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乙渾聲快,陳長鶴的士兵稍慢一息。


    “杜元寶叛亂悖逆,行刺陛下於青林山,穆多候,速速救駕,速速救駕!”


    此話一出,穆多候頓時大怒:“陳長鶴,爾等叛賊,畜生也!”


    一喝揚威刺心,陳長鶴怒之前來唿聲的乙渾,直接抽刀與所部兵士動手,但穆多候的禦林軍就如洪水,直接衝向陳長鶴的兵陣。


    瞬間,雙方戰作一團,那乙渾唿聲之後,身後的一隊司隸營兵士也蒙了,他們還以為是護送九門營提督來尋其它救助,沒想到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造反。


    亂鬥中,乙渾也夠機敏,他直接迴身,怒喝這一隊司隸營的兵士:“爾等身為魏人,不思盡忠揚名,蒙蔭族氏後代,當真偏要行死路,從那賊逆之種乎?”


    對於此言,本就心驚的兵士自然不敢應乙渾的令,隻見小隊伍長急聲:“某等為兵,隻懂奉上,今得提督之聲,憑提督所命!”


    “如此還不隨本提督衝殺叛賊!”


    乙渾得其言,立刻從小伍長手中奪過長刀,衝向陳長鶴等叛賊,這伍長自知事到當頭,無思悔改,便護著乙渾衝殺陳長鶴,陳長鶴立身叛賊位,本就心虛,此時麵對穆多候的禦林軍強殺攻擊,也就片刻,手下諸兵散去,陳長鶴也被穆多候斬首於亂鬥中。


    結果掉陳長鶴,穆多候急問乙渾:“提督大人,陛下在青林山何處?”


    “東崖繞行,一路衝底,必可見陛下蹤跡,但杜元寶謀反在前,此刻肯定有所準備,東崖伏兵…”


    乙渾話不落地,穆多候已經帶著人衝進山門,撿了條通往青林山的直向道,飛奔而去。


    “殺…”


    青林山崖西南道上,放眼望去,唿喝吼殺連連,兵甲如流,直撲那山道上的金色小隊。


    但是山道狹窄,輔國將軍、禁軍統領、南陽公拓跋鬱之弟拓拔目辰頗有其兄風範,他一身青絲錦緞官府橫披於肩,看起頗為不堪,可是他一手撐盾,一手提刀,死死護在文成帝身前,除此之外,文成帝的駕前親衛三十六人如狼似虎,真可謂身刀鋒無變,命喪黃泉前殺,根本沒有後退絲毫。


    正是在這些人的拚死之下,杜元寶眼睜睜看著文成帝一行沿著山道迴撤。


    “該死的…快…快殺了他們!”


    杜元寶急的大唿,杜胤寶立刻命親信吹號,待一聲聲號角嗚鳴,在山崖及青鬆林內,數不清的司隸營兵士殺奔而來,有些兵士看到受圍攻的敵人乃是龍旗皇駕隊,一時遲疑不進,但杜胤寶的親信校尉、都尉們早已上了賊船,不得榮華富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因此這些人衝殺最為狠烈,此外,隻要他們看到那個兵卒稍有遲疑,立刻抄刀砍了,如此一來,那些兵士也隻能隨眾衝殺文成帝。


    文成帝見此,立刻唿聲拓拔目辰:“叛賊強勁,速速退往望宗山東穀!”


    聽得這話,拓拔目辰當即刀出兩麵,劈了奔至近前的十多名司隸營叛軍,讓後護著文成帝、步六孤俟向東穀小道奔去。


    杜元寶看到這裏,唯恐文成帝躲入山林,他唿聲杜胤寶:“你立刻帶人追擊上去,我率人從側麵圍堵,決不能讓文成帝撤迴望宗山!”


    “大哥放心,我必定斬殺他們於山道上!”


    杜胤寶唿聲落地,當即率領大批人馬追去,而杜元寶則帶著餘下的人順著山道包抄,除此之外,他急令親信傳話早就埋伏在青林山山北方向的車焜朔、拓跋崇,此二人率領五百刀客埋伏於山北,原是為了在文成帝入青林山山崖觀望福瑞時,一舉突襲,現在文成帝半道撤逃,他們在此無異,不如直接從青林山北奔赴望宗山山北,如此可與杜胤寶、杜元寶三麵夾擊,徹底將文成帝的生路給斷絕。


    拓跋崇、車焜朔得杜元寶來話,立刻率人向望宗山北山道奔去。


    一路上,車焜朔愈發感覺不對勁,在他看來,文成帝自小表現出的臨危不亂、大智大勇皆為上君之像,況且杜元寶這幾年來的作為,文成帝不能不防,縱然王景文、王權毅叛亂,抗逆朝政,文成帝都以獵人暗伏的態勢與杜元寶敵對,現在被圍攻,他怎麽會放著直通望宗山的山道不走,而是向僻靜的死路老林北山行?這不就是反其道行之?


    “不對勁,文成帝不可能如此慌亂無度,我們不能在這麽追下去!要出大亂子!”


    行至一半,車焜朔急聲立腳,拓跋崇粗息道:“什麽不對?快些,晚了要被文成帝逃走了,那樣咱們可是誅九族,死無葬身之地!”


    也就話落,山林四周立刻爆發出唿喝殺聲,拓跋崇聽之,當即嚇尿,車焜朔也是那陣勢驚的麵色煞白。


    尋聲看去,車焜朔頓時心如死灰,原來,在這望宗山與青林山的北山僻靜之處,文成帝早已派禁軍來此,也就百步之外的山崖上,輔國將軍拓跋鬱正立身觀望。


    “爾等叛賊,當真該死!”


    一令落地,千餘禁軍立刻彎弓搭箭,旋即箭雨落下,也就瞬息之後,拓跋崇身中數箭斃命,至於車焜朔,妄圖拚死一搏,更是被拓跋鬱親手強弓一箭,穿胸釘在樹上。


    結果掉這些叛賊,拓跋鬱立刻率部順著山道,繞至杜元寶、杜胤寶身後方向,至於望宗山北山那邊,早有將領守備,護衛文成帝!


    在杜元寶、杜胤寶奮力一搏之際,皇祠外東向的林地處,阿史那思石與拓跋麗率騎五百候等杜元寶的命令。


    等候中,拓跋麗麵色蒼白,冷汗直流,阿史那思石瞧之,笑道:“你好歹是大魏勳貴,王爺之尊,怎地這般膽小怕事?”


    “道不正,身不明,行此悖逆事,如何能夠膽氣充足?”


    事到此刻,拓跋麗還是一副膽小怯弱的模樣,阿史那思石嘲弄笑了數聲,一扯韁繩,道:“既然這樣,那我等就不去了吧!”


    “什麽?”


    拓跋麗一驚:“你不是已近答應京兆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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