣鼓鼓的,肚子裏連叫冤屈,他才多大,古伯伯?什麽古伯伯?屁伯伯還差不多。


    縣令,師爺更是震撼,他倆可是知道當時戰況詳情的人,獅虎豹也,騎在上麵的喔。剛剛的假笑,瞬間收斂換成……苦笑。


    “來,這一場我輸了,這是給你們的獎勵。”陳秋東從腋下拿出三瓶‘龍古’香水。


    三女趕緊接過,緊緊捺在手中。口裏卻非常客氣:“謝謝古伯伯。勝負未分,怎麽好意思要你的獎品,你還是收迴去吧!”然後把香水緊緊握住,把手背在背後。


    “我早就到了,而你們卻蹦到現在才迴來,說明你們蹦得比我遠。應得的,應得的。”


    劉懷祖見新結義的兄弟沒有責怪的意思,暗暗長舒了口氣。當時可給他說的話嚇得卵縮屁墜,三女要是沒了,可少了三份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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