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月的忙活,石天的電焊機終於搞定了。雖然發電設備的體積龐大,而且汞蒸汽二極管運行起來有些魔幻,但好歹這套設備能夠穩定運行了。


    相對定義長度單位,石天定義電壓的方法有些簡單粗暴了。


    有了電,選做出幾塊永磁鐵,製成了一個簡單的電壓表。


    一千伏電壓的擊穿距離是10毫米,製造幾個升壓變壓器,量好距離,將發電機發出來的電壓升高,先確定出一千伏兩千伏這種電壓。


    然後按照按照這些電壓再一點點推算,最後終於搞出了一個靠譜的電壓表。


    根據電壓推算電阻,做出電阻表和電流表,電工三件套就搞定了。


    調整蒸汽機和發電機皮帶輪的大小,讓發電機穩定輸出380伏的電壓。


    有了電焊機,石天要做的第一個東西就是焊接鋼管。


    鋼管有兩種,一種是石天之前小批量搞出來的無縫鋼鐵,另一種就是將鋼板卷成鋼管,然後焊接起來,做成的普通鋼管。


    現在市麵上的鋼管,大多都是這種焊接鋼管,隻不過人家都是用機器焊接出來的。


    石天沒玩過電焊,雖然知道原理,可是真上了手,這東西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嗞……嗞……


    好在石天製作的這幾根鋼管較厚,對於厚材的焊接,直接把焊條懟在焊接處一點點地拖就行了,也不用擔心大電流把焊材燒穿。


    折騰了一下午,看著親手焊接出來的幾根鋼管,石天很是得意。


    “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古人誠不欺我啊!”


    焊接好玩,可後果那也是相當嚴重的。


    當天晚上,沒做任何防護的石天,就親自嚐試了一下什麽叫做打眼的疼痛。


    電焊打眼,跟眼裏迷進砂子是有幾分相似的。石天隻顧著搞出電焊的喜悅,可是忘記了還有打眼這一說。當夜深人靜時,雙眼刺痛,石天才察覺出事情的不對。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隻是沙子迷了眼睛,揉搓了好一會,不見起色,石天隻能爬起來去後院找去宛兒幫忙吹眼睛了。


    大半夜的,石天紅著眼睛來找她吹眼睛,這也把雲宛兒嚇了一跳。趕忙起身將石天的眼睛翻個個底朝天,奈何吹來吹去,卻不見任何效果。


    “你這眼睛滿是血絲,卻沒見任何沙塵,莫不是得了眼疾,要不趕緊送去醫院,讓孫神醫幫忙診治一下吧!”見石天痛苦難當,雲宛兒心疼地說道。


    眼裏沒有沙子?那怎麽會刺痛?


    “我艸!打眼了!”雲宛兒提到眼疾,石天這才想起來,自己折騰了一下午的電焊,卻沒帶任何防護。


    打眼怎麽治?滴點眼藥水?那東西也沒效果啊!而且大晚上的上哪兒去弄眼藥水?現造也來不及啊!


    用毛巾冷敷?這個方法還行,多少有些效果的,可是自己這眼傷的不輕,單靠冷敷肯定是有些差強人意的。


    打眼最好的辦法是用人乳點眼,那東西滴上,立馬見效。可是大晚上去哪兒弄人乳?


    “娘,你可知咱們光德坊裏哪家有哺乳期的嬰兒?我這眼睛唯有用乳汁滴一下才能治好!”石天開口問道。


    石家搬來光德坊已經半年多了,可是石天不怎麽出門,左臨右舍他也不熟,這事也隻能拜托雲宛兒了。


    自從石天當了伯爵,再加上雲老爺子到來,雲宛兒的性格改變了不少。


    之前雲宛兒在家裏無法無天,那都是被石錘給寵出來的。可是自從雲老爺子來了之後,再加上最近結識了一些國公家的婦人,之前雲老爺子教的那些三從四德的東西又被雲宛兒撿迴來了。


    “我兒先去歇著,娘這就去給你找去!”說著,雲宛兒就要帶著牡丹出門。


    石天這一鬧騰,雲老爺子也聽到了動靜。披著衣服就跑了過來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雲家已經搬來長安城了,隻是那院子離酒樓遠了一些,為了喝酒方便,雲老爺子時常也會來石府住下。


    石錘現在去了藍田,雲老爺子一個人住在石府的後院多少有些不太方便,於是索性連雲老太太一起帶過來了。


    “石天今日傷了眼睛,需要用人乳點眼方能治好,我這就去左臨右舍打聽一下,看誰家媳婦最近生了孩子,去借點乳汁為藥,為我兒治眼。”


    石天讓她去借人乳,雲宛兒也有些為難。且不說借乳汁之事有些難以啟齒,而且這光德坊裏的人她認得也不多,也不知道哪家有剛生了孩子的媳婦。


    一聽這話,雲老爺子也是皺起了眉頭。要說乳汁,自家兒媳婦那裏就有,可是他家離光德坊隔著幾個坊,現在已經宵禁,想要過去肯定不行,弄不好就被巡街的武候給逮住。


    即便能混過武候,坊門此時也關閉了,光德坊的坊門他即便可以打著石天的名頭叫開,可是他雲家所在的坊門也叫不開啊!


    “走吧!我陪你一同去附近人家問一下,實在不行,我去宮裏借點。”雲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說道。


    石天對石家太重要了,對他雲家一樣重要。石天出點問題,他石家和雲家都會受到莫大的扣失,因此這事他不得不重視。


    他這些天可是沒白跟李淵拚酒,現在兩人也算得上鐵杆的酒友了。為了方便一起喝酒,李淵給了雲老爺子一塊令牌。


    雖然不知道這塊令牌有多大的用處,但是把石天眼睛受傷的事情報進宮裏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宮裏養著奶媽,想人借點奶出來,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相信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到這塊令牌的。


    令牌這種東西,在宮裏應該會有用,可是對於那些巡街武候,那就沒多大的用處了,這就跟拿著紅頭文件去跟村裏的民婦談政策一樣,她們根本不認。


    雲宛兒帶著雲老爺子出門,石天則是迷著眼睛一點點挪迴中院,摸索著用冷水打濕毛巾,躺迴床上,用毛巾冷敷。雖然冷敷的效果一般,可總比在那裏傻等著受罪要強上一些。


    好在大唐這兩年國泰民安,百姓又沒啥像樣的娛樂活動,晚上唯一的樂趣也隻有造人了。


    通過之前跟石天學過火柴製作的鄰居帶路,雲宛兒很快就帶著借來的乳汁迴來了。


    這本是一件小事,可是第二天,整件事情就傳遍了光德坊。然後順著茶樓酒肆,不過三天的時間,這件事情就成了長安城裏百姓口中的笑談了。


    “聽說了嗎?新豐縣伯好人乳,每日必服,前日因家中奶媽出了事情,新豐縣伯半夜讓人在光德坊裏挨家敲門找人借乳!”


    “誰說的是奶媽出了事情?我聽說是因為新豐縣伯現在長大了,奶媽已經喂不飽新豐縣伯了,這才半夜出來借乳的。”


    “胡說,人家新豐縣伯家裏有多少錢?多少奶媽養不起?人家隻是吃膩了家裏奶媽的乳汁,想換個口味嚐嚐!你們這群人啊,就知道道聽途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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