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體乾迴複:“聽說還是宮保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本來被藏起來安穩度過一生不就行了。”


    “可他偏偏不死心,居然投靠了滿洲。”


    “皇帝已經饒過他了,這讓他爹還怎麽幹的下去,不過陛下居然能放過他們父子兩個,看來陛下對為他辦過事的人,不會動重刑啊。”


    魏忠賢看他說的很認真,搖搖頭笑道:“體乾,看來你被方正化,曹化淳……”


    “哎呀,魏公,你就別老拿這件事笑我了,你不也被貶到上海來了嗎?”


    魏忠賢攤攤手:“我和你不一樣啊,我是來辦事情的。”


    “行了,不打趣你了。”


    “你隻知皇帝饒過駱思恭,卻不知道他為什麽饒了吧。”


    “為什麽?”


    “那是因為駱思恭是東林黨的人,雖然現在東林黨被拆分的四分五裂,有的歸大明黨,有的歸新學黨。”


    “可他們的主心骨還在,駱思恭不過是東林黨的另外一隻眼睛。”


    王體乾有些不解:“駱思恭曾經加入東林黨對抗你,被貶,這一個我承認,不過東林黨經過你的摧殘,和皇帝的拆解,早已經四分五裂。”


    “況且為什麽陛下知道駱思恭是東林黨還要重用他呢,錦衣衛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職位啊。”


    魏忠賢:“那是因為之前都是給東林黨的假象,之所以現在把駱思恭踢出局,把咱家調到南方,皇帝肯定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想肯定是有一件是攪動天下的政策,這個政策剛剛涉及到東林黨。”


    “而涉及東林黨就離不開駱思恭這個人。”


    “所以,把他提前踢出去,是最好的結果。”


    王體乾似懂非懂:“那會是什麽政策呢。”


    魏忠賢笑了笑:“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個政策開始時,肯定會在上海試點。”


    “因為上海現在是沒有任何黨入主啊。”


    他們正在聊天時,這時屬下有人匯報,說是 副巡撫鄭芝豹來了。


    魏忠賢眉頭一緊,這家夥怎麽突然來了。


    他雖是海盜出身,卻有著和他哥哥不同的性格。


    儒雅隨和風流睿智。


    原來忠誠他哥哥的部下,慢慢的被他拉了過來。


    自己上位以來,基本把這家夥架空了。


    讓他隻負責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比如隔壁??尿尿到鄰居家,領居家打了他。


    ??父母不願意,兩家人就幹起來了。


    這種小事連巡街的衙門都不想管,別說副巡撫了。


    可偏偏這個鄭芝豹卻管的風生水起,在老百姓心中的印象甚至超過了自己。


    他經常幫助一些孤苦伶仃的人,幫助他們安排工作,又給各地養濟院撥銀子。


    讓他們接受那些棄嬰,殘疾兒童。


    上海之所以對棄嬰管理的嚴格就是因為他,一旦發現有人故意棄掉,直接滿門坐牢,罰的傾家蕩產。


    如果實在養不起,可以給養濟院。


    這也導致上海這兩年的嬰兒多達千人。


    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他了。


    魏忠賢剛想拒絕掉,因為皇帝說過讓自己隻監視他,不要來往。


    必要時可幹掉他。


    但一想,鄭芝豹這個人為人小心,且做事謹慎。


    他敢來找自己,不正是露出馬腳的時候嗎。


    想到這裏,他笑道:“那就見見吧。”


    巡撫衙門大堂…


    鄭芝豹穿著三品官服一臉儒雅正氣的走了進來。


    “下官參見巡撫大人。”


    在明朝 平級是拜見,下對上是參見。


    直接見皇帝,沒有個準卻說法,基本是覲見。然後問候聖躬安?


    魏忠賢有些肥胖,他的眼袋很大,笑眯眯的攙扶起鄭芝豹:“何必多禮,快來,喝茶,你們福建的大紅袍啊。”


    “是不是好久沒喝過了?”


    鄭芝豹恭敬的接過:“事實上,我從來沒有喝過。”


    “這大紅袍作為貢茶,別說我了,就連當地知府,巡撫也不敢亂動一顆葉子啊。”


    “不知道巡撫為什麽有這麽多?”


    魏忠賢擺擺手:“都是陛下送的,他擔心我這個老奴,又看不到,就隻好送些茶了。”


    “原來如此,看來陛下對巡撫的信任,絲毫不少啊。”


    魏忠賢嗬嗬笑道:“那是,畢竟我是太監,不效忠自己的主子,還能效忠誰呢。”


    “請你喝茶就喝茶。”


    “我可不會把你拐到某個閣樓裏啊,啊嗬嗬嗬。”


    鄭芝豹嘴角一抽,他知道魏忠賢是在生他曾經綁架過皇帝的氣。


    自己又沒有那個能耐敢綁架大明天子。


    那都是古帆盟會共和長老精心策劃的事情,包括自己在上海也是他安排的。


    看來想要消除這個誤會是不可能了。


    魏忠賢看聊的差不多了,便開口詢問:“你平常也不來衙門看我,怎麽這迴突然清閑了?”


    “黃埔那塊地,每天那麽多人,爭來爭去,吵的我頭都快痛死了。”


    “上海最近又蹦出來個姓許的黑幫,聽說是從漕幫來的,可要時不時敲打敲打啊。”


    鄭芝豹謙虛道:“是這樣的,我這裏準備開設兩個工業園區,專門製造布匹絲綢,負責運往海外,所需工人七千餘人。”


    “目前已經有一個園區,建造好了,由溫州商會籌錢建造,工人每月可領一兩六錢,按照皇帝的規定,女工將招三成,為一個單獨房間製造。。”


    魏忠賢點點頭:“不錯,能記住皇帝的話,這一點很好,皇上對女工很在意,我們不要背道而馳。”


    “工業園周圍盡量建造一些居民區,同時還要多招聘護衛隊,防止有人搞破壞騷擾女工。”


    “對敢騷擾的女人的男人,無需廢話,當場杖斃就行,處置幾個小流氓,這件事不需要向我匯報。”


    鄭芝豹接著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這個工廠園區可能不好建啊。”


    “為何?”


    “他主打的就是便宜廉價的布匹,我是這樣想的,一個工業園區生產傳來的銷往北方,另一部分銷往海外。”


    “如果試點成功,那麽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同時建造數個工廠,人數可多達五萬人,每年製造的廉價布,更是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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