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現在感覺曆史上有些東西是不真實的,就比如朱元璋,按曆史的走向他在最後幾年還是正常務政的,但是現在看老爺子的狀態,明顯已經不能再勞累了。


    現在就是把奏折拿給他,估計他也看不清寫的啥,而且人老了就容易犯糊塗,易意氣用事。或許燕王朱棣大概率就是在朱元璋晚年這幾年才得到一個黃金發展期的。


    削藩現在鐵定不行,無他,自己不是皇帝。既然動不了他們,那就隻能發展自己了,這點是朱允炆最大的優勢,因為無論他怎麽發展,都是受整個朝廷支持的。


    藩王們卻不行,你發展也隻能是偷偷摸摸的,要不然世人就要問你是不是想造反。


    今年朝廷的收益很可觀,所有的進項加起來超過了前三年的總和,達到了一千一百萬兩。其中有四成來自貿易,另外六成是農業方麵。


    當然這並不是說前幾年朝廷收入很少,其實單論收入還是可以,隻不過收上來的錢糧還沒捂熱就得花出去,因為一到冬天,大部分地方的百姓都沒有餘糧了,想要挖些野菜、摘些野果充饑也沒有,尤其是北方,每年都需要朝廷撥糧賑災。


    不過幾年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春夏遭災,收成不好的州縣外,其餘地方都沒有發現災民。事實證明朱允炆的土地改革成功了,大多數百姓勉強能維持溫飽,隻要有一口吃食,誰願意流離失所。


    因此大多數進項都節流了下來,使得府庫充盈。


    不過朱允炆不能指望著這點錢過活,他得想辦法讓錢生錢。而生錢的前提就是他得先花錢。似乎有些繞口,但經濟道理就是這樣。


    不同於電視局中某個家族或者商人的賺錢,作為皇太孫,後麵大明的掌舵人,他要賺的錢不是一個小數目,也不是靠一時的發財就能成的,而是要形成一種觀念機製,帶動整個王朝的經濟發展,可想而知有多困難。


    並且如果興趣使然,朱允炆的一個決策錯誤就有可能造成數萬百姓的損失,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也就是曆史上所言的昏君。


    ‘本來準備發展幾年,登上大位後再開始實施一些計劃的,現在看來不得不提前了,趁著老爺子還健在,是藩王的發展時間,同時又何嚐不是我的黃金時間呢。’朱允炆心中想道。


    “奴婢拜見殿下。”朱允炆召來馬三保。


    “嗯,起來吧。這一年孤給你的東西學的怎麽樣了?”朱允炆道。


    “迴殿下,已經熟記於心。”馬三保恭敬答道。


    馬三保對於朱允炆的恭敬不同於其他太監,其他人是怕,由於對皇權的敬畏和自身的工作而恭敬順從。馬三保一方麵也出於這個原因,更多的則是被朱允炆的博學所征服。


    作為一個胸懷大誌的人,做太監是身不由己,不過心中的夢想卻沒有因為那一刀就隨之破滅。一個虔誠的伊斯蘭教信仰者,到死都是秉持著心中的信念。


    因為小時候受父親的影響,他此生的夢想就是遠航,去他們民族的聖地朝拜。


    進入燕王府後,他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了,誰知陰差陽錯的到了皇太孫這裏,反而讓他的夢想有了實現的可能,因此他牢記朱允炆的吩咐,牢記那些地圖、路線、地方。


    “好,孤很欣慰,別人或許理解不了孤這麽做的苦心,不過你應該知道,這不僅僅是宣揚我大明的國威,更重要的是為我大明的發展尋找一條出路。此事若是成功,你將成為我大明的功臣,名垂青史。”朱允炆認真說道。


    “殿下放心,奴婢絕不辱命,拚盡性命也會完成。”馬三保保證道。


    “出去不能再自稱奴婢了,你代表的是孤,是皇上,是整個大明,所以孤後麵會封你官職,不過此事不宜在朝堂上商議,你明白嗎?”朱允炆道。


    “奴婢”“嗯?”朱允炆聽到馬三保又自稱奴婢,有意提醒道。


    “臣~明白。”馬三保內心激動,放眼曆朝曆代,有哪個內侍太監獲得過如此殊榮,就算有,那也是背上千古罵名的奸賊,而自己則是功臣。


    “嗯,這就是了。對了,你的名字孤想給你改一下,出去就是大明的使臣,三保這個名字不適合了,你就叫鄭和吧,代表我大明對外藩的鄭重與和平的意思。”朱允炆道。


    “鄭和謝殿下賜名。”馬三保,不,現在應該是鄭和,伏地拜謝,莫大的榮耀啊,要是有家的人,估計迴家就得沐浴更衣、焚香祭祖,告知先人。


    可惜鄭和從他入王府那刻起,就與家再無牽連,他的家就是王府。到了東宮,家就是皇宮,家長就是朱允炆。


    不過往往習慣孤單的人才能有強大的心理素質,麵對洶湧波濤的大海才不至於膽怯,要知道那些航海的水手幾乎常年生活在甲板上,他們的承受能力要比我們強大得多。


    鄭和就是這樣一個人,有堅定地信仰、偉大的夢想和強大的心理,所以無論曆史如何發展,這樣的人注定會留下濃重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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