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警戒…”


    隨著一聲嗬斥,上三層,外五層的獄兵幾十號人瞬間將大門圍了起來。


    朱由檢一個翻身跳下馬,根據駱思恭提供的線索。


    前幾天刑部抓了一個牙人,通過那個牙人提供的證據,居然順藤摸瓜摸到了不少勢力。


    這裏麵有成國公的長子,刑部,大理寺,甚至是葡萄牙人都有關係。


    關於葡萄牙人拐賣我國人口,朱由檢並不陌生。


    在真正的曆史上,他們沒少這麽幹。


    當時主要分布在廣州地區,這群人把抓來的明人像黑奴一樣,賣到世界各地。


    女的被奸淫玩樂,男的去做勞工,因為大明的勞工要遠勝於其他奴隸。


    這群人也算最早一批到海外的同胞。


    到了清末民國,又有大量華工被騙到世界各地,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甚至過勞死。


    他們去了美國修建鐵路,修建醫院,修建學校。


    包括那群臭名昭著的斯坦福大學,是整個中華同胞的恥辱。


    但是很多崇洋媚外的人還以考進那裏為榮。


    殊不知光是在地底下就埋了兩萬五千名中華勞工。


    他們有的是活活餓死,累死,被打死,還有的是是被斯坦福這一對惡魔夫婦直接活埋。


    這是整個中華曆史的恥辱。


    人口拐賣這種事情,歸功於還是罰的太輕,


    什麽為了受害者著想,你要是真為了他著想,你還不如重判,給犯罪分子一個痛快,也給受害者一個痛快。


    被拐賣的女人都知道經曆了什麽。


    被拐賣的孩子,他們的父母每天經曆的絕對不是好過的。


    有新聞報道,拐賣孩子的罪犯判個幾年,樂嗬嗬的出來了。


    可他拐賣的十幾個孩子一個沒找到。


    朱由檢策馬問向他們:“我乃成國公二少主,將牢門打開,本公子要進去。”


    成國公的二公子?


    負責維護治安的獄兵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這個二公子真是太狂妄了


    早就聽說他蠻橫無禮,沒想到竟然敢帶幾百人強闖刑部衙門。


    前幾天成國公家的大公子因為拐賣人口,被抓了進去。


    目前正在好吃好喝的供著,這個二公子來幹嘛。


    “小人不知道二少主駕到,快快請進。”


    說完他連忙帶人讓開一條道,準備著這位二少主進去。


    畢竟他隻是一個小吏,還沒有膽子敢攔成國公這麽重量級的爵位。


    人家隨便放個屁,都能給自己崩出二裏地。


    如果因為這事惹惱了 大人物之間的紛爭,自己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朱由檢看他那個諂媚樣子,直接甩了一鞭子過去:“爺爺,突然不想進了,哈哈。”


    “我們走。”


    “你…”


    那獄兵臉上火辣辣的疼,卻又不可奈何,隻能看著這群人揚長而去。


    就在他們剛走,刑部尚書任浚的轎子便穩當當停了下來。


    幾十人圍著他轉,尋常人連給他掀轎簾的機會都沒有。


    他身穿正二品紅色官服,腰胯鬆帶,頭戴烏紗帽。


    滿臉嚴肅的下了轎,一下轎,低級官員立刻迎了上來。


    有些是本部的,還有些是外部的,更有甚者是一些富商地主。


    “任大人,小人是朝陽縣劉家啊,哈哈,見到您真是太好了。”


    “小官見過尚書大人,能目睹尚書大人一麵,真是三生有幸啊,嘿嘿。”


    “大人,犬子已經坐了半年了,您看看…”


    “任大人別走啊。”


    看著他們每個人諂媚的笑容,任浚隻覺得煩的很:“聒噪!”


    甩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這段時間犯罪率越來越高,偷竊搶劫的更是翻倍的增長。


    有一部是來自京外的流民和閑雜人士。


    還有一部是因為天氣不好的原因,老百姓都沒有吃的,更沒有工作,除了犯罪別無他處。


    還好皇帝安排了一大波人去南方,要不然他頭發恐怕全白了。


    到現在最愁的是最近人口拐賣案。


    誰想到一個小小的人口拐賣竟然牽扯這麽多。


    連成國公家的大公子都牽扯進來了。


    如果不是自己壓著,恐怕早就上達天聽了。


    這種宗室和國公之間的事情,他隻想離的遠遠的。


    不管自己怎麽處理,到最後都是錯誤。


    唯一的辦法就是,什麽也不說,讓這件事情石沉大海最好。


    “美中,明天你去把今年兩廣上半年的犯罪記錄做個統計,交給老祝好了。”


    跟在他身後的是刑部左侍郎馮英,美中是他的字,他連忙迴道:“上官,早就做好備案啦,現在就陝西和遼東的無法統計。”


    任浚擺擺手:“那兩個地方還統計幹什麽,亂成那個樣子。”


    “趕明兒,你去提幾個典型,該升官的升官,該發牌匾發牌匾,再調出來五百兩,給他們分了。”


    “先讓陝西和遼東的官差穩住,其他的聽天由命吧。”


    隨後他拍了拍馮英的肩膀:“好好幹吧,將來告老還鄉了,第一時間就把你提上來。”


    馮英雖然是刑部左侍郎,但他深切的明白這個位置是自己的老大給的。


    人家能提自己上來,也能讓自己下來。


    他連忙作揖:“上官不可,如今兩黨新立,內閣,帝院,軍閣,正是缺人的時候,您怎能視國家於不顧呢。”


    “是嗎?”


    任浚嗬嗬笑道:“這麽說,你是希望我去別的地方了?”


    馮英內心一驚,我草泥馬,我不是希望你去別的地方,我是希望你死別的地方。


    老子忍你數年了。


    你個老陰超。


    “上官莫在取笑小人了,要不然小人晚上又該睡不著了。”


    說完,他擺出委屈的姿態。


    任浚負著手,得意的大笑,打壓下屬才是最有趣的,等會去教坊司聽聽曲,看看有沒有新進的花魁,不亦樂乎。


    “好了,我等會要出去一趟,把今天的刑部的文件轉交給內閣,你先去忙吧。”


    “小人遵命。”


    “大人,大人不好啦。”


    長長的走廊內,兩邊桃花正開,芳草萋萋,京城慢慢迴暖了,這時候急匆匆跑來一人,他身穿典型的刑部司務廳司務著裝。


    滿臉胡子拉碴,長相五大三粗,一到了地方便開始下跪:“大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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