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芸並未言語,黃凱轉而問王逐利:“王掌櫃,這沈大小姐可是你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啊?”


    王逐利明知黃凱意思,卻不得不迴答:“迴大人,沈姑娘確實是我家的兒媳,這是沈老爺子活著的時候敲定下的親事。隻是並非沈姑娘未過門,而是我兒未入贅。”


    “哦,是上門女婿,不過都一樣,說到底還是你家的人。況且,這贅婿更讓人家懷疑不是。”黃凱道。


    “大人,既然如此,沈老爺子已逝,沈家也不願意結親,我現在就悔了這樁婚事你看可好?”王逐利人老成精,怎能不明白黃凱的用意,擺明了要占人家沈家的便宜,自己看來是沒戲了,還不如不摻和這個事。


    “這是你們的家事,本官不插手。”黃凱表現的毫不在意道。


    “沈姑娘,對不住了。”王逐利對著沈芸歉意說道。


    沈芸麵無表情,不過她的內心卻為之一鬆。先前由於捆綁的親事,讓她極度反感,現在親事沒了,她也感覺唿吸暢快了許多。


    可是這樣的代價就是沈家決計不會讓她再控製,而且自己的名聲算是沒了。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被人退親,不亞於宣判了她孤獨終老。除了給人做妾,很少再能被他人接納。


    “算了吧,或許自己這輩子也與他無緣。與其同床共枕異夢,還不如關上心門,別了這份塵世。”沈芸腦海中不知不覺想到了朱允炆,一種遺憾而又慶幸的感覺。


    遺憾的是自己這一生都注定與他不可能,慶幸的是自己為他保持了純潔,解除了婚約,以至於去京師見他的時候可以沒負擔的好好看看他。


    “王掌櫃不必如此,人之本性罷了,正好我也有此意。之前是我爺爺想著能讓沈家安寧,現在看來無論我怎樣做,沈家都不會安寧的。”沈芸道。


    “黃大人,您看這如今我與沈家再無瓜葛,至於被打一事我也不再追究,我們可否先行離去,店中還有事。”王逐利道。


    “嗯,也好,既然沒你的事了,那就……”黃凱剛要答應。


    “不行!”沈三此時道。


    “嗯?”黃凱疑惑看向沈三。


    “大人有所不知,他設計將我沈家在湖州幾處商鋪奪去,今日我們起爭執就是為了此事,還請大人明察,還我家鋪子。”沈三道。


    “哦?還有這迴事。王掌櫃,如果真是這樣,那你要走恐怕不合適吧。”黃凱道。


    他今日來為的是啥,不就是城中的幾個鋪子嗎,那可是源源不斷的搖錢樹、流水財,還能讓別人拿走?


    “大人,這事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做生意講究的是……。”王逐利正要解釋。


    “停!你就說沈家的店有沒有被你拿去?現在房契在不在你手裏?”黃凱打斷王逐利的話道。


    “這,這,房契確實在我們手裏,可這是他抵押的,錢我們也給他了,生意上的事……。”王逐利預感不好,急忙解釋道。


    “好了,既然房契在你手,那這件事就有了說法,至於誰對誰錯,到府衙了再說。”黃凱再次打斷道。


    “嗬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人家生意人之間的問題,什麽時候輪得著官府來管了?難道你是一天閑的蛋疼?”李景隆聽不下去了,說道。


    “人家一沒有強逼,二沒有脅迫。要說這唯一的不足,怕也隻是用了點手段,說了些花話,可這不就是商人嗎?怎麽到你這裏還有罪了。”


    “這位兄台,黃某看你有貴人庇護,自認給足了你麵子,可是你處處與本官作對,看來是本官把你太當迴事了。”黃凱聞言,臉色不善道。


    “哈哈哈,我行事向來不需要他人給麵子,如果說需要,那麽你還不夠格。”李景隆傲然道。


    黃凱聞言大怒,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令他忍無可忍。


    “哼,那就別怪本官不講情麵了,別說你隻是個商人,就是曹國公本人在此,想必也不會如你這般呈口舌之快。來啊,拿下!”黃凱怒道。


    “我看誰敢!”李景隆掏出一塊令牌,上麵赫然刻著龍像,顯然這是皇家的東西。


    李景隆這人辦這些事,向來思慮周全,這塊牌子就是他跟朱允炆討來的。


    本是為了以防萬一行事方便,輕易絕不會拿出來用,卻沒想到碰上這一爛攤子事,不用也不行了。


    雖說到了府衙,知府或許認得他,不過前提是得讓黃凱關上一關。他李景隆是個細致人,怎願意受那牢獄之災。


    其他人離得遠,看不真切,也都很無語,這人怎麽動不動就拿牌子,難道說他還有後台不成?


    沈芸離得近,當她看到這塊牌子上的龍紋時,便立即跪地。


    “民女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沈芸拜道。


    其他人見狀有些懵,難道這女子傻了,皇上在哪?


    那塊牌子?不會的!要是此人有皇上給的牌子,早就拿出來了,何必要在不得已時才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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